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蜊跟着小兔、小蛙走出了方屋子,对她们说:“老异要我清点一下,我们还有多少陶器,我们一起来清点吧!”
小兔说:“行!”
他们一起走出村东门,走进了陶作坊里。只见那边角落里摆着几口陶缸,顺着排过来是一堆尖底水瓶、一堆陶盆和几行陶碗。
小蛙说:“先从少的数起吧!”
“对!”小兔说,“那就先数陶缸吧!”
“行!”小蜊说,“你们来清点,我来计数。”
小兔点着陶缸:“一个、一个、又一个……”
小蛙在旁边扳着指头,跟着念一个、一个、又一个……”最后,左手五指叉开,右手还竖了个大拇指。
小兔看了看说:“总共六口缸!”
小蜊说:“没有超出两手之数,就不用扳指头了!”
接着清点尖底水瓶,一看,明显超过了两手之数。
小蜊说:“你们将它们一个个搬过去,我来数。”说着,他坐了下来。
小兔搬过一只尖底水瓶,小蜊扳一个指头;小蛙搬过一只尖底水瓶,小蜊又扳一个指头。小兔、小蛙各搬了五遍,小蜊十个指头扳完了。他自言自语地说:“农母说了,只用十个指头算方便些,我们就不用扳脚指头了。”说着,他从地上拾起一枝竹子——前天他在这里做笔用剩下的,折成食指长的几段,放在身边,从中拈出一段,摆在面前地上。
小兔、小蛙又一起搬了三次,尖底水瓶便都搬过去了。
小兔问小蜊:“总共多少呀?”
小蜊指着地上那段竹枝说:“这是一个十。”又举起左手说:“这是三个。总共一个十又三只!”
小蛙说:“哟,这么麻烦,就叫十——三只,不好吗?”
“对!这么说好!”小蜊说,“尖底水瓶十三只。再数陶盆吧!”
小兔将陶盆一只一只递给小蛙,让她摆在另一边。小蜊扳着指头,一个个数着。搬完了,数完了。小蜊面前的地上摆着两段竹枝,左手手指全扳完了。他大声宣布:“陶盆二十五只。”
于是又清点陶碗。清点完了,小蜊面前摆着三段竹枝,左手伸出四个指头。他算着:“三个十,又四只,三十四只陶碗!”
忽然老刑从陶窑那边走过来了。他问道:“你们干什么呀?”
“我们在数陶盆哩!”小兔、小蛙不约而同地回答。“几口陶缸呀?”
小兔、小蛙想了想说:“好像是六口吧!”
“是六口!”小蜊点点头说。(www.xing528.com)
“几只尖底水瓶呀?”
小兔、小蛙答不出,看着小蜊。小蜊想了想说:“好像是十——三只。”
“陶盆呢?”
小兔、小蛙和小蜊,面面相觑,谁也想不起来了。
“哟,你瞧!”老刑笑道,“数了半天,还是答不出来,这不是白费工吗!小蜊,你想法子记下来吧!”说完,他又上陶窑那边去了。
“是得记下来,可是怎么记呢?”小蜊自言自语地说。
“画符呀!”小蛙说。
“对,”小兔也出了个主意,“你把小竹枝画上吧!”
小蜊从屋角里找出一块大点的陶盆破片,又把上次画符的那支笔,那碗黑泥浆都找出来了。
他们又重新清点了一遍,尖底水瓶、陶盆、陶碗一件件搬回原处。清一样,数一样,立刻记下来。
当老刑再从陶窑那边走回来的时候,只见小蜊的“账本”——那块陶片——
“这是六口陶缸、十三个尖底水瓶、二十五只陶盆、三十四只陶碗。”小蜊解释道。
“这算什么?”老刑笑笑说,“这叫不算数。”
“怎么叫‘不算数’?”小兔、小蛙、小蜊都不懂什么意思。
老刑见他们不懂,便解释说:“我们做了这么些东西,当然是有成绩啰。但我说‘不算数’,再多也‘不算数’,意思是说:切不要因此骄傲自满,我们要永远向前看!”
故事讲完了,小红打了个呵欠说:“缺乏形象性,没味!”又说:“我最不喜欢数学了。”
黄爷爷看了她一眼说:“是吗?这可不好,我们都应当学好数学,它不仅对我们未来的工作和学习有实际用处,还是一种‘思想体操’哩!”
东火说:“我的数学虽然学得不太好,但是这故事听起来还是蛮有兴趣的。它告诉我们数的概念不是凭空产生的,而是在人的生活、生产中,从客观世界得来的。也说明人们由感性到理性、由具体到抽象,实践—认识—再实践的发展过程。”
黄爷爷满意地点了点头,又看了方冰一眼。
方冰想了一想说:“这个故事是一个测验。小红方才说的‘缺乏形象性’是对我的批评,我以后要注意文艺方面的学习。东火觉得蛮有兴趣,说明他培养了抽象思维的才能,可以更进一步发展这种才能,将来可以从事科学研究工作。”
小红噘嘴道:“那说明我缺乏抽象思维能力,将来不宜于搞科学啰!”
黄爷爷连忙安慰她说:“那当然也不是,才能是通过实践培养起来的,学问是学来的。只要肯刻苦钻研,谁都可以从事科学研究,对科学事业做出贡献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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