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异、小蟾等猎人的帮助下,大伙儿在村东搭起了一个凉棚。小兔、小蛙带着几个女孩子在制作陶坯,陶坯放在棚子里,不怕下雨淋坏。
在老刑的指导下,棚子外面地上挖个烧木柴的坑,上面是放陶坯的窑箅,陶坯放好后,再用草泥筑成圆顶的窑室。老刑说,这样,一次可以烧好多件陶器,还好掌握火候。
这天,小蜊将一批陶碗坯送到窑前,老刑接过,装进窑里。
老刑顺便问:“小蜊,农母让你搜集的符号,整理出来了吗?”
小蜊说:“有这么一些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刻了十来个符号的木牌,送给老刑看。
老刑看了,说:“你准备怎样教给大家呢?”
“拿着牌子,一个人一个人地教吧!”
“唔,不好,最好是每人有一套。”老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他从窑里拿出一只钵子,那钵子口外涂着一条黑色宽带。他对小蜊说:“我找到一种黑泥,涂在这钵子上挺好看的。你用这黑泥把这些符号划在钵子上面,将来每人一只钵盂,每次吃东西就可以学一遍。”
“好呀!”小蜊高兴起来,接过钵盂说,“都给我吧!”
老刑从窑里拿出一批同样的钵盂,和小蜊一起,送到棚子里。
“你的黑泥呢?”小蜊问。
“呀,都用完了!”老刑从棚角里拿起一只碗说,“我再去弄点来吧!”说着,走了。
小蜊拿起一只钵盂,看着那钵口边的黑色宽带,还没有干哩。便拿起一根竹枝,在黑带上面划着。黑泥划去,现出淡的底色,符号便很清楚了。他想:这样不也行吗?于是将十几个符号,都划了上去。划完一只钵盂,又划一只。
“你这是干什么呀?”有人在小蜊的背上轻轻地击了一掌,问着。
专心致志划着的小蜊,不觉一惊。回头一看,原来是小兔、小蛙,站在后面看。
“划符呀!”小蜊答道。
“你不会画只小鹿,画只野猪,或者一条鱼什么的吗?”小兔说。
“对,画条鱼吧,我们是鱼族呀!”小蛙说。
“对,把它们都画下来,让孩子们认识认识!”一个粗大嗓门说。(www.xing528.com)
小蜊一看,说话的原来是老刑,捧着一碗调好的黑泥浆,站在后面。
“用什么画呀?”小蜊高兴地接过盛黑泥浆的碗放在身边地上。
小蜊拿起竹枝蘸点黑泥浆画着,竹枝太硬,黑泥涂不上去。
老刑给他一块带毛的兔子皮,说,“刚才我就是用这个涂黑宽带的。”可是,小蜊一试,太软,不称手,也太粗,在钵上涂成了一片黑。小兔、小蛙也参加实验。最后,他们试着用细麻线将一撮兔子毛缠在一根竹枝的尖端,用这玩意儿蘸上黑泥浆画画,有硬有软,非常称手。画出的线条,可粗可细,煞是好看。
小蜊用这玩意儿在钵盂上画出了一只伫立远望的小山羊,小兔用它在一只钵盂上画了一枝结穗的谷子,老刑画出了一条头大带须的鲤鱼,小蛙画了一只阔身四足的青蛙。
这玩意儿就是毛笔,这是世界上第一支毛笔。
东火说完了。大家都在体味着,没有说话。
东火推着方冰说:“有话就讲吧!”
方冰没有扶眼镜,笑笑说:“比上次说《驯狗》有进步,上次是离题万里,这次只离题千里了;上次是头两节离题,这次只第一节离题了。”
东火不禁又争辩道:“你不是说要互相照应吗?我得把上两个故事结束一下呀!”
“也不算太离题,”小红没有甩辫子,说,“第一节提出了个‘多亏了小蜊’的问题,使大家造成悬念,为第二节‘森林迷路’作个引子。第二节就正式划起符号来了。”
“好吧,”方冰又提出了另一个问题,“以前说文字是四只眼睛的仓颉造的,现在好了,仓颉造字换成了个小蜊造字了。”
方冰这个问题,可将了东火一军。东火虽然性急,也不免愣了一阵,最后问东答西地说:“这么说,上次他们说的女瑶织布、小兔制陶都不对了么?”
小红本想骂句“书呆子,这是讲故事”,但她知道老说这一套,方冰也不怕了,便仔细地考虑了一番,才辩解道:“我想,事情总得有个头呀,开始总是某些氏族少数人搞起来的,但是不完善,以后经过很多人,逐渐补充、修改、搜集、推广,才逐渐完善起来的。”
东火一听小红给他帮腔,也就得了理了。他忙说:“是的嘛!拿文字起源来说,我们去年就讲过结绳记事。现在的划符,也不是小蜊一个人的事。语言和文字,都是交流思想的工具。有说的,就得有听的,有划的,就得有看的,而且还得听懂、看懂。在故事里,小蜊划,小蟾看得懂,也会划;老刑他们平常也注意了这事,农母还嘱咐小蜊搜集别的人划过的符号,可见我并没有说这些符号都是小蜊一个人造的。”
东火解释完了,方冰也就没有什么意见了。可是小红又想出了一个问题。她问东火道:“以前说毛笔是秦代蒙恬造的,那是两千多年前的事了。后来又有人说,周朝人开始用毛笔在竹帛上写,也不过三千年前。今天你把这发明提到六七千年前,是不是太早了?”
因为小红用的是商量的口气,所以东火这次没有瞪眼,而且他事先请教过博物馆的讲解员阿姨,也同黄爷爷研究过,所以胸有成竹地说:“我国古代有‘契木为文’的话,‘契’就是用刀子刻画。至于毛笔,虽然在新石器时代遗址里没有能保存下来,但是考古学家从彩陶花纹笔触特点来看,认为很可能是用毛笔画的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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