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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江金山:风物之唯一名

更新时间:2025-01-19 工作计划 版权反馈
【摘要】:桥名因诗而易字,其诗的艺术魅力、影响之深广亦可见一斑!“诗里枫桥独有名”云云实非虚夸之辞—历代诗人士夫题咏苏州、杭州等地的名胜可谓数不胜数,但以一座构筑物为中心、为主题者,惟其称第一,抑或“独有名”。金山、北固山、焦山无疑是镇江知名度和美誉度之所在。对此,数王安石对金山、寺庙的机杼和地理环境特征的勾画最为贴切:“数重楼枕层层石,四壁窗开面面风。忽见鸟飞平地起,始惊身在半空中。”

笔者在供职的高校中曾对一年级理工、经济管理、文史等不同大类专业的共30名新生做过一次调查和统计—以“江南”为关键词,从诗词和成语(俗语)、典故、名胜等三个方面,依序列举各5位。统计结果如下:

(1)诗词类:

(2)成语(俗语)典故类:

(3)名胜类:

上述诗词类调查表明《枫桥夜泊》一诗高居首位。枫桥之所以驰名于世,归根结底在于运河,通航后的枫桥“枕漕河,俯官道,南北舟车所从出”[55]。南舟北车在这里交集,离“天下财货莫盛于苏州,苏州财货莫盛于阊门”的阊门仅数里,又兼运河的要冲,自然成为理想的停憩之所了。该诗问世后,枫桥、寒山寺和江村等便名扬四海,吟咏的诗篇辞章不胜枚举—凡至姑苏之人,都迫切地想到此地体验一番诗情和画意。比如宋代张镃,其《过枫桥寺》“妙绝吾宗有旧题,趁晴径过敢留诗。只消记取今朝景,不是乌啼月落时”的诗句,周弼《寒山枫桥寺》中“不改前朝路,犹闻半夜钟”,陆游《枫桥》“七年不到枫桥寺,客枕依然半夜钟”,还有范成大的《枫桥》、释元肇《枫桥》、李龏《游枫桥寺》和胡珵的《枫桥》……,故宋人汤仲友在《枫桥》一诗中总结道:“醉里看题壁,如今张继多。”清顺治十八年(1661),渔洋山人王士禛舟泊枫桥—这位诗坛盟主系扬州推官之职宦游来此访问,前后吟诵了两首绝句。其一是:“日暮东塘正落潮,孤篷泊处雨潇潇。疏钟夜火寒山寺,记过吴枫第几桥”;其二曰:“枫叶萧条水驿空,离居千里怅难同。十里旧约江南梦,独听寒山半夜钟。”

实际上,枫桥只是一座江南常见的单孔石拱桥。初听桥名以为这里枫树丛植,其实不然[56]。又据《大清一统志》引宋代周遵道《豹隐记谈》曰:“(枫桥)旧作封桥,后因唐张继诗相承作枫桥。今天平寺多藏唐人书,背有封桥常住字。”桥名因诗而易字,其诗的艺术魅力、影响之深广亦可见一斑!除上述士大夫缙绅外,尚有韦应物、杜牧、张祜、张孝祥、程师孟、沈石田、文徵明、唐寅、王穉登、朱彝尊、徐崧、孙觌、陈维崧、陈廷桂等名人的诗翰词章,以及晚清俞樾书写的石碑……对此,明初“吴中四杰”之一的高启曾感叹不已:“画桥三百映江城,诗里枫桥独有名。几度经过忆张继,乌啼月落又钟声。”“诗里枫桥独有名”云云实非虚夸之辞—历代诗人士夫题咏苏州、杭州等地的名胜可谓数不胜数,但以一座构筑物为中心、为主题者,惟其称第一,抑或“独有名”。它不啻已成为梦中江南的一个显著的文化符号、一种人文情结、历史的记忆,和魄萦梦绕的乡愁载体。

