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狼牙山五壮士”发难者开始为什么在网上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其借口“探求历史真相”[10]是一个重要原因;而起初被忽悠的一些网民又因“探求历史真相”默认其以细节代替整体,以臆想代替史实,起码未及时予以批驳。
“狼牙山五壮士”中有二人——葛振林、宋学义跳崖后获救生还,有人便一再引用葛振林、宋学义后来在不同时间、不同地点的个别言辞,甚至不惜宣扬“文革”时期红卫兵迫害宋学义的错误言论。如当时葛振林、宋学义是“跳崖”还是“溜崖”(“顺着崖壁溜了下去”)?五壮士在战斗间隙未经同意就拔老乡的萝卜吃,是吃了一个,还是二个?[11]……引用此单一材料者全然不顾其语境特别是其形成的时空背景,误导或者说诱导一些网民和读者由“单一”到“全部”,进而从整体上怀疑“狼牙山五壮士”的真实性。[12]
殷鉴不远,让我们,特别是意在“探求历史真相”“还原历史真相”的网民朋友,一起重温恩格斯的一个著名观点:“即使只是在一个单独的历史实例上发展唯物主义的观点,也是一项要求多年冷静钻研的科学工作,因为很明显,在这里只说空话是无济于事的,只有靠大量的、批判地审查过的、充分地掌握了的历史资料,才能解决这样的任务。”[13](www.xing528.com)
若我们由此明了早有定评的“狼牙山五壮士”,不可能被孤证、伪证所轻率颠覆;那么共产党、八路军所领导、创造的这一庄严、神圣的抗战案例,又怎么可能在所谓“还原历史”、“历史反思”乃至娱乐化表现中,遭遇解构?
是不是唯独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才高标准要求人们审慎地鉴别史实,不随意颠覆历史定评呢?不是。此为研究历史问题的逻辑起点之一(且不论“研究”之“深浅”“宽窄”“精粗”),即大家一方面,因历史无法再现,而承认人们对历史的认知具有相对性;另一方面又因历史是客观存在,而承认人们对于历史的既有认知具有客观真理性。包括在史学等多方面研究中卓有建树的陈寅格就曾指出,史学研究毕竟材料大多完备,故“其解释亦有所限制,非可人执一说,无从判决其当否也”[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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