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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民族节日体育传承与发展调查-个体族群认同

时间:2023-11-2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族群认同的对象是“族群”。节日体育文化是文化认同与族群认同、血缘认同等交融形成的。在个体成长的漫长过程中,个体在群体的习俗惯制体系中与其他群体成员互动成长,个体本性在习俗惯制体系中逐渐建立起了族群情感并开始向族群融合,最终个体本性完全服从族群,同时认为族群属于自己,自己也属于族群,族群的信仰、宗教、道德、文学和艺术也属于自己,由此对族群文化产生了强烈的认同。

云南民族节日体育传承与发展调查-个体族群认同

族群认同的对象是“族群”。关于“族群”的内涵,马克斯·韦伯(Max Weber)最早将其界定为“体型或习俗或两者兼备的类似特征,或者由于对殖民或移民的记忆而在渊源上享有共同的主观信念人类群体,这种信念对群体的形成至关重要,而不一定关涉客观的血缘关系是否存在”。本尼迪克特·安德森(BenedictAnderson)认为族群是“想象的共同体”。享有共同信念的人群因各自的神话历史文化属性、种族意识形态而互相区别。班顿(Banton)将族群界定为“具有共同血统与文化所构成的人群种类”。学者郭洪纪则认为:“族群主要建立在共同的名称、神话、价值和风俗习惯之上,以祖先的居住地、历史叙事、民间传说为文化根源。它具有建基在种族、血统、语言宗教、风俗、乡土一类的文化要素,以及历史传统之上的心理情感和非政治行为。族群作为某种共同体的象征符号,既有自己的生存空间和与之有关的传统,包括宗教组织和神职人员,像神庙、仪式、教义等,又有怀旧母题及认同符号系统,像民族英雄、宗教领袖、效忠意识以及草原、森林、山峦、族源地等。”文化认同与族群概念之间的相互关系问题一直以来都是人类学族群研究的重点领域,族群性与族群原生文化之间存在密切的联系,群体认同的实践性整合过程突显行动主体的能动行为抉择,在建构论模式下人们的群体认同指涉理性选择基础之上的动态、流变特征,从一般情况来看文化认同与族群建构之间呈现多样性的因果互构。

如果一个人置身于某个文化情境中,不与异文化接触,也就是说不是一种完全融入的状态,可能谈不上有认同的需要或冲动,因为他已与认同对象同一。也就是说,认同发生在不同的文化接触、碰撞和相互比较的场域中,是个体(群体)面对另一种异于自身存在的东西时,所产生的一种保持自我同一性的反映。一个彝族人可以和一个苗族人友好相处,互相谈论对方的文化,这个时候,双方都有自己的文化认同,他们都没有进入对方的存在内核;而如果这个彝族人放弃自己的文化认同,认同对方的文化,则无论如何他内心中都有焦虑,并且会隐隐感觉到即使他和那个苗族人有文化上的共同认同,在精神上他还是不能和那个苗族人对等[16]。节日体育更能体现这一点,如不同的节日产生同样的节日体育活动,彝族火把节有射弩活动,苗族花山节也会有射弩,这说明一个人对自我族群文化的深度认同,进而影响个体对他文化的排异现象。同时说明,节日体育文化不仅仅是抽象的符号,它已化为个人的存在的一部分,化为他的生活方式、行为模式、价值观念、思维方式、情感表达方式等,其心理和精神上的意义已变成他的“自我”。就此而言,认同虽然是“有意识”地按节日体育文化的逻辑保持与它的同构的联系,但节日体育文化更多是内化的,甚至是无意识的。为此,节日体育文化的精神内涵对应于一个族群成员的存在,是生命意义建构的一个过程,其伦理内涵是对一个族群成员作出价值论证,这都是政治认同、社会认同等所没有的维度。节日体育文化是一种“根”,它先于具体的个体,通过族群特性的遗传,以“族群无意识”的形式先天就给个体的精神结构型构了某种“原型”。个体在社会化后,生活于这种原型所对应的节日体育文化情境之中,很自然地表现出一种节日体育文化上的连续性。即使这种连续性出现断裂,人也可以通过“族群无意识”的支配和已化为行为举止一部分的符号而对之加以认同。节日体育文化是文化认同与族群认同、血缘认同等交融形成的。一个具有历史连续性的文化共同体同时也是一个地缘、血缘共同体,它们将人的各种认同融合其中,避免了这些不同的认同之间因相异特性而发生的矛盾甚至冲突。节日体育文化的这种特性实际上使它嵌入了一个民族的存在内核。就这点来说,文化不仅与人的“自我”联系在一起,还与人的“存在”,乃至关于“人”的概念联系在一起。弗洛姆曾指出,文化是人的第二本能。这个“本能”决定了人的社会存在是一种文化存在。剥离开这种存在的属性,人将只剩下动物本能和抽象的、还没有被编码的人性。但事实上,一个族群之民在生命开始之初已经被打上了节日体育文化的烙印,也就是说,对于一个具体的族群个体,从他出生的一刻已经受到了该民族节日体育文化价值符号的熏陶,因此我们在社会中就会经常看到节日体育文化表现在一个具体的族群之民身上,这种表现往往通过节日体育游戏而更加具体。美国人类学家克利福德·格尔茨说:“我们的思想、我们的价值、我们的行动,甚至我们的情感,像我们的神经系统自身一样,都是文化的产物。既然如此,文化模式就是‘历史地创立的有意义的系统’,据此我们将形式、秩序、意义、方向赋予我们的生活。不仅如此,节日体育文化就是一个族群生活的内容。在人的社会化过程中,节日体育文化植入人的自我结构的过程也是个体不断地发现自身,并确认其与世界的联系,建构自己的生活意义的过程”[17]。(www.xing528.com)

一个族群所有的节日文化知识或习俗惯制体系,是由整个族群共享的,如果从族群个体这个角度理解,又何尝不是族群个体在分享节日文化知识或习俗惯制体系呢?个体在群体的认同过程中,首先在他一出生就被赋予到一个特定的环境中接受着这个族群所有知识的教化,无论这样的教化是来自传承人还是家庭或是族群的其他成员。在个体成长的漫长过程中,个体在群体的习俗惯制体系中与其他群体成员互动成长,个体本性在习俗惯制体系中逐渐建立起了族群情感并开始向族群融合,最终个体本性完全服从族群,同时认为族群属于自己,自己也属于族群,族群的信仰、宗教、道德文学艺术也属于自己,由此对族群文化产生了强烈的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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