金山、北固山、焦山无疑是镇江知名度和美誉度之所在。金山原系长江中的一座岛屿,故唐代张祜咏金山诗曰:“树影中流见,钟声两岸闻。”由于水流变迁,金山与南岸遂相连接。山上的金山寺依山而构,构成了绚丽多姿的建筑风貌,素有“寺裹山”之称:慈寿塔、江天一览亭矗立于山巅,留玉阁、大小观音阁环绕山顶,七峰亭、妙高台等连缀山腰,还有天王殿、大雄宝殿旧址、藏经楼等建筑群自山麓起,借助回廊、回檐、石阶的有机串联和转折,形成楼上存楼、楼外有阁、阁中见亭的精妙组合。各组建筑既自成一体,又互相通联。对此,数王安石对金山、寺庙的机杼和地理环境特征的勾画最为贴切:“数重楼枕层层石,四壁窗开面面风。忽见鸟飞平地起,始惊身在半空中。”

同为濒江的北固山壁崖陡峭,唐以前的山体似半岛般前伸江中,三面临水。在前、中、后三峰中,东吴铁瓮城及晋唐以后的郡治均于前峰处(即今鼓楼岗)。明代因倭寇入侵长江中下游,基于守城遂将前峰和中峰凿断隔开,现北固山通常指的是中峰和后峰。中、后峰间有龙埂相通,后峰临江,有甘露寺,寺前有清晖亭和铁塔,寺后有多景楼和祭江亭,临江石壁下有观音涧以及古代石刻。东北隅的焦山与南岸象山相望对峙,山如砥柱,耸立在滚滚东逝的长江浪涛之中,气势撼人。山中宝墨轩集自六朝迄明清碑刻260多方,被黄庭坚誉为“大字之祖”的《瘗鹤铭》即是其中的珍品。该铭因石成形,行笔出入篆隶,驾驭方圆,独具匠心,为历代书家所宝重[57]。特殊的地理位置和交通条件,使得历史上许多重要的事件和关捩生发于此,南朝陶弘景、唐代王昌龄、李白、王湾、张祜、李涉、许浑、白居易、杜牧,北宋王安石、苏轼,南宋范成大,元代赵禹圭、明代王守仁,清代查慎行等在此也遗有踪迹和辞章,不过人们更多的还是愿意传诵陆游、辛弃疾、陈亮、文天祥等卫国保家、收复失地的激昂壮烈的气节和事迹。

无锡城西的锡山为主山,惠山系天目山支脉,属于“穹窿背斜”的地质类型—被海水强烈侵蚀的残余部分,和太湖马山同属一山体,锡、惠之胜吸引了历史上众多名士山人。开凿于唐大历年间(774—777)的二泉属裂隙类泉,经松根浸渍,千岩涤滤,甘洌可口。茶圣陆羽曾评鉴惠泉水为天下第二,唐代无锡人李绅称为“人间灵液”,宋徽宗更将其列为贡品,要求“月进百坛”。熙宁七年(1074),大士人苏轼慕名来此造访,写下了著名的诗篇:

踏遍江南南岸山,逢山不觉更留连。

独携天上小团月,来试人间第二泉。

石路萦回九龙脊,水光翻动五湖天。

孙登无语空归去,半岭松风万壑传。[58]

看来,苏子是携带了一种称为“小团月”的茶叶,特来品尝二泉水的。李绅也曾写过一首《别泉台》的诗赞诵其泉:

“晴沙见底空无色,青石潜流暗有声;微动竹风涵淅沥,细浮松月透轻盈。桂凝秋露添灵液,茗折春芽泛玉英;应是梵居连洞府,浴池今化醴泉清。”

