逻辑导论课的教学内容和方法：全面剖析哲学教育的演变

逻辑导论课在哲学系课程体系中是很重要的。哲学是关乎理性和论证的学科，哲学系学生今后无论是否从事学术研究，无论在哲学哪个领域深造，都需要逻辑学的基础知识，具备分析评估自然语言论证（特别是哲学论证）的基本能力。从这个角度看，哲学系各专业学生都应学习逻辑导论课。在过去的教学中，笔者对逻辑导论课的教学内容进行了改革：教学的重点不再是非形式逻辑而是形式逻辑，主要涵盖命题逻辑和谓词逻辑的基础知识。实际的教学效果总体上看还是不错的。一方面，虽然听课的哲学系学生绝大多数是文科生，通选课学生中60%是文科生，但经过一学期的系统训练，学生们还是能够理解掌握命题逻辑和谓词逻辑的基础知识。笔者的教学经验表明逻辑导论课只讲现代形式逻辑也是可行的，虽然可能不是最好的。另一方面，教学中有些学生反映形式逻辑较抽象，他们不习惯于符号语言和形式论证；学生们常问的问题是，为何要研究形式论证而不是自然语言论证，如何对自然语言论证作逻辑分析。学生反馈的问题促使笔者更多地思考如何改进哲学系逻辑导论课教学内容的设置，平衡非形式逻辑和形式逻辑的教学内容，将非形式逻辑和形式逻辑有机地整合起来。对于面向哲学系学生的逻辑导论课，我们首先需探讨两个问题：①是否应该只讲非形式逻辑，取消形式逻辑？②是否应该取消非形式逻辑，只讲形式逻辑？

1.逻辑导论课的教学内容

首先，逻辑学导论课是一定要讲形式逻辑的，而不能只讲非形式逻辑。从分析解决问题的深度和广度来说，现代形式逻辑大大超越了非形式逻辑；相对非形式逻辑而言，形式逻辑能把问题处理得更精细严格。要判定很复杂的自然语言论证的论证形式是否有效，非形式逻辑是不够的，我们需要现代形式逻辑的工具和方法。非形式逻辑是逻辑学发展的初始阶段，它的主要研究对象是语用环境下的自然语言论证。现代形式逻辑广泛采用形式化方法和数学方法，使逻辑学成为一门严格精确的科学。面向哲学系学生的逻辑导论课若只讲非形式逻辑而不讲形式逻辑，虽然学生学起来会觉得更轻松容易些，但这种做法会使得国内哲学系本科逻辑教学大大落后于国际哲学系逻辑教学的整体水准和要求，也落后于国际现代逻辑教学的发展步伐。因部分哲学系学生在学完逻辑导论课后可能不再选修其他更难的后续逻辑课程，若逻辑导论课不讲现代形式逻辑，这意味着部分哲学系学生毕业后可能对于现代逻辑的基础知识都一无所知。作为导论课程，逻辑导论应向学生全面展现逻辑学的整体图景和知识构架，并为其后续逻辑课程的学习打下扎实的基础。因此无论是面向哪个群体的逻辑导论课，现代形式逻辑的基础知识是必须涵盖的；只是针对不同的授课对象，在形式逻辑教学内容的设置和要求上可以有所不同。

其次，面向哲学系的逻辑导论课只讲形式逻辑不讲非形式逻辑也是不合理的。因为现代逻辑研究形式论证，而哲学系学生在今后的工作和学习中可能更多接触到的是自然语言论证，因此关于自然语言论证的逻辑知识对于哲学系学生而言可能相对更实用些。对哲学系低年级学生而言，形式论证是比较抽象的，他们更习惯于自然语言论证，相对而言，他们比较容易理解接受非形式逻辑的知识。若逻辑导论课只讲形式逻辑不讲非形式逻辑，学生可能还不知道该如何分析评估自然语言论证。但对哲学系学生而言，分析评估自然语言论证特别是哲学论证的能力是十分重要的。一部分哲学系学生将来可能从事教育行政方面的工作，这一工作的性质也决定了他们需要具备分析评估自然语言论证的基本知识和能力。因此逻辑导论课只讲形式逻辑也是不合理的。(www.xing528.com)

2.逻辑导论课的教学设置

面向哲学系学生的逻辑导论课应重视非形式逻辑的教学，系统讲授分析评估自然语言论证（特别是哲学论证）的方法和原理。逻辑导论课的教学目标之一是让学生熟练掌握并应用分析评估自然语言论证的基本方法和技能，提高学生分析解决问题的能力和批判性思维能力，提升学生的逻辑素养和科学素养。应用形式逻辑的方法我们可以判定自然语言论证的论证形式是否有效^[4]。正确的自然语言论证不仅要求前提结论间有逻辑有效的形式关联，还要求它们有内容上的正确关联及正确的前提。分析评估哲学论证需要结合非形式逻辑和形式逻辑的知识。因此我们可以自然语言论证的分析评估为主线组织非形式逻辑和形式逻辑的教学内容，将两者有机的整合起来。

笔者设想的逻辑导论课教学内容涵盖非形式逻辑和形式逻辑两大部分。其中非形式逻辑部分可涵盖论证的分析、表达、评价和构建^[5]，形式逻辑部分可涵盖命题逻辑和谓词逻辑的符号化，判定命题逻辑论证形式是否有效的基本方法，命题逻辑基本推理规则及自然演绎推理，谓词逻辑基本推理规则及自然演绎推理^[6]，谓词逻辑判定论证形式无效的基本方法等^[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