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瑾(1877~1907),字璇卿,乳名玉姑,号竞雄,后自称“鉴湖女侠”。祖籍浙江绍兴,因祖父和父亲在福建厦门一带做地方官,曾将全家迁居厦门,1877年秋瑾就出生在那里。
秋瑾从小聪明伶俐,酷爱读书,十一、二岁就能写诗填词。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又读了不少经书、史书,所作诗词刚劲高亢,令人感奋,在当地颇有一些名气。她还特别爱读古代侠义小说,常以汉代游侠朱家、郭鲜自比,希望自己也能有一身好武艺,将来像那些男儿英雄那样,为国家干一番事业。15岁那年的初夏,秋瑾随同母亲一起来到萧山外祖母家,当得知舅父和表兄都有一身好武艺时,便拜他们为师。她学艺心切,加上心灵手巧,很快便学会了骑马击剑,使棒舞枪等各种武艺。她练武勤奋,闻鸡起舞,从不间断。不但练就了一身好武艺,而且还养成了一副豪爽不羁的性格。她曾在一首《满江红》里写道:“身不得,男儿列;心却比,男儿烈。”发出无限的慨叹和豪情。但是,当时妇女身上套着许多封建枷锁,限制了妇女的自由。特别像秋瑾这样的封建地主出身的官宦人家,封建意识更加浓厚,像秋瑾这样文武双全的女中豪侠,只能在家做闺阁小姐,这与她豪放直爽的性格格格不入。对封建家庭的束缚,她很不满意,经常和她一起往来的姐妹们,每当谈及她的家中生活和读书感想时,无不痛苦怨恨。特别当秋瑾看到那些“洋人”耀武扬威、蛮不讲理、趾高气扬的样子,从心底里激起一阵强烈的恶感,更加认识到社会的黑暗。她首先认识到的是男女地位太不平等,妇女的社会地位太低贱,她的诗曾描写了妇女所处的“日月无光天地昏,沉沉女界有谁援”的悲惨情景。她认为“人权天赋原无别”,并表示要用自己的“热血”唤醒千百万妇女的灵魂,冲破“三纲五常”、“三从四德”、“男尊女卑”等封建伦理道德的束缚,争取妇女和整个社会的解放。
秋瑾16岁那年,因父亲调往湖南湘潭县厘金局任职而入湘。由于她文武双全,才貌出众,来说媒的人纷至沓来。18岁时,她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给了湖南湘潭的一个不学无术、庸俗不堪的纨绔子弟王廷钧。王廷钧虽然胸无点墨,却官瘾十足,依仗老子的财势,捐了个户部主事的小京官。秋瑾也勉强随夫去了北京,住在匠绳胡同,寓所恰好与著名的“桐城派”学者吴汝纶的侄女吴芝瑛为邻。吴芝瑛是当时的革命新派人物,思想比较进步,颇负文名,在书法、诗词方面,造诣较深,她比秋瑾长十几岁,两人一见如故,彼此志同道合,次年结为盟姊妹。当时,吴芝瑛的丈夫康泉开设“开明书局”,并与报界有往来,家中藏有许多宣传维新思想的书刊。秋瑾如饥似渴地阅读了这些书籍报刊,视野大开,思想境界也不断升华。她写下的《宝刀歌》、《宝剑歌》,已充分显示出激昂的爱国热情:
宝剑歌
炎帝世系伤中绝,茫茫国恨何时雪?
世无平权只强权,话到兴亡眦欲裂。(www.xing528.com)
千金市得宝剑来,公理不恃恎赤铁。
这首诗铿锵有声地表达了一位气宇轩昂、英姿飒爽的爱国者的心声。1903年春,秋瑾在《改琴文书》中第一次使用了具有特别浓重侠客气息的别号“鉴湖女侠”。此后,她着西装革履,头戴蓝色鸭舌帽,俨然一副“男子”形貌。她经常全副男装会客或出席宴会。在她身上已找不到半点低眉而行、细声细语、逆来顺受、万事皆傍男子的所谓妇道。这种鲜明的叛逆性格,使她同丈夫王廷钧及其家庭格格不入。
1900年,八国联军侵占北京,腐败无能的满清政府同侵略军签订了丧权辱国的《辛丑条约》。秋瑾来京时,北京城一片劫后凄凉惨状。面对国破家亡的悲惨情景,她再也按捺不住压抑已久的爱国激情,决心冲破封建家庭的牢笼,投身到拯救祖国的大事业中去。1904年4月,秋瑾不顾丈夫的百般阻挠和反对,变卖了手中所有的金银首饰,与盟姊吴芝瑛挥泪而别,东渡日本,探寻救世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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