诗前还赋有一小序,曰:“惠山书堂前,松竹之下,有泉甘爽,乃人间灵液。清鉴肌骨,漱开神虑,茶得此水,皆尽芳味也。”宋高宗南渡时题额“源头活水”,下令建亭护泉。现泉亭墙壁处的题额“天下第二泉”,乃元代赵孟頫所书。其亦曾另撰一诗:“南朝古寺惠山前,慕名来寻第二泉。贪恋君恩当北去,野花啼鸟漫留连。”站在“竹炉山房”前的平台上,一幅清幽的山水画长卷映入眼帘:曲涧缭绕,澄潭见底,绿树掩映,翠蔓披拂。此处湖石剔透,亭堂斗角。降至明清,此地更是诗人墨客品茗游览和燕集的绝佳去处之一:画家王绂于洪武二十八年(1395)以煮茗待客的竹炉为题作画,名流山人竞相唱酬。王氏因之诗云:“寒斋夜不眠,瀹茗坐炉边;伏火煨山栗,敲冰汲涧泉。瓦铛翻白雪,竹牖出青烟;一啜风生腋,俄惊骨已仙!”一百多年后,文徵明于正德十三年(1518)二月二十九清明节与友人蔡羽、汤珍、王守、王宠、潘和甫及弟子朱郎茶会于惠山。兴会所至,挥毫所作《惠山茶会图》(现藏故宫博物院),再现了士人画家竹炉煮茗、茅亭休憩的逸兴和情景。

良好的生态、宜人的人居环境,使许多寓居于此方水土的异乡人深深地眷恋上了江南,乃至终老于斯。请读:“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这是五代词人韦庄所作的《菩萨蛮》,他道出了愿将他乡视为故乡的心旌。风物清嘉、物产丰饶的江南与北地终南山一道,成为中国古代士人墨客隐逸文化、归隐田园的代名词。自东晋张翰“莼鲈之思”、归隐吴郡后,江南遂成为士大夫避遁尘世的首选之地,或以退为进,或还乡衣锦。这种人生抉择、生活态度抑或也裹挟着些许无奈、观望或乡愁。无数的异乡客不远千里迁徙于此。北宋梓州人(今四川铜江)苏舜钦偏爱江南,终老苏州。《过苏州》一诗俨然有将失意之怅淡然挥去之意。一代文豪苏轼终生眷念常州、宜兴,一生至常州11次。熙宁六年(1073)任职杭州通判,曾夜宿龙城东郊通济桥畔的船上,赋《除夜野宿常州城外》诗二首,其一诗中的“病眼不眠非守岁,乡音无伴苦思归”流露了诗人欲告退隐居阳羡(今宜兴)的思绪。靖国元年(1101),诗人带病至常州。七月,一代大文豪在孙氏馆与世长辞。

不仅仅是苏、杭,即便蕞尔市镇如青龙镇等也是群贤毕至。湖北人皮日休曾作《沪渎》[59]一诗,描绘了此地渔业繁忙的景象。北宋时曾在此任镇监一职的米芾,还书写了《隆平寺藏经记》,梅尧臣亦曾在此游历,撰写了首部镇志《青龙杂志》。东坡的足履也曾踏遍港镇,与疏浚青龙江的章楶诗词唱酬,写下了《水龙吟·次韵章质夫杨花词》[60]。在苏氏之前的晚唐以及嗣后的南宋、元蒙时期,名动华夏的陆龟蒙、杜牧、白居易、王安石、宋之问、范仲淹、秦观、陆游、赵孟頫等先后至此,吟诗作画,燕集唱酬,或访友驻足于此,留下了脍炙人口的名篇佳作。如白居易《淞江观鱼》、杜牧《吴淞夜泊》、陆龟蒙《淞江怀古》,范仲淹《吴淞江渔者》和司马光的《江上渔者》。

