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符：东汉学者，《潜夫论》代表作

王符,字节信,东汉安定郡临泾县(今甘肃镇原县西)人,《后汉书》本传言其生平仅二百余字,述及他自小好学,涉猎诸子百家之学,与汉末学者马融、窦章、张衡、崔瑗等人友善。因出身俗鄙庶孽,无外家之援,本人又生性耿介,无法进入仕途,为乡人所鄙视。政治上无前途,在愤懑中王符从事学术,隐居著述三十余篇,批判时政,范晔论“其指讦时短,讨谪物情,足以观见当时风政”。

王符的代表作是《潜夫论》。所谓“潜夫”,当作者自谓。“潜”者,《周易》乾卦文言云:“‘潜’之为言也,隐而未见,行而未成,是以君子弗‘用’也。”(42) 可见,“潜”乃“潜龙勿用”之乾,然“夫”非“龙”,怎可谓为“潜”?又如何“潜”呢?显然,它极有可能是作者戏谑自嘲之词,然而却也反映了在古代选举未严格制度化之前底层读书人的生存处境。王符声称“自托于先圣之经典,结心于夫子之遗训”(43) 。又谓:“中心时有所感,援笔记数文,字以缀愚情,财令不忽忘。”(44) 范晔《后汉书》本传上说从《潜夫论》“足以观见当时风政”,认为他和王充、仲长统“言当世失得皆究矣”,对当时政治的批评都是很深刻的。《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评论说:《潜夫论》“洞悉政体似《昌言》,而明切过之,辨别是非似《论衡》,而醇正过之”(45) 。细读《潜夫论》,确为用心之作,其中,“任何社会问题和时政问题,王符都不是简单地就事论事,而是贯通古今,从理论上认真地分析,从哲学上严肃地思考,并明确地提出自己的见解和主张。所以《潜夫论》的思想,广泛地涉及到许多理论领域”(46) 。(www.xing528.com)

王符毕生未仕,又生活在东汉时期相对安定的社会氛围之中,使他的勤奋好学都用在消化吸收前人的思想成果,以解读和批判现实社会的学术工作上。在学术上,他不仅主张将法家的治国之术纳入儒家的思想系统之中,而且在理论思想的根柢上吸收了道家元素,以充实儒家的伦理道德哲学。总之,可以将他的思想概括为“德化”和“崇本抑末”两个重要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