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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小尉孙新率领地数队 裘锡圭

时间:2023-11-2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裘锡圭,祖籍浙江宁波,生于上海。[1]自八十年代以来,古文字学界群推李学勤、裘锡圭二氏为两大中坚。以裘更专精于文字考释,当世称第一人,故举为古文字研究的代表。裘氏著述以论文为多,见于《古文字论集》、《古代文史研究新探》、《文史丛稿——上古思想、民俗与古文字学史》、《中国出土古文献十讲》,其中有代表性者另辑为《裘锡圭自选集》,篇幅短小者辑为《裘锡圭学术文化随笔》,而未结集的近作尚多。

星小尉孙新率领地数队 裘锡圭

裘锡圭(1935—),祖籍浙江宁波,生于上海

大陆自国共鼎革后三十年间,风刀霜剑逼人而来,学术深受意识形态宰制。相对而言,学科愈热门、愈实用,则人才愈被摧残殆尽;学科愈冷门、愈无用,则学统愈能维持一脉。大抵社会科学领域中,以广义的历史科学保存元气较多,而历史科学领域中,又以考古学与古文字学之类冷门保存元气最多,故而劫波度尽,硕果犹存。[1]

自八十年代以来,古文字学界群推李学勤、裘锡圭二氏为两大中坚。李视野更开阔,影响亦更广泛,惟论学每多急就,作文太易太多;裘作风谨严,厚积薄发,而撰述又稍嫌拘泥。以裘更专精于文字考释,当世称第一人,故举为古文字研究的代表。惟今日所谓古文字学,在实践中不仅打通地下与纸上,亦兼及思想与历史,文字、文献文物三位一体,非仅说文解字而已。

裘氏1956年毕业于复旦大学历史系,初任胡厚宣助教;因胡调往中国科学院历史研究所第一所,乃考取其研究生副博士),随之北上赴京。[2]他原来的研读方向为“甲骨学与商代史”,但个人有志于文字释读,结业前已写出《甲骨文中所见的商代五刑》一文;加之随后又分配到北大中文系,治学重心遂转向语文之学。

按:裘氏自言:“在考释古文字的方法上,受朱德熙先生的影响最深。在研究先秦、秦汉史的方法上,受张政烺先生的影响最深。”[3]故他虽出胡厚宣门下,却身在曹营心在汉,综观其学问旨趣,实更近乎于省吾、唐兰一路。[4]

此后十余年间,学校内外形势动荡,但他尽量利用有限的时间及条件苦学不辍,铢积寸累,及至七十年代后气候回暖,遂能一展头角,压倒时流。

裘氏的治学成绩,首要为出土文字材料的考释方面,包括殷商甲骨、西周金文战国货币及玺印、秦汉简帛等。而观其前后论著,大致早期侧重于上古,即甲金文字的考证,而晚近则侧重于战国以下,即简帛文献的释读;此盖因七十年代以来简帛材料的重大发现所致,非仅其一人如此,实为古文字学群体的大趋势也。[5]其次为传世古籍的训诂与评估方面,如《考古发现的秦汉文字资料对于校读古籍的重要性》、《谈谈古文字资料对古汉语研究的重要性》,皆出其所长,利用出土材料解决传世文献的疑难;又如《中国古典学重建中应该注意的问题》、《新出土先秦文献与古史传说》,亦根据新出文献重估古史辨问题,同时对李学勤“走出疑古时代”之说有所修正。此外,他虽以语文与文献为本位,仍能兼顾多方,既保持历史学的素养,撰有《关于商代的宗族组织与贵族和平民两个阶级的初步研究》、《甲骨卜辞中所见的“田”“牧”“卫”等职官的研究》;[6]又旁及思想史的探讨,撰有《说“格物”——以先秦认识论的发展过程为背景》、《马王堆〈老子〉甲乙本卷前后佚书与“道法家”——兼论〈心术上〉〈白心〉为慎到田骈学派作品》;更能汲取人类学为己所用,撰有《寒食与改火——介子推焚死传说研究》、《杀首子解》。

裘氏著述以论文为多,见于《古文字论集》、《古代文史研究新探》、《文史丛稿——上古思想、民俗与古文字学史》、《中国出土古文献十讲》,其中有代表性者另辑为《裘锡圭自选集》,篇幅短小者辑为《裘锡圭学术文化随笔》,而未结集的近作尚多。专著仅《文字学概要》一种,系由他在北大的汉字学讲义编成。又参与《马王堆汉墓帛书》第一册、《银雀山汉墓竹简》第一册、《尹湾汉墓简牍》、《郭店楚墓竹简》的编校。