沿运集梵宫琳宇和庙会集市为一体,且迄今不衰者大抵有两处:一是原属松江府上海县城的隍庙地区(现豫园商城),二是苏州观前街和玄妙观。前者自明肇始,后者已越千年。从宋人朱长文《吴地记》和清代《百城烟水》中得知,现玄妙观所在地于唐开元间为开元宫,宋大中祥符二年(1009)改名天庆观。后数度毁建,于元贞元年(1295)改称玄妙观。主殿三清殿系南宋淳熙六年(1179)重建,为江南现存最大的宋代木构殿堂。作为道教正一学派的丛林,道徒可在居家设坛、修道、娶家室,也可在斋期外饮酒吃肉。也许恰是此教义的影响,即在世俗生活中也能追求化生宇宙万物的本源,达到悟道后羽化登仙的目的。因此,与普罗大众的关系就显得更加贴切。玄妙观的香火一直长盛不衰,清代袁景澜曾详细描绘了众人烧香作醮的盛况,不妨读一段:

城中元妙观,六月中多醮会,城市村镇,善男信女来进香者,各醵钱为醮分,赴观中作醮,桕烛檀香塞于路。道流建坛,陈绣幡法器,香花供奉,服金绣法衣,临坛礼忏,笙铃钟磬,琅然韵合,彬如也,秩如也。至第三日,翦纸为符官仙鹤,奉黄疏焚于弥罗宝阁下。醮毕,厨下备素斋款诸香客。买观场耍货,若泥孩、纸虎、摇鼓、不倒翁之类,实以筠篮,分赠诸客。而香会之盛,则独推雷殿。逢二十四日诞辰,则腊炬山堆,香烟雾涌,汗雨袂云,充积殿宇。庙祝点烛之赀,日计万钱。伶人舁老郎神像,入观监斋,卤簿仪丛,皆梨园子弟所充。羽流讽咏洞章,拜表焚疏,严肃整齐,不容稍怠,香火弥月,炉鼎为之纯赤也。[61]

道教中的祓禳、日醮,系僧道设坛祈祷的形式。乡镇男女至此作醮会,旨在荡涤旧恶而举行的一种仪式—设坛唱经、剪纸焚香达三日之久,以示净化灵魂愿望的诚挚。久而久之,这里便演变成了大众祝厘祈祷的重要场所。人们祈禳祝祷后便去消费、消遣和采购物品。玄妙观也因之日趋世俗化,直至观、街融合,形成了民俗汇聚的商肆中心,一个极具市民生活意味和世情的环境,尤其在春节期间,高潮迭现,袁氏在“城内新年节景”中叙述颇详:

城中圆妙观为游人争集。观左右门名吉祥、如意。郡人走此二门,以取新年吉谶。……卖设色印版画片者聚三清殿,乡人争买芒种春牛图。观内广场,五方群估丛萃,支布幕为庐,鬻糖饵食物、琐屑玩具、橄榄果品。杂耍诸戏,各奏其技,以资谋食。如绳伎走索、狡童缘橦、舞盆飞水、吞刀蹑跷、傀儡牵丝、猴猱演剧,或隔帷象声、围场扑打、盲叟弹词。老僧因果、曲号摊簧、技传测字,凡医卜星相之流,靡不毕至,以售其艺。责贱相还,岔富相贸易,人物齐矣。更有地铃、丝鹞、太平萧、西洋镜诸玩具,以玻璃瓶盛朱鱼,转侧其影,大小俄变。有衔而嘘吸者,大声,小声唪唪,曰哔唪,以悦儿童。妇女之容饰妖邪者,游人环集之,谓之打围。[62]

苏州市姑苏区狮子林鸟瞰图

这是一幅堪与宋代《清明上河图》和清代《姑苏繁华图》等展现世貌风情相媲美的风俗画卷,文字淋漓尽致地呈现了晚清苏州市中心在春节期间的世俗大观。也不难看出,道教丛林似乎无法避免这种世俗生活的侵扰,否则,也就不会拥有如此庞大的信徒群体。事实上,宗教力量也会产生消弭的可能性—也许,商业、市俗与宗教场所的融合也不失为一种各臻其美、美美与共的模式。

