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规制网络言论：过滤审查成果

除对网络服务提供者、网络言论的表达者进行身份上的识别审查外，还对网络言论的内容进行审查，对网络言论内容的审查主要是过滤审查。即根据国家法律、法规和规范性文件的规定，通过在上网者使用的终端上安装过滤软件或在服务器上设置禁止显示的关键词，如果表达者表达的内容或网页游览者搜索或阅读的内容中含有禁止显示的内容，则将显示网页不存在或根据法规不予显示的提示。

在上网者使用的终端上安装过滤软件的做法，以“绿坝”和“花季护航”两款软件为代表。这两款软件可以有效地识别色情图片、色情文字等不良信息，并可以对这些不良信息进行拦截屏蔽。软件同时具有控制上网时间、管理聊天交友、管理电脑游戏等辅助功能，且共同具有过滤IP地址的功能。软件的开发者及政府相关部门希望它们共同发挥保护未成年人健康上网的功能，后来这两款产品被合并，并更名为“绿坝·花季护航”软件。2008年5月我国工业和信息化产业部斥资4170万元人民币的“绿坝·花季护航”软件，提供给网民免费下载、使用至2010年5月20日，但2009年6月30日晚间，工业和信息化产业部新闻发言人称由于“一些企业提出工作量大、时间仓促、准备不足，根据实际情况，可以推迟预装绿坝软件”^[8]。(www.xing528.com)

在服务器上设置限制显示词汇甚至主题的做法在我国也较为普遍。曾经有一个名为OpenNet Initiative的机构对中国的网络过滤状况进行考察。该机构通过将中国的网络链接划分为四种类型：本地和远程均可打开的链接（未被过滤的链接）、本地可以打开但远程不能打开的链接且返回一项错误HTTP代码错误的提示（可能被过滤的链接）、本地能打开但远程不能打开（可能由于网络连接所致而不能确定是否被过滤）以及本地能打开但远程不能打开且返回网页被锁定的提示的链接（被过滤的链接）。测试者将本地及远程均不能打开的链接归入“死”链接的行列，不纳入测试的范围。在测试方式方面，该机构用了四种方式，设置了一套内部运用程序测试何种内容在中国被封锁以及哪些内容未被锁定，一些测试志愿者利用该程序以及手动测试了一些链接；进入中国的代理伺服机进行测试；在当时中国最主要的三个提供博客服务的网站上编辑了一系列内容以测试服务器的关键词过滤机制；从中国互联网服务提供商的账户发出一系列邮件以及向这些服务提供商提供的账户发送了邮件进行测试。并将测试结果与该组织在其他国家进行类似测试的结果进行了比较。该组织发现在其他一些国家，如果某一链接被锁定，则会显示该网站被锁定且通常情况下会表明被锁定的理由，而在中国，则会显示超过等待时间（network timeout），而如果在远程通过中国的服务器访问此类链接，则会显示“所请求的网页不存在”（即“404 ERROR”），但测试人员可以通过远程服务器访问该网页。该测试得出一个结论，通过远程服务器可以打开的网页，在中国当地大约有20%不能打开。^[9]在本文的写作过程中，作者也曾用一些关键词进行测试，用一些敏感词汇为关键词，借助百度搜索引擎进行搜索，除返回的搜索结果外，还显示了“根据相关法律法规和政策，部分搜索结果未予显示”的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