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藏医
藏医兴起于松赞干布至赤松德赞时期,是在藏族传统医学理论的基础上,吸收和借鉴汉医、印度医学理论而形成的一套医学理论体系。
藏医理论认为,人体内存在着“隆” (气)、“赤巴” (火)、“培根”(土和水)三大因素,饮食精微、肉、血、脂肪、骨、骨髓、精七种物质基础,大便、小便、汗液三种排泄物,且三大因素支配七种物质基础和三种排泄物的运行变化。认为人生病的原因在于环境、气候和饮食起居的影响及体内三大因素的失调,其诊断方法亦采用望、闻、问、切,尤其重视舌苔与早晨首次小便的变化。藏医将疾病分为热症与寒症两大类,将病人分为“隆”型、“赤巴”型和“培根”型三种。药物治疗分内服和外治两种,内服药物采取“热者寒之”、“寒者温之”的原则;外治有灸疗、放血、拔罐、热酥油止血、青稞酒糟贴敷外伤患处等方法。常用药是由多种药物配制的成药,共有1400多种,其中一部分为青藏高原特产。
藏医已有三千多年的历史,其诊断方法与中医有许多相同之处,但藏医更注重尿诊,要求收集清晨起床后的第一次尿做标本,把尿放置在银碗中加以搅拌,然后观察尿液的颜色、泡沫、气味、漂浮物、沉淀物以及外加其他物质后的变化,来判断疾病。藏医采用的治疗手段也有多种形式,除了服药外,还有穴位放血、穿刺术治疗腹水,冷暖敷针拔白内障、导尿、熏蒸、油脂疗法等,这些方法至今仍有临床应用价值。随着社会的发展,藏医药学研究和教育工作得到了重视,各级藏医机构积极搜集整理近百部藏医学文献和专著,在继承前辈实践经验和理论精华的基础上,在藏医史、藏医药文献、医药学理论、医德与师承、藏医本草等方面都有了重要研究成果。
藏医学的主要医典是《四部医典》 (《居悉》),传说为玉妥·云登贡布编著。《四部医典》的内容十分丰富,包括各种疾病的分类以及生理、病理、诊断治疗、药物配方等等。藏医学正在走向世界,已经逐渐引起了国际医学界的关注和重视。每年都有大批外国专家、学者到西藏考察藏医学,美、英、德等国还引进了藏医藏药,一些国家派出留学生到西藏学习。随着时代的发展和进步,藏医药学这门古老的科学,正在焕发出勃勃生机,为提高西藏人民的身体健康水平,造福人类,发挥着重要的作用。
2.苗医
苗医源远流长,自成体系,尤以其内病外治的疗法闻名中外,成为民族医药中的一枝奇葩。发展至今,苗医已有三、四千年的历史,苗族民间有“千年苗医,万年苗药”之说。
苗族称苗医为“匠嘎”,苗药为“嘎雄”,分内科、外科、妇科、儿科四种。苗医认为,人体患病与不良的自然环境、气候有密切关系,他们认为日、月、寒、暑、风、霜,雨、露、雾都可酿成风毒、气毒、水毒、寒毒、火毒侵犯人体而致病;另外,饮食不调、意外伤害、劳累过度、房事不节、情志所伤、先天禀赋异常也是导致各种疾病发生的重要原因。如果一个人身体某部位、或心理、或精神抵御不住过量的负荷,就会导致气血、经络的运动不正常,产生疼痛难受的病症,而治病就是要采取种种手段使气血、经络疏通,使各个器官发挥正常功能而消除疼痛。苗医对疾病的命名具有朴素、生动的思维特点,他们根据疾病外观征象,多以动、植物形象、声音、金属色泽等取类比象命名,如双上肢抽搐像鹞鹰闪翅的叫“鹞子经”,膝关节红肿发亮、形如猫头的叫“猫头证”,色形如高粱的“高梁痘证”等。另有以主症、病因、病变部位命名或互为结合命名的,如“米黄证”、“雪皮风证”、“寒风经”、“白口菌”、“男色证”、“月家乐证”等。一般来说,苗医根据各种疾病的共同属性将疾病进行归类,分为经、证、翻、龟、小儿胎病、新生儿抽病、丹毒、疔、癀、花、疮等类。
苗医在理论上有“两病两纲”之说,即将一切疾病归纳为冷病、热病两大类, “两纲”即“冷病热治、热病冷治”两大治病原则。苗医通过望、听、嗅、问、摸、弹等方法搜集疾病表现的各种症状和体征,结合天时、地域及其他条件辨清冷热,分别所属病证,为治疗原则和具体治法提供重要依据。常用治疗法有赶毒法、败毒法、攻毒法、止痛法、冷疗法、热疗法、提火法、退火法、止泻法、健胃法、帮交环法、补体法、表毒法、退气法、止塞法、解危法等。苗医在长期的临床实践中,创造了简便、廉价的治疗方法20余种,其中外治法尤为丰富,体现了浓郁的民族特色和治疗特点。常见外治法有放血疗法、刮治法、爆灯火疗法、生姜叭法、气角疗法、滚蛋疗法、发泡疗法、熏蒸疗法、火针疗法、抹酒火疗法、烧药火疗法、纸媒筒疗法、外敷疗法、热熨疗法等。
3.蒙医(www.xing528.com)
蒙医是蒙古族人民在长期的医疗实践中逐渐形成与发展起来的传统医学。其历史悠久,内容丰富,是蒙古族人民同疾病作斗争的经验总结和智慧结晶,也是一门具有鲜明民族特色和地域特点的医学。
内蒙古的大草原和森林中有非常丰富的植物,其中有很多可以做药材,聪明智慧的蒙古族人民在长期同大自然和疾病的斗争中,逐步摸索和学习用这些植物来治疗疾病,积累了丰富的药物学知识和经验。现代蒙药学是在蒙古民族传统医药学基础上,汲取了藏、汉等民族以及古印度医药学理论的精华而形成的具有民族风格的独立的医药体系,在我国民族医学中占有重要地位。
蒙医学包括基础理论、蒙药与蒙药方剂、临床各科等几大学科。蒙医基础理论主要研究人体生理、病理、疾病的诊断和治疗原则以及治疗方法,对临床各科具有一定的理论指导意义。蒙古族的历史上曾经出现了许多优秀的蒙医药学家和著名的蒙药典籍,其中较有影响的是18世纪松巴·堪布―伊舍巴拉吉尔的《西勒嘎日·莫隆》(《识药晶鉴》)和察哈尔镶白旗的洛布桑·索勒日哈木的《曼奥·西吉德》 (《药物识别》),前者收载药物390种,后者收载药物678种,都达到了相当深刻的地步。19世纪初,内蒙古哲里木盟奈曼旗的占布拉通尔吉用藏文编著了《李斯尔·米格金》(《本草图鉴》),收载蒙药879种,成为今天学习和研究蒙药的主要经典。进入现代社会以后,蒙药发展速度大大加快,据统计,我国现有蒙药2230多种,除了内蒙古自治区外,我国东北和西北的许多蒙古族聚居地都在普遍使用蒙药。
蒙医有一千多年的历史,结合蒙古人生活在高寒地区,多户外活动,多肉食的特点,发展了自己独特的优势,现已成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卫生行政部门承认的一种医学。
[1]钟敬文:《民俗学概论》,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0年,第160页。
[2][英]李约瑟:《中国科学技术史》,转引自张岱年、方克立主编:《中国文化概论》,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1994年,第168页。
[3]钟敬文:《民俗学概论》,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0年,第164~165页。
[4]张岱年等:《中国文化概论》,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1994年,第17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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