吴中还有“三市三会”的沿袭,即清明、七月半、十月朝为三市会:春为牡丹市、夏为乘凉会、秋为木樨市。昔时虎丘、山塘一带花店相接:绿水桥西的马营弄为一片花圃,斟酌桥花园弄口则为花卉市场……形成了“七里山塘花市环”的市场格局。《桐桥倚棹录》中如此记载花市的盛景,曰:“每晨晓鸦未啼,乡间花农各以其所艺花果,肩挑筐负而出,坌集于场。先有贩儿以及花树店人择其佳种,鬻之以求善价;馀则花园子人自担于城,半皆遗红剩绿。”整个山塘则是“红红白白满桐桥”[63]。如果说山塘重在市场和交易的话,那么,虎丘则以“四时花”享誉遐迩。清何桂馨在题《清嘉录》第一首末句的诗句用“一种生涯天下绝,虎丘不断四时花”来赞誉其花事。

虎丘山寺东南缘的花神庙内长年祭祀清代花匠陈维秀。据《花神庙记》载:“乾隆庚子春高宗南巡,台使者檄取‘唐花’备进,吴市莫测其术。郡人陈维秀善植花木,得众卉性,乃仿燕京窨熏花法为之,花乃大盛。甲辰岁翠华六幸江南,进唐花如前例。繁葩异艳,四时花果,靡不争奇吐馥,群效灵于一月之前,以奉宸游……”原来陈氏运用的是“保鲜法”,使花在一月份绽放。此情在《清嘉录》援引周密《癸辛杂识》中亦有叙述[64]。实际上,虎丘花事较之北地如洛阳牡丹、扬州琼花,南方四季如春之漳州、广州等地并无优势,然而因为运用了保鲜术,却能使花卉根据时令节气盛开,这在当时确为“创新”之举,也为花农创造了实际的效益,人们居家室内陈设的品类也更趋丰富。自此,“冬末春初,虎丘花肆能发非时之品,如牡丹、碧桃、玉兰、梅花、水仙之类,供居人新年陈设”[65]。以至于形成“四面青山耕织少,一年衣食在花开”的情形。除了供本埠消费之外,花市还面向外境,形成迈省跨境的交易市场,洵如蒋宝龄在《吴门竹枝词》中说的那般:“蘋末风微六月凉,画船衔尾泊山塘。广南花到江南卖,帘内珠兰茉莉香。”

江南虽以柔媚和秀丽闻名于世,却也不乏慷慨壮烈之士。西湖畔的岳飞墓、张苍水墓、于谦墓和秋瑾墓,为景色如画的西子湖平添了一股浩然正气。虽然他们并非全是杭州人、江南人,但民众景仰英雄,悉心呵护其坟茔。历史上,江南历史上也不缺乏刚正英烈之士—苏州山塘葛贤和五人、无锡东林党人反抗阉党专政等,便是义薄云天的壮举。明万历朝的横征暴敛激起了民众极大的愤慨,亦即“吴人罢市,行路皆哭”。昆山人葛贤率丝绸工人集会抗议,却被清廷处刑狱13年—其行业和命运在民间激起了强烈的反响,长年僻居于三峰九泖的松江名士陈继儒一反平素的隐逸姿态,在葛殁后撰写了《葛将军墓碑记》,并赋诗《题葛贤墓》。还有苏州士民颜佩韦等五人,为反击阉党魏忠贤爪牙迫害东林党人周顺昌、黄尊素等,率众冲杀官府,英勇就义。随着崇祯即任、魏党失势,苏州人连夜拆毁普惠生祠,在废基上建起五人墓。太仓人张溥怀着激动而崇敬的心情,追述了苏州市民和阉党的这场英勇斗争,撰写了著名的《五人墓碑记》,对颜佩韦等五人激昂大义、临死不惧的牺牲精神给予了高度赞扬。五人虽死,其功不没,其名不朽。江南人的阳刚侧面,在葛贤、五义士的壮举中得到了集中体现。故诗人尤维熊赞曰:“五人墓前流水长,饮他一勺味犹香。自从倾入闲脂粉,荡尽吴儿侠烈肠。”

【注释】

[1][宋]陈亮.戊申再上孝宗皇帝书//陈亮集[M].邓广铭,点校.北京:中华书局,1987:17.

