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欲辞退时，并可不必事前预先通知，本年三月二十八日即已函告克教员，已属特别优待。今承垂询，故特将更改学制始末情形，为贵总长陈之。总之，此次各外国教员之辞退，与其个人之资格及性质，绝无关系。反对英人之语，亦可不辩，因本校尚有英国教员，今年合同已满，而仍继续教授功课者。此外，尚有新聘之英国教员。且今年所辞退之外国教员，尚有数人，亦非尽是英人也。英使署若再质问，望贵总长代达上列种种情形，实为公便。
（1917年5月9日）
径启者：
来件均敬悉。今年经教育部及各直辖专门学校讨论多次，议决将现行学制更改，以后北京大学只办文、理两科，其余各科，均取收缩主义。又预科减少年限，于暑假后并入本科。学制更改，教员人数自然减少。
又照克德来合同第九条，本可随时辞退，给以三个月薪水。欲辞退时，并可不必事前预先通知，本年三月二十八日即已函告克教员，已属特别优待。来函所述满给三年薪费之要求，逾越合同范围，本校当然拒绝，认为无谈判之余地。燕瑞博本系代伊文斯，于民国四年九月到校，并无合同，伊教员合同，今年八月三十一日期满。纽伦合同，亦于今年三月三十日期满。此事，本校全照合同办理，绝无含混不清之处。辞退理由，本可无庸声明。今承垂询，故特将更改学制始末情形，为贵总长陈之。
总之，此次各外国教员之辞退，与其个人之资格及性质，绝无关系。英文《北京日报》[1]所载各语，虽未指斥何人，本校日前亦已去函更正。报中原文，本无教员姓名，本校请其更正之函，因亦未便登载教员姓名。报纸有闻必录，其所登载，本校何能负责？至疑及本校有人主使，则更不成问题。反对英人之语，亦可不辩，因本校尚有英国教员，今年合同已满，而仍继续教授功课者。此外，尚有新聘之英国教员。且今年所辞退之外国教员，尚有数人，亦非尽是英人也。
英使署若再质问，望贵总长代达上列种种情形，实为公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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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祉
蔡元培启 六年五月九日
蔡元培书信抄留底稿
【注释】
[1]英文名称为The Peking Daily 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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