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的自然哲学：征夫苦役，如履虎尾

【大义】

此卦下兑上乾，讲军人出征，沿途充满危险，好像踩着老虎尾巴。

《小畜》和《履》卦是什么关系，好像不太清楚，只能试加讨论。《小畜》上九说，“妇贞厉，月几（既）望，君子征凶”，意思是，月儿圆了，丈夫却要出远门，对妇女不利。这几句话是前后两卦的过渡。接下来的《履》卦恰好是讲征夫苦役，一路艰险。

【校读】

履虎尾　“履”是双层底的鞋子，这里当动词，指践踏、步行。这里的卦名是与下文连读。同样的例子还有《否》卦、《同人》、《艮》卦。高亨以为这四个卦名，下面皆脱去一字，⁽¹⁾验之上博本、马王堆本和双古堆本，非是，各本皆无重文号。

咥　音dié，是啮咬吞噬的意思。今晋、陕方言称吃为咥。

幽人　虞翻注以为囚犯（《周易集解》引），孔颖达疏以为隐士。案：古书多以幽指囚系，二说当以虞说为是。⁽²⁾

跛　音bǒ，瘸子。

武人　指军人，不是一般理解的“刚武之人”（如朱熹说）。⁽³⁾案：“武人”一词，见《诗经》、《礼记》。《诗·大雅·渐渐之石》“武人东征”，郑玄笺：“武人，谓将率也。”其实，武人只是军人，不一定是将帅。如《礼记·月令》“还反，赏军帅、武人于朝”，“武人”与“军帅”并出，可见有别于“军帅”。⁽⁴⁾这个词又见于《巽》卦初六。

大君　马王堆本同（上博本同）。这个词也见于上《师》卦上六，疑是“大人君子”之省。(www.xing528.com)

愬愬　音sè sè，形容害怕。马融本作“虩虩”（《释文》引），音义俱近。

夬履　“夬”音guài，这里读决。决有断裂缺损之义，这里指把鞋子穿破。

考祥　读“考详”。“祥”，《释文》：“本亦作详。”虞翻本、《周易集解》作“详”。“考详”是详细考察，与祥善之义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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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高亨《周易古经今注》（重订本），18-23页。

(2) 参看惠栋《周易述》，上册，34-35页；王引之《经义述闻·周易上》“幽人”条，收入阮元编《清经解》，第六册，770页；高亨《周易古经今注》（重订本），189页。

(3) 朱熹《周易正义》，72页。

(4) 还有一条可参考：《国语·晋语六》：“（郤）至闻之，武人不乱，智人不诈，仁人不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