[2]董鉴泓.中国城市建设史[M].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1989:68—72.

[3]越绝书·越绝卷第二·越绝外传记吴地传第三.四部丛刊景明双柏堂本.

[4][唐]李华.杭州刺史厅壁记//全唐文(卷三一六).嘉庆内府刻本.

[5][唐]白居易.苏州刺史谢上表//全唐文(卷六六六).嘉庆内府刻本.

[6][唐]隋书(卷三一)·地理志.

[7][唐]李华.杭州刺史厅壁记//全唐文(卷三一六).嘉庆内府刻本.

[8][南宋]吴自牧.梦粱录(卷一三)·夜市.

[9][南宋]咸淳临安志(卷五九)·贡赋·商税.

[10][美]林达·约翰逊.帝国晚期的江南城市[M].成一农,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2.

[11][美]施坚雅.十九世纪中国的地区城市化//中华帝国晚期的城市[M].叶光庭,等,译.北京:中华书局,2000:242.

[12][美]林达·约翰逊.帝国晚期的江南城市[M].成一农,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3.

[13]祝鹏.上海市沿革地理[M].上海:学林出版社,1989:157.

[14]后袁氏死于乱军孙恩之手,葬于崧泽。宋代《绍煕云间志》中称崧泽为“袁崧宅”。苏州甪直王韬在《瀛壖杂志》中云:“沪上遗迹,以袁崧为最古,有崧泽村者又名崧宅,以袁崧故宅尚存,遂以村名。”后因崧宅位于九峰与吴淞江之间的一块泽地,故易名为“崧泽”。

[15][清]王祖畬.太仓洲镇洋县志(卷二)·营建.民国七年刻本.

[16][宋]范成大.吴郡志(卷三七)·县记.

[17][清]高晋.请海疆禾棉兼种疏//清经世文编(卷三七).

[18]比如王庭在为清康熙《嘉兴县志》撰序总结该地蚕桑业兴盛缘由时说道:“邑土高,水狭而浅,颇不利田,因多改之为地,种桑植烟,分稻禾之半,此利非久常耳。”

[19]刘石吉.明清时代江南市镇研究[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7:3.(www.xing528.com)

[20][清](光绪)无锡金匮县志(卷三一)·物产.

[21]范金民.明清江南商业的发展[M].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1998:31—32.

[22]樊树志.明清江南市镇探微[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1990:114.

[23][清](康熙)钱塘县志(卷三)·里市.

[24][明](正德)松江府志(卷四)·风俗.

[25][清](康熙)常熟县志(卷一)·物产.

[26][明](隆庆)长洲县志(卷二)·田赋.

[27][清]高晋.请海疆禾棉兼种疏//清经世文编(卷三七).

[28][明]王士性.五岳游草(卷十二).康熙刻本.

[29][明]王士性.广志绎[M].周振鹤,点校.北京:中华书局,2006:219.

[30][明]徐光启.农政全书(卷三五)·蚕桑广类.崇祯平露堂本.

[31]文中物品价格均略去。

[32]孙忠焕.杭州运河文献集成(第1册)[M].杭州:杭州出版社,2009:184—187.

[33]杜洁祥.中国佛寺史志汇刊(第1辑第43册)·寒山寺志[M].台北:明文书局,1980:115.

[34]范金明.明清江南商业的发展[M].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1998:97.

[35][清]宋会要辑稿(卷二九六)·食货十六之九.

[36]太仓市史志办公室.太仓港发展史[M].西安:西安地图出版社,2005:65.

[37][明]桑悦.太仓州志·义士行.

[38][清](乾隆)乍浦志(卷一)·城市.

