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本斯画坊：丰富多彩的神话剧描绘

探访欧洲的美术馆,发现到处都有鲁本斯的作品,并且往往都是大作。而且,鲁本斯作品中所描绘的,大多是由体型丰满的很多男女组成的那种壮大的神话剧。所以一定有很多人因为困惑于作品中过于浓厚的戏剧空间,而拒绝他的作品。

鲁维路美术馆所藏的 《玛丽·德梅迪西的一生》就是他的一个典型的作品群。悬挂于广阔的大厅两侧的大的组画,看上去似乎与我们通常所体验到的对绘画作品的鉴赏相去甚远。走近的话,画显得过于大,不知上面画了些什么。但如果我们从远处观看的话,就不得不感叹作品构思的宏大。

鲁本斯一生据说仅油画作品就创作了2,000 多幅。如果和久负盛名的少产画家弗美尔比较,可能有些极端了。但是留下了精彩作品的17世纪荷兰画家的作品,总数也不过40幅左右,从这一点考虑,鲁本斯的2,000幅总让人觉得摸不着头脑。

鲁本斯是否是独立完成这数目庞大的油画作品的呢？ 这个问题回答起来并不简单。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鲁本斯的作品有他自己亲手作的,也有借助他的弟子们的手完成的鲁本斯画坊的作品。

我们通常会认为艺术创作是孤独的艺术家在画室里独自完成的,所谓作品的独创性指的也正是这种个性化的创造力。所以我们很难理解鲁本斯那种用大量的助手,批量生产大作的方式。但是,如果我们能认识到所谓“艺术创造是个性化创作”这一认识只是19世纪的事的话,在理解鲁本斯作品时就会发现其中的很多东西。(www.xing528.com)

要作一个画家,必须在师傅的画坊里学习,这是中世以来的行会的传统,因此鲁本斯作为一个大的画坊的主宰者,并不是那个时代的例外事件。尽管画家不同情况也有不同,但那时多数画家有所谓的 “画坊作品”,都是这个原因。在我们看来似乎一直在孤独的梦想中生存的西班牙画家艾路·格列柯他也有一个大的画坊,而很多画坊作也显示了这一点。

遗憾的是,我们无法了解到鲁本斯画坊的实际情况。但重要的一点是,从最初构思到最后完成都由鲁本斯亲自完成的作品,到鲁本所只画了底稿,其他委托弟子们完成的作品都一同作为鲁本斯作品留传于后世。因此即便同是鲁木斯的作品,也良莠不齐,其最大的原因恐怕就在于此吧。

但如果说欣赏鲁本斯作品的乐趣之一,就在于辨别其质量的高低不同,未免为奇谈怪论了。不管怎么说,鲁本斯都是一个轻而易举脱离了我们所谓的个性化想法的一个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