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沙师范的时候,一次,有个学生脚上长了疮,徐特立帮他提来热水,看着他洗涤、敷上膏药。当时教育界的一些人对此大加讥讽,认为身为校长竟然做这些下等人做的事情。徐特立风趣地说:“校长教员关心爱护学生,是应尽的职责。我还只做了一点好事,就被人家把好处夸大了。”[9]
在稻田师范,徐特立发现汤姓、余姓两个学生由于学习过度用功,影响了身体。他找她们谈话,并写了一首黑板诗,劝她们先回家休息一段时间,等养好身体再来学习:“我劝汤生并劝余,劝君休业莫踌躇。为何瘦得皮包骨,不爱身躯只爱书。”
在延安自然科学院的时候,有一年大学部的欧阳真患了黑热病。黑热病是一种慢性地方性传染病,感染上这种病的人常常会出现长期不规则发热、脾肿、消瘦、贫血等症状,严重时会造成死亡。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前,我国山东、江苏、安徽、河南、河北、陕西、山西、辽宁、甘肃、新疆、青海、湖北、四川、热河、察哈尔、蒙古、西康等省份,不时流行黑热病。当时,延安药品奇缺,有些药品由管财经工作的李富春亲自掌握。徐特立亲自找到李富春拿药,使欧阳真的病得到了及时治疗。
大学部地矿系胡骑得了重病,很危险。徐特立跑去找当时任中央医院院长的傅连暲帮忙,最后胡骑得救了。
补一班学员陈祖泽的脚冻伤了,徐特立立即把公家发给自己的鞋给他穿上。这事被李富春知道了,李富春说:“徐老不能没有鞋。”立即叫人给徐老送去一双,而这一双本来是发给李富春自己的。可是不久,徐老又把鞋子送人了。没办法,徐老的秘书徐乾只好找来布料,利用业余时间,给徐老做了一双棉鞋。[10]
有一年冬天,学院突然有不少学生患流行性感冒,病势迅速蔓延,医药又很缺乏。徐特立心急如焚,亲自给病人检查护理、煎药、做病号饭等,忙个不停。同学们考虑到他的健康,劝他不要进病房,以免传染,但他坚持一个窑洞一个窑洞地探望学生。
当年就读于补二班的学员肖田、师秋朗[11]回忆:“我们有一个同学邓维琛,因学习过度紧张,再加营养不良,经常头疼,难以坚持学习,他觉得赶大车倒好些,所以他就主动帮总务处去赶大车,为大家拉粮拉柴,这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赶车却成了一把好手,两三匹大骡子在他手下乖得像猫一样,常常一去几天才回来。徐老惦记着邓维琛的发育成长和工作的艰辛,常常把自己的食品节省下来送给他,全校员工无不为之感动。”[12]
【注释】
[1]武衡、谈天民、戴永增主编:《徐特立文存》(第四卷),广州:广东教育出版社,1995年版,第248页。
[2]武衡、谈天民、戴永增主编:《徐特立文存》(第四卷),广州:广东教育出版社,1995年版,第248页。
[3]李伯钊(1911—1985),重庆人。1925年加入共青团,1931年加入中国共产党。随红一方面军参加长征。曾任中华苏维埃政府教育部艺术局局长、鲁迅艺术学校校长、北京人民艺术剧院院长、中央戏剧学院党委书记、中国戏剧家协会副主席、第三届全国政协常委。(www.xing528.com)
[4]湖南省长沙师范学校编:《怀念徐特立同志》,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第17页。
[5]湖南省长沙师范学校编:《怀念徐特立同志》,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第106页。
[6]王云风主编:《徐特立在延安》,西安:陕西人民教育出版社,1991年版,第218页。
[7]湖南省长沙师范学校编:《怀念徐特立同志》,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第151页。
[8]湖南省长沙师范学校编:《怀念徐特立同志》,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第151页。
[9]湖南省长沙师范学校编:《徐特立传》,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第37页。
[10]许庆龙、劳斌编:《世界名人故事丛书·徐特立》,北京:团结出版社,1996年版,第102页。
[11]师秋朗(1924—),师哲长女,自1939年开始先后就读于延安鲁迅师范、延安自然科学院,后到延安安塞完小、延大附中教书;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曾在空军、青岛科技情报研究所、北京工业大学等单位工作,1984年离休。著有《现代圣人徐特立》等书。
[12]北京工业学院高等教育研究所编:《延安自然科学院史料》(第二辑),北京:北京工业学院出版社,1985年版,第14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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