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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童年的故事:织出一片白云

时间:2023-11-2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女常被老刑追赶着,跳着碎步走过来了,她一手把“布”抢去,上下左右挥舞着。在阴暗下来的屋子里,那“布”像一片白云,在空中飘浮着。她一边跳,一边还唱着:女瑶手巧心又灵哪,织出一片白呀云哪,白云白云轻又软哪,飘飘‘布’上我的身哪……小红说完了,东火提出了另一个问题:“从石纺轮、陶纺轮,我

人类童年的故事:织出一片白云

这天,天阴沉沉的。

趁天还没有下雨,老刑他们赶紧出去了几趟,专门采集麻秆。

当他们最后一次,尽最大力气,抱回来几捆麻秆,走进方形屋子的时候,发现农母已经找出了几个圆饼形状、叫什么石纺轮的东西,领着几个老婆婆在忙碌着哩。她们左手举着一团撕得很细碎的麻皮丝,右手手指搓动着穿过石纺轮小孔的一根杆子,把麻皮丝拈紧、拉扯着。这样,便有一根细线从麻皮丝团里抽了出来,越抽越长,越抽越长,长得高举的左手不能再高举了,便将细线缠绕在那根杆子上。

那边屋角上,谷母教女瑶将一根细木棍夹在两只大脚中间。一根细木棍绑在腰上,在两根细木棍之间,平行地、密密地牵着无数条麻线,手拿一根缠着麻线的细木杆,像编篮子似的,在那无数条平行的麻线间一上一下地穿织着。

小蜊、小兔、小蛙分别参加到她们的工作中去:小蛙帮着撕麻皮,小兔学着纺麻线,小蜊用几根细麻线搓成了一根麻绳。他对老刑说:“用这做弓弦,行吗?”

老刑学着农母的口头语说:“试试看吧。”

他帮小蜊将这弦绑在一根竹片上,做成了一张弓。小蜊便拿着弓到外面试验射箭去了。

老刑想跟谷母学着织网,谷母笑道:“粗手大脚的,干得了这细活吗?”谷母说罢,走到农母那边纺线去了。老刑见谷母不肯收他这学生,只得拿起一捆荆条,照着女瑶的样编起来。

女常撕了一阵子麻皮,又纺了一会儿线,有点乏了,便起身跑去看女瑶织网。

“你这是织网么?织网是这么织么?网眼都没有,怎么捕鱼呀!”她大声叫嚷着。

坐在另一边纺线的农母,抬头看了一看,没有停止手上的工作,回答她说:“你管她呢,她也许想编个捞虾的网吧!”

“吃饱了没事干!”女常嘟囔着,自己觉得有些无聊,就在屋子中间的空地上练起舞蹈来。

老刑用荆条编成了个大盘儿。没有窝边,不像盆子;没有提梁,也不像篮子;可是中央安了个把手,他将左手伸进去,提了起来,上下左右挥舞着,这就是后代战士用的盾牌的祖先。

“看!”小兔喊了起来,“老刑编了个什么了!”

“这是干什么用的呀?”小蛙也跟着喊。

老刑想了想,说:“这呀,这叫‘干’。上次我被野猪戳了一下以后,就想做这么个玩意儿。”

说着他又从屋角里拿起一把带柄的石斧——他叫它做“戚”,一边舞着,一边说:“下次野猪要冲过来,我就用这‘干’这么一挡,用这‘戚’这么一砍,它伤害不了我,我倒要砍死它。”

小蜊拿着弓箭从外面进来了,一听这话,觉得有点意思,便站在老刑对面的屋角里,对他说:“说不定,它还能挡住箭哩!”

“射吧,对着我射来吧!”老刑喊道。

小蜊张开弓,正要射,谷母看见了,有点害怕,喝道:“放下,放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小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但他听谷母一喊,没敢将弓开满,只开了一半,右手指一松对老刑射了一箭。老刑拿着“干”,只一拨,将箭拨开,掉在地上。

“好!”大家喝起彩来。

老刑得意了,拿起干和戚,一挡一砍地,跟在女常后面,舞蹈起来。

他勇猛刚强,和女常柔和优美的舞姿形成鲜明的对照。

女瑶在那边叫喊起来,她的“网”编成了,是一块像现在的毛巾这般大的淡黄色的密“网”。她站起来,将“网”两端细木棍抽掉,将那“网”送到农母和谷母跟前去看。

谷母说:“这不是‘网’,哪有这么密的网啊!你这是用来捕虾的么?”