[39][宋]范成大.吴郡志[M].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99:70.

[40][明]吴鹏.修城记略//[清](光绪)嘉兴府志(卷四)·城池.

[41][清]厉鹗.东城杂记(卷上)·东门菜//陈述.杭州运河文献[M].杭州:杭州出版社,1985:21.

[42][清]厉鹗.东城杂记(卷上)·竹深亭//陈述.杭州运河文献[M].杭州:杭州出版社,1985:37.

[43][清]厉鹗.东城杂记(卷上)·皋园//陈述.杭州运河文献[M].杭州:杭州出版社,1985:21.

[44][清]厉鹗.东城杂记(卷下)·莲居//陈述.杭州运河文献[M].杭州:杭州出版社,1985:34.

[45][清]杨文杰.东城记余(卷上)·可羡园//陈述.杭州运河文献[M].杭州:杭州出版社,1985:58.

[47]窦平平,鲁安东.环境的建构—江浙地区蚕种场建筑调研报告[J].建筑学报,2013(11).

[48]同上.

[49][清](光绪)嘉兴县志(卷三)·镇市.

[50]藕香榭乃厅堂北半厅,南半厅为锄月轩,厅南隙地叠砌湖石花台,上立石峰,高低错落,种花植树。复因花台东向有梅数十株,故南半厅又称梅花厅。北厅藕香榭前有平台前伸入池河中,以供炎夏赏荷消暑,故又称荷花厅。

[51]魏嘉瓒.苏州历代园林录[M].燕山出版社,1992:2.

[52]同上:109.

[53]同上:201.

[54][明]计成.园冶[M].陈植;注释.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1988:42.

[55][南宋]范成大.吴郡志[M].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99:499.

[56]清人王端履在《重论文摘笔录》中有云:“江南临水多植乌桕,秋叶饱霜,鲜红可爱,诗人类指为枫。不知枫生山中,性最恶湿,不能种之江畔也。”

[57]南宋曹士冕在《法帖谱系》中赞其为“书法冠冕”,明代复社盟主王世贞在《瘗鹤铭跋》中说它“古拙奇峭,雄伟飞逸,固书家之雄”,清代龚自珍诗云:“从今誓学六朝书,不肄山阴肄隐居,万古焦山一痕石,飞升有述此权舆。”

[58][宋]苏轼.惠山谒钱道人烹小龙团登绝顶望太湖.

[59]皮日休《沪渎》诗曰:“全吴临巨溟,百里到沪渎。海物竞骈罗,水怪争渗漉。”

[60]苏轼《水龙吟·次韵章质夫杨花词》:“似花还似非花,也无人惜从教坠。抛家傍路,思量却是,无情有思。萦损柔肠,困酣娇眼,欲开还闭。梦随风万里,寻郎去处,又还被、莺呼起。不恨此花飞尽,恨西园、落红难缀。晓来雨过,遗踪何在?一池萍碎。春色三分,三分尘土一分流水。细看来、不是杨花,点点是离人泪。”苏子以次韵之作,在艺术成就上却能超越章氏所唱。初观在吟杨花,细审却处处写人(思妇);又由物及人,传达出思妇内心伤春、恨别之情,词翰空灵婉转、精妙至极。此词曾被后世誉为“神品”,王国维谓:“咏物之词,自以东坡《水龙吟》为最工。”([清]王国维.人间词话[M].兰州:兰州大学出版社,2004:49.)

[61][清]袁景澜.吴郡岁华纪丽[M].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98:226.

[62]同上:14—15.

[63][清]顾禄.桐桥倚棹录[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167.

[64]《清嘉录》中引《癸辛杂识》云:“以纸密室,凿地作坎,缏竹置花其上,粪土以牛溲、硫磺,尽培溉之功,然后置沸汤于坎中,候汤气薰蒸,则扇之微风。经宿,则花放矣。”([清]顾禄.清嘉录[M].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86:162.)

[65]同上:1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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