裘氏不好交际,惟与朱德熙交往最密切,两人合撰的论文即有九篇;[7]而李家浩问学于朱、裘,学风亦相类似。三人皆当代朴学之典型,曾合作整理望山楚简,裘、李又一同整理曾侯乙墓器铭及竹简,堪称学林的梦幻组合。[8]

裘氏多年执教于北大中文系(古文献研究中心),至2005年忽改换门庭,回归母校复旦大学执掌“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他生长于上海,但论学问则成就于北京,实以沪人而作京派;今日衣锦还乡,顿成海上学术重镇,可谓京派大战上海滩矣。至于近时他突破规章,将三轮车夫蔡伟招为博士生,则不过行其所当行,原无意制造新闻话题;[9]盖不拘一格降人才,在学术上本应有之义,何官员读博,已司空见惯,而车夫读博,乃少见多怪也?

诗曰:古文奇字尽罗胸,满目丘陵此异峰。壮岁京华甘冷淡,如今海上自开宗。(www.xing528.com)

注 释:

[1]裘氏后来表示:“现在看来,我的专业方向从当时被认为是‘阶级斗争的科学’的历史学转到语言文字学,对我在学术上的发展是件大好事。”(《我和古文字研究》,《学林春秋三编》下册,朝华出版社1999年版)即指文字学较之历史学更远离政治是非耳。按:近半世纪贡献突出的学人,多属用功于此类冷僻学问的专门家,裘氏如是,顾诚(南明史)、郭在诒(训诂学)亦如是,犹自然科学领域之有陈景润也。

[2]裘氏回想,当日若留在复旦,则反右时恐难逃一劫,以后右派永年戏言:“你老兄没当右派,真是没天理啦!”(《我和古文字研究》)

[3]《裘锡圭自选集》附《作者简介》,河南教育出版社1994年版。裘又谓:“在学术的道路上,朱德熙先生对我的帮助最大。”(《我和古文字研究》;另参《怀念我敬爱的朱德熙先生》,《裘锡圭学术文化随笔》,中国青年出版社1999年版)

[4]裘氏有云:“后来,我的治学路子跟胡先生(厚宣)不太一样,但他的一些要求,如充分占有史料,要注意古文字资料等,对我的影响是很深的。”(曹峰《裘锡圭先生访谈录》,《文史哲》2007年第4期)又云:“我50年代在复旦大学读书的时候,就读了唐兰先生所著的《中国文字学》、《古文字学导论》、《殷虚文字记》和《天壤阁甲骨文存考释》等书。……正是唐先生的这些书,使我能够在学习和研究古文字的过程里,较快地走上一条比较正确的道路。”(《我与唐兰先生的渊源》,《中国文物报》2001年2月14日)

[5]参胡文辉《早期方术研究的兴起——评〈睡虎地秦简日书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季刊》(香港)1997年春夏季卷。按:饶宗颐于此有言:“自一二大师凋谢,继起者多趋骛乎简帛玺币新史料,视龟、骨如鸡肋,问津日寡。”(《韩文译本〈殷代贞卜人物通考〉序》,《文化之旅》,辽宁教育出版社1998年版)然而饶氏本人不亦“趋骛乎简帛玺币新史料”者欤?

[6]裘氏回忆:“我在复旦的时候,读过张先生(政烺)的《古代中国的十进制氏族组织》等文章,认为张先生使用古书和古文字史料的水平在古史学者中是最高的,对他十分钦佩。”(《我和古文字研究》)其考论宗族组织与职官问题,即继踵张氏而作。

[7]见《朱德熙古文字论集》,中华书局1995年版。

[8]《望山楚墓》,中华书局1995年版;《曾侯乙墓》上册,文物出版社1989年版。又,朱氏曾建议将三人考释战国文字的论述合编为一书,惜因循未成(裘锡圭《怀念我敬爱的朱德熙先生》)。

[9]裘氏高足李家浩,早年曾作木匠、瓦匠、染工,也拉过板车;语言学家郑张尚芳曾是渔业机械厂磨工,潘悟云曾是锅炉厂车工;萧旭僻处小城,困于生计,而著有《古书虚词旁释》及古文献笺校数十种。则天涯何处无芳草,又岂仅一蔡伟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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