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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母坐在大树荫下,小兔、小蛙要求她讲故事

时间:2023-11-2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农母虽然坐在大树荫下,也感到很热。所以当小兔、小蛙再送谷穗来的时候,就对她们说:“叫大家到这里来休息吧!”有的回村里去奶孩子,有的到河边去喝水,但很快也都回到农母身边,围着农母坐着做篮子。小兔、小蛙她们用湿黏土做了一阵子泥娃娃,又用树棍在地上画了一会儿画,便缠着农母要她讲故事。农母讲了好几个小故事了,但她们还不满足。

农母坐在大树荫下,小兔、小蛙要求她讲故事

太阳早已当顶,天空又没有一丝云彩,粟田里更热了。农母虽然坐在大树荫下,也感到很热。所以当小兔、小蛙再送谷穗来的时候,就对她们说:“叫大家到这里来休息吧!”

小兔、小蛙跳到田边上,用小手合在嘴上,做成个喇叭,向四边高声叫喊:“休息啦!歇晌啦!”

人们纷纷来到田头大树荫下,围着农母坐下来,学着做篮子。有的回村里去奶孩子,有的到河边去喝水,但很快也都回到农母身边,围着农母坐着做篮子。

女瑶是个编篮能手,一口气就编了一个。她又拿了些荆条,爬到树丫上坐着,一边做篮子,一边乘风凉。

小兔、小蛙她们用湿黏土做了一阵子泥娃娃,又用树棍在地上画了一会儿画,便缠着农母要她讲故事。农母讲了好几个小故事了,但她们还不满足。

小兔说:“来一个长点的啰!”

小蛙也说:“来一个好听点的啰!”

农母一看,来的人多了,都眼巴巴地望着自己,便放下刚编好的一只篮子,振作精神,说了起来:

“那一年啦,我还只有小蛙这么大。也是这么炎热的天,男人们出去打猎,总是空着手回来,全靠咱们女人去采集啦。可是女人们也采得不多,附近树上的果子、地下的山药都采集、挖掘完了,可吃的都吃光了。

“姥姥说:‘我们明天走远一点。’好吧!第二天天刚亮就动身,到大草原上去。可是草原上也没有什么,采了大半天,小野果、攀根草,还不够我们女人吃的哩。

“前面有一棵大树。天气热死了。姥姥说:‘到大树下歇会儿吧!’好吧,大家都坐到大树树荫下了。

“树那边微微凹下去的地方,大家叫它谷地的,长着一大片狼尾巴草——现在大家叫狗尾草了。

“我跟一个小姐姐,也像小兔这么大吧。”农母一边抚摸着坐在身边的小兔的头顶,一边说,“虽然走得很累了,可是歇不住——小孩子嘛!小姐姐说:‘我们去摘点狼尾巴草,来斗草吧!’好吧,我俩摘了一大把,走回大树下,斗起草来了。

“坐在旁边的姥姥,拿起一根狼尾巴草,将籽儿捋下来,放在手指间团弄了一下,塞进嘴里,嚼了起来。

“我说:‘姥姥,这能吃呀?’

“‘怎么不能吃?’姥姥笑了,说:‘可以吃嘛!’

“妈说:‘哟,那么多毛毛,怪腻心的!’

“二妈说:‘那么小的籽,还不够塞牙缝儿的。’

“还有一个妈说:‘从来没有人吃过。’

“可是也有人不同意她们几个的意见,一个说:‘刺猬还有刺哩,可我们只吃肉,不吃刺嘛!’

“又一个说:‘籽儿小不要紧,聚少成多,就够塞饱肚子了。’

“还有一个说:‘从来没有的事多着哩,听说从前的人住在山洞里哩,可我们现在不是住在棚子里吗!’

