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留校开始到现在,我一直在伦理学教研室,从事伦理学的教学工作,先后承担本科生和研究生的相关专业课程。
在本科生课程上,我先后承担过伦理学概论、西方伦理思想史、西方伦理学原著选读、中国伦理学原著选读以及康德伦理学等课程。这些课程分为两类,一类是原理和思想史类,另一类是选读类。原理和思想史类的课程,首要的任务就是撰写讲义。当然,采用现成的教材可能是最为简便的办法,但这样做,在相当程度上束缚了自己思路的发挥,特别是在自己的讲述与教材上所言不同的地方,因为在许多问题上,许多教材的看法与自己的是相左的,所以如果采用现成的教材,在解释上所费的口舌与精力,往往比亲手写讲义所费的少不了多少,而且有时徒增学生在教材上的负担。因此,我基本上没有采用现成的教材,而是每门课都用自己撰写的讲义。而且,正是在撰写讲义的过程中,逼着自己阅读了许多经典的著作与材料,想通了一些以前没有想通的问题,甚至在许多地方萌生出许多新的想法。因此,撰写讲义的过程是辛苦的,但在这一辛苦的过程中所得到的收获却是良多的。(www.xing528.com)
在原著的选读上,实际上没有现成的教材可用,因为一切的关键都在于对著作作者的思想的介绍以及对著作本身的解读。这里没有成规可循,一切都得自己摸索着前进。在这一摸索过程中,阅读材料的选择,是第一步。当然,这种选择是在大量阅读原著的基础上作出的。首先,所选的原著必须是经典的,它们多数已经被许多人反复地注释过,这样无论是在自己阅读方面还是在学生的阅读方面,都可以找到很多的参考资料,如果要开展课堂讨论,这一点的益处之大就更加显示了出来。其次,所选的原著必须是有代表性的,也就是说,最主要的伦理学派的最具有代表性的著作应当被尽量地包括在其中。接下来的第二步就是认真地解读。能够读出己意,是这种解读所求的境界。但是,要做到这一点是相当不容易的。因为有时自认为读出的己意,并不是真正的己意,在阅读更多的文献之后发现往往是前人或他人已经说过的,甚至比自己所说的更深。这种情况经常出现。而这也表明自己以前阅读的有限,更进一步激励自己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文献的阅读之中。不过,在解读过程中,把自己的解读所得不论是否出于己意,都认真地记录下来,是十分必要的。这种必要性,越往后体会越深。人们都说书到用时方恨少,而我在教学过程中经常感到在备课时是笔记在用时方恨少。而且,这些记录下来的阅读材料,许多在后来成为写文章的基本素材,甚至成为灵感的来源。在阅读的过程中,我发现古代和现代许多人的著作正是对自己读书笔记的整理,正是这点发现使我深刻地意识到读书笔记的重要性,真后悔以前阅读的许多书虽时有所思但终没有什么东西记录下来。在原著选读课程中,第三步就是在课堂上,一方面引导大家阅读,另一方面引导大家讨论,从而把阅读由老师一个人变成师生的共读。这一转变过程是需要相当的技巧的,这就是教学艺术的精髓所在。可惜我自己在这方面所积不多,多是向老先生们讨教而来,再根据具体的情况加以调整,至今还没有到悟出己意的程度。在课堂讲述之后,还有更为重要的一步工作,那就是总结。这通常是在两个教学周的中间,在备课中完成的。这一步的重要性,一是保持阅读的连续性,二是保证阅读的深入,有时深入到因此而写出文章的程度。有不少会议论文,就是在这最后一步中得以成形的。这也算是教研结合的一个例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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