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吾尔木卡姆：民族音乐学探究中的传统价值和意义

内容提要：自20世纪40年代以来，口述史的研究方法和理论越来越受到学界多个学科研究者的青睐。本文结合新疆维吾尔木卡姆艺术在历史发展的长河中属于“小历史”而非“大历史”、属于“小传统”而非“大传统”的存在形态，以及口述史在新疆维吾尔木卡姆艺术研究中具有重构历史、原样保存史料，且史料价值信任度较高等方面的优势，总结出“口述史：一个研究新疆维吾尔木卡姆艺术的有效维度”的结论。

关键词：口述史；新疆维吾尔木卡姆艺术；小历史；小传统；口述史料

新疆维吾尔木卡姆艺术是广泛流传于新疆各维吾尔族聚居区的集歌、舞、乐于一体的大型古典综合艺术形式，被誉为“丝路明珠”“维吾尔音乐之母”，具有极高的人类学、民族学乃至历史学、社会学、艺术学等多重研究价值。学界至今多以地域和结构组成为标准对其进行分类，即十二木卡姆、刀郎木卡姆、吐鲁番木卡姆和哈密木卡姆四类，此为一级分类。各类木卡姆还会依据分布区域的不同而有着不同的版本划分。据了解，新疆维吾尔木卡姆艺术研究发轫于20世纪50年代，直至2005年11月25日新疆维吾尔木卡姆艺术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遴选为第三批“人类口头和非物质遗产代表作”之后，国内外众多学者开始将更多目光聚焦于这一审视体，并涌现出了一系列颇具学术价值的研究成果。我们通过分析文献发现，截至目前，学界对新疆维吾尔木卡姆艺术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生态背景、历史源流、音乐本体形态、音乐功能等诸多层面。然而，在此之中，有关新疆维吾尔木卡姆艺术发展史特别是近现代发展史的研究还远远不够，这无疑为我们的进一步研究提供了一定的空间。(www.xing528.com)

国内学界一般将新疆维吾尔木卡姆艺术的历史追溯至汉唐大曲，权威者如音乐学家周吉、万桐书、周菁葆、毛继增、杜亚雄等，他们都为新疆维吾尔木卡姆艺术的多个层面的研究做出了突出的贡献，并发表了一定数量的学术文论。我们通过分析发现，与大多数历史学家一样，上述几位音乐学家也多是从零星的历史文献的只言片语中来探寻新疆维吾尔木卡姆艺术历史中的蛛丝马迹，并依此来重构新疆维吾尔木卡姆艺术的发展轨迹，颇少从口述史的角度来求得历史的证据，体现出“重古代史，轻现当代史”的特点。可以说，这在很大程度上束缚了新疆维吾尔木卡姆艺术研究的拓展之路。同时，这也是造成新疆维吾尔木卡姆艺术研究存在缺憾的主要原因之一。

所谓“口述史”，是“以录音访谈的方式搜集口传记忆以及具有历史意义的个人观点”^[1]。作为现代学科意义上的口述史研究于20世纪40年代发端于美国，对中国学界产生影响也是近30年之内的事情，且口述史主要被应用于历史学和社会学的研究领域。然而，口述史真正被应用于音乐研究是近几年的事情，如臧艺兵先生将口述史视作中国音乐史写作的一个新视角^[2]；高彩荣女士将口述史视为地方戏曲研究的新视角^[3]等，均为口述史在我国音乐研究领域中的重要尝试。我们认为，根据新疆维吾尔木卡姆艺术在历史发展的长河中属于小历史而非大历史、属于小传统而非大传统的存在形态，采用口述史的理论和方法，对包括新疆维吾尔木卡姆艺术发展历史在内的诸多层面进行研究，这不失为一个行之有效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