表象不同于言语材料或至少调用了与言语材料不同的加工过程,对此Lee Brooks(1968)进行了一系列研究,这些研究被公认为是研究表象的最佳证据。图记8-1a录了Brooks最初研究时的不同条件。在一个条件下,要求被试想象一个字母,例如图8-1a中的大写轮廓字母F,接着在心理上从一个指定的角落(在图8-1中用星形符号标记的位置)开始顺时针移动,并在每个拐角处给予报告,此时它是否位于字母的顶部或者底部。在这个例子中,正确的回答是“是、是、是、否、否、否、否、否、否、是”。
被试报告他们反应的方式是不同的。一种回答模式是语词形式:被试如上面提到的那样回答“是”或“否”。另一种回答是空间模式。被试拿到一张不规则的印有Y和N的字母答题纸,被试要在每一行中指出一个Y或者N来报告他们的回答。Brooks(1968)发现,被试在指认回答时比他们在语词回答时花费的时间长近2.5倍。
在如图8-1b所示的第二个任务中,要求被试记住一个句子,例如“A bird in the hand is not in the bush”,然后要求被试指出其中的每一个词是不是一个具体的名词。在这个例子中,正确的回答是“否、是、否、否、是、否、否、否、否、是”。如同上一个任务,被试有时用言语回答,而在其他时候须在一张答题纸上指出Y或N。然而,在这个任务中,人们在指认回答时比在言语回答时要快(尽管回答时间的差别并不很大)。
对此结果的一种解释如下。第一个任务要求构建一个F的视觉表象。视觉表象可能至少具有一些类似于图画的性质(空间的或者视觉的),所以较之言语回答,一个空间或者视觉类型的任务(指认)可能受到更大的干扰。换言之,对比言语类型的任务(说话),视觉表象对于另一个空间或视觉类型的任务(指认)而言,更具混淆性,也更容易被混淆。反之亦然:在记忆中保持一个句子(一项言语任务)更容易与一项视觉/空间任务(例如指认)而不是与另一项言语任务一同执行。注意,指认或者说出的反应方式并非在难度上完全不同,难度的变化应该随与什么类型的任务一起执行的而相应地发生变化。Brooks(1968)的研究支持了表象与言语分别使用不同种类的内部代码(如同双代码假说所认为的)的观点。
Brooks(1968)设计的任务并非唯一明显地要求人们构建视觉表象的任务。这里还有另外一个例子。回答下列问题:菠萝和椰子哪一个更大(Finke,1989)。要回答这个问题,你最可能构建一幅视觉表象,一个椰子边上还有只菠萝,然后你就从表象中“读取”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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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8-1 Brooks(1968)研究中的刺激
图8-2 Shepard和Metzler(1971)研究中采用的刺激
资料来源:Shepard, R. N.,& Metzler, J.(1971). Mental rotation of three-dimensional objects.Science, 171, p.701.Copyright©1971, American Association for the Advancement of Science. Reprinted with permission.
Moyer(1973)也提出相似的问题并且发现,当两个对象(在他的研究中是动物)的区别非常大时,人们回答得更快。这一效应被称为象征-距离效应(symbolic-distance effect),其运作方式如下。在其他条件相同的情况下,你回答“一条鲸鱼和一只蟑螂哪一个更大”的速度比回答“一头公猪和一只猫哪个更大”这一问题的速度更快。有趣的是,这种反应时模式在人们观察现实客体时同样也会获得(Paivio,1975)。也就是说,即使不是通过视觉表象而是看着真实的动物或者动物的照片,你也会更快地回答第一个问题。这一结果表明,表象至少在一些方面同图片的功能是一样的。如若人们仅是提取言语信息的话(例如,从一个诸如第7章中描述的语义网络系统中提取),那就很难解释这样的结果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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