女瑶说:“我是想:天气热,我们穿树叶衣;天气冷,我们穿兽皮衣;现在不冷不热,将这个‘布’在身上,不是挺合适么?”(www.xing528.com)

她说急了,把披在身上的“披”,说成了“布”。

农母打趣地说:“你这是一块‘布’啊!”

说得全屋子的人都嘻嘻哈哈地笑开了。

女常被老刑追赶着,跳着碎步走过来了,她一手把“布”抢去,上下左右挥舞着。一会儿将它遮在胸前,一会儿将它披在肩上,一会儿将它高高举起,转着圈儿。在阴暗下来的屋子里,那“布”像一片白云,在空中飘浮着。

她一边跳,一边还唱着:

女瑶手巧心又灵哪,

织出一片白呀云哪,

白云白云轻又软哪,

飘飘‘布’上我的身哪……

大家看着她的舞蹈,有点着迷了,连老刑也停下来,呆呆地看着。忽然,门外冲进来几头猎狗,几个湿淋淋的青壮年,一人捧着一头小野猪。为头的是老异。他大声喊道:“什么云哟、雨哟,把我们都淋坏了。你们倒在家里跳舞,快活!给我们杀小猪吃吧!”

农母接过他捧着的小猪,抚摸着、细看着,它有两三个月大,身上的纵行条纹快褪尽了。农母爱不释手,便说:“别杀掉了,留着喂吧!还有鹿肉哩!今天少吃一块猪肉,明年就可以吃更多的猪肉哩!”

老异不说话了。

女常跑过去,将世界上第一块布披在老异肩上,可是他把手一抹,将那块布拂在地上,脸色显得有些不高兴……

黄爷爷讲完了,屋子里静下来,听得见屋外淅淅沥沥地下着雨。

“无巧不成书,”东火笑着说,“故事里下雨,屋外也真的下雨了。”

方冰右手抬了抬,说:“也许是因为屋外下雨,故事里才下雨吧。”

“对!”小红作证说,“今早东方一片红霞,我跟黄爷爷说,‘今天是不是去游大雁塔,’可他说,‘怕下雨哩!’”

朝霞不出门,暮霞行千里嘛!”方冰解释道。

黄爷爷怕他们扯远了,连忙拉回来,说:“大家还是谈谈故事本身吧!”

“这个故事,”小红学着语文老师的口气,分析起来,“和《张弓》《驯狗》一样,都是从远处着笔,慢慢引到正题,一到正题,就很快打住了。”

“故事这样说,也许不合‘作文’的规矩,不过从整本故事说来,还是必要的。”东火替黄爷爷辩护,也是替自己辩护。他还说:“要不然,让女瑶一个人去织布好了,可是不织布的人干什么呢?所以故事先把打猎的、采集的打发走,然后让老刑、小蜊去采集,采回了女瑶她们以为无用的麻秆,再由农母说出物各有用的道理。最后,纺线、织布了,却让小蜊张弓,老刑编‘干’,女常跳舞,各得其所,又都配合,衬托了主题。”

方冰似乎对“文章作法”不大感兴趣,便谈起了发明织布的意义。他说:“我们今天能穿着漂亮的衣服,追根寻源,还得感谢这些女祖先哪。不过,像女瑶开始甚至不了解麻的用途,怎么一下子织出了布来,她是偶然织成的吗?”

“不能这样说,”小红差点又要甩辫子了,她说,“女瑶不是作为单独一个人存在的。农母等老一辈人对撕麻、纺线、织网、编篮是熟悉的。女瑶是编篮能手,这次又得谷母指导,她在织布之先,是想织出一块披在身上的‘网’。总之,成功不是偶然的,胜利不是侥幸的。”

小红说完了,东火提出了另一个问题:“从石纺轮、陶纺轮,我们知道那时候的人会纺线。从骨针,知道他们会缝衣。什么衣?可以是布衣,但也可以是兽皮衣呀!怎么知道他们织了布呢?布能保存下来么?”

“咦,你看!”方冰从容地站起来,领着大家走到陈列柜前,指着柜里的陈列品说,“在陕西华县、西安和河南三门峽等地方,不是都发现了六七千年前陶器和泥块上的布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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