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向与刘歆：中国哲学通史.秦汉卷简介

刘向、刘歆父子是西汉历史上的著名经学家、文献学家和文学家。刘向(前79—前8),字子政,原名更生,汉高祖少弟楚元王刘交四世孙。父名刘德,“修黄、老术,有智略”(1) ,宣帝地节年间封为阳城侯。刘向十二岁即出仕;在宣帝五凤、甘露年间,“会初立《穀梁春秋》,征更生受《穀梁》,讲论《五经》于石渠”②。元帝时期,刘向参与了激烈的宫廷斗争。成帝建始元年(前32),刘向更名向,字子政,迁为光禄大夫。成帝河平三年(前26),征召校书,《汉书·成帝纪》曰:“光禄大夫刘向校中秘书。”《汉书·楚元王传》曰:“诏向领校中《五经》秘书。”《汉书·艺文志》曰:“至成帝时,以书颇散亡,使谒者陈农求遗书于天下。诏光禄大夫刘向校经传诸子诗赋,步兵校尉任宏校兵书,太史令尹咸校数术,侍医李柱国校方技。每一书已,向辄条其篇目,撮其指意,录而奏之。会向卒,哀帝复使向子侍中奉车都尉歆卒父业。”校书是一件大事,对于先秦至西汉典籍的整理和保存起到了巨大作用。据《汉书·艺文志》,刘向撰有《五行传记》《新序》《说苑》等书,《五行传记》又名《洪范五行传论》。《汉书·五行志》大量引用了刘向的《洪范五行传论》,此书清人有辑佚。

刘歆(前50—23),字子骏;建平元年(前6)改名秀,字颖叔,刘向少子。据《汉书·楚元王传》,刘歆“少以通《诗》《书》能属文召见成帝……为黄门郎”;成帝河平年间,“受诏与父向领校秘书”;哀帝初年,为侍中奉车都尉等职,“复领《五经》,卒父前业”,“歆乃集《六艺》群书,种别为《七略》”;王莽篡位后,刘歆为国师。刘歆的学术贡献,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1) 在刘向《别录》的基础上,刘歆修订完成了《七略》一书。《七略》即《辑略》《六艺略》《诸子略》《诗赋略》《兵数略》《术数略》和《方技略》。《汉书·艺文志》即据《七略》删裁而成,班固曰“今删其要,以备篇籍”(2) 是也。(2) 刘向习《穀梁春秋》,刘歆则喜好《左氏春秋》等古文经。《楚元王传》曰:“及歆亲近,欲建立《左氏春秋》及《毛诗》《逸礼》《古文尚书》皆列于学官。”刘歆作《移让太常博士书》,开启了经今古文学之争,影响深远。(3) 在王莽摄政时期,刘歆以刘向《五纪论》为基础,进一步“考定律历,著《三统历谱》”(3) 。《三统历谱》大概是世界上最早的天文年历雏形。(www.xing528.com)

刘向、刘歆父子的学术贡献,《汉书·楚元王传》作了很好的概括,曰:“刘氏《洪范论》发明《大传》,著天人之应;《七略》剖判艺文,总百家之绪;《三统历谱》考步日月五星之度,有意其推本之也。”从哲学的角度看,刘向、刘歆的五行灾异说、德运观、与制定《三统历》相关的天道观和别诸子为九流等思想颇为重要。(4) 此外,刘向的性情说和政治思想也值得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