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情虽皆怀有“五性”“五常”,却不能自成,必依靠圣人的教导才能成其性。那么,构成人生这种限制性的东西是什么呢?这就是《白虎通德论》的“寿命”论要回答的问题。
孔子认为“知命”是“君子”作为君子的一个必要前提,其云:“不知命,无以为君子也。”(80) 《周易·系辞》谓“穷理尽性以至于命”,将“命”看成“穷理”“尽性”的极限来看待。“命”作为一个重要概念,有谓“天所命生人者也”(郑玄《中庸注》)或“初所禀得而生者也”(81) ,也可看成是从消极角度来看人的限制性。《白虎通德论》既在作为人生禀受的意义上,又在各种可能的具体限制性上来认识“命”。
命者,何谓也?人之寿也,天命已使生者也。命有三科以记验:有寿命以保度,有遭命以遇暴,有随命以应行。寿命者,上命也,若言文王受命唯中身,享国五十年。随命者,随行为命,若言怠弃三正,天用剿绝其命矣。又欲使民务仁立义,无滔天。滔天则司命举过言,则用以弊之。遭命者,逢世残贼,若上逢乱君,下必灾变,暴至,夭绝人命,沙鹿崩于受邑是也。(82) (www.xing528.com)
从其谓“寿命者,上命也,若言文王受命唯中身,享国五十年。随命者,随行为命,若言怠弃三正,天用剿绝其命矣”,及“遭命者,逢世残贼,若上逢乱君,下必灾变暴至,夭绝人命”可知,其虽以“寿命”论命,但实则不是专谈世俗所谓“寿命”,而是论作为哲学概念之“命”的。
寿命,即上命,有谓正命者,并不因操行之善恶而变化,所禀受于天之吉命者;随命乃因行为善恶而有相应的灾福变化;遭命为不论操行皆得灾祸者。显然,作者于此论及人的限制性可能的几种变化。一是天赋的寿命,与个人操行无关;再是有操行的善恶决定的随命;三是与个人操行完全无关的遭命。其中,仅随命是与行为有相关性的。当然,如果三种因素综合在一起,可能会使命显得更为复杂。这说明,作者意识到,人的行为的善恶所导致的反映在具体条件下是复杂的,它并非具有完全的确定性并以形式逻辑可加推论,而不能不依赖社会政治条件和大的社会氛围,并非善恶报应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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