“大家争个没完,一群鸟儿飞来了,干什么呢?吃狼尾巴草籽呀;一会儿,鸟儿轰的一下飞走了,为什么呢?来了一群野牛。干什么呢?吃狼尾巴草呀!它们把整株整株的狼尾巴草都吞下肚去了。

“于是姥姥说:‘鸟儿、野牛都吃,我们为什么不能吃?试试看吧!’

“只要姥姥一决定,不管赞成的、反对的,全都动手,一人摘了一大捆,背回村里。”(www.xing528.com)

“后来呢?”小兔急着想听下去,搂着农母的脖子问。

“听姥姥说嘛!”女常瞪了她一眼。

农母摸了摸小兔的脑袋,接着说:“起先我们是烧着吃,可是容易烧焦,焦得发苦,而且,男人们看见是狼尾巴草,虽然饿了不得不吃,可是显得很看不起的样子。有一次,我们又摘了很多捆狼尾巴草回来,走到村外头,姥姥说:‘男人们不是看不起狼尾巴草吗?我们把穗子摘下来,用石头捣碎,别让他们看出是狼尾巴草来。”

“说干就干,一齐动手,狼尾巴草籽捣成了一大包碎谷粒,搬回村去。男人全没在家,打猎没回哩!

“姥姥把碎谷粒倒在那个大石臼里,和上水,捏成一块一块,放在火堆边的大青石上烤着。烤熟了,掰了一块嚼嚼,说:‘很好吃呀,又甜又香哩!’

“男人们打猎回来了,一个个饿狼似的。女人们把烤饼拿出来给他们吃,一个个都吃得笑呵呵的。”

说到这里,大家都嘻嘻地笑了起来。只听得农母继续说:

“从此我们有事干哪,摘狼尾巴草,做烤饼啊。

“第二年,草儿发芽的时候,新鲜事出来了。在村外捣狼尾巴草籽的地方,长出了一片狼尾巴草。大家说:‘狼尾巴草长在村外头,这才好哩!以后用不着到谷地去摘了。’

“可是二妈说:‘这么巴掌大一块地的狼尾巴草,还不够吃一两顿的。’

“妈说:‘不会多种点吗?’

“本来是种子的‘种’嘛,可是妈说的时候,为了说明狼尾巴草籽钻进了土,便把调子一降,说成了‘种’(zhòng),这可成了个新鲜字,姥姥听入了耳,她总结大家的经验,作了决定:以后摘了狼尾巴草,今天在这块地捣狼尾巴草,明天便换个地方捣,一天换个地方。

“又到了第二年草儿发芽的时候,狼尾巴草长了一大片,比头年的地大多了。

“其实呀,这还不能叫‘种’啊!

“过了几年,又生出新鲜法儿来了。姥姥叫大家在头年把那些穗大的留下来,第二年春天,天上的三星傍晚西沉了,地上的草儿快要冒尖的时候,把籽儿撒到地里去,还弄点土盖上,这才真叫‘种’哩!那年,到现在这个时候,长出来的狼尾巴草,子大穗满,毛毛儿似乎也没有那么长了。

“有人说:‘草原上的狼尾巴草我们都叫狗尾草了——因为喂的狼叫狗了嘛——这种的草也不大像原先的狼尾巴草了,更该换个名字了。’

“大家商量结果,这狼尾巴草最先不是在谷地里弄来的吗?就叫它谷子好了。”

小蛙听到这里,恍然大悟地说:“啊,这就是我们现在收的谷子呀?对,是谷子,一定的!”

“是的嘛!”农母接着说,“这几年又生出了新鲜法子,为了扩大种谷子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把一大片地里的小树儿全砍倒,烧光,再下种,这年的谷子长得更好了……”

“这可是老烈的主意!”坐在树丫上的女瑶插嘴道。

“大家商量着、试着办嘛!”农母又说,“今年天这么热,地这么干,我原担心谷子没收成哩!可这东西不怕干,不怕热……”

忽然,坐在树丫上的女瑶叫喊起来:“呀,他们回来了。”

大家都不约而同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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