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积极领导力：激励控制性动机的后果

可以看出，相关的各级各类同“激励”相关的政策文件和管理措施都在激发教师（包括校长）的外部动机、控制性动机，即为了获得更高的职称、更好的待遇、评优选先、周转房、培训的优先机会等而工作的积极性，而不是教师（校长）的内部动机、自发性动机，即为了教学工作、科研工作、管理工作本身的挑战、乐趣、成就感和满足感而工作的积极性。根据哈佛大学教授阿玛贝尔提出的“创造力的内在动机原则”，外部动机被激发的同时，实际上会对创造性需要的内在动机产生负面影响。

正如我们在前面“教育工作任务类型的转变与教育改革的方向”所分析的那样，不同的工作动机会导致不同的后果。外部控制性动机的强化会导致教育工作停留在重复性、机械式、算法式、常规性的状态；而无法令教育工作进入挑战性、复杂性、非常规性、创造性的阶段。换句话说，各级各类“激发”教师（校长）工作积极性的政策文件和学校管理措施，同中小学新课改和高等教育“双一流”的建设目标所需要的师生创造性，不但不配套，而且相互抵触。

目前有关“激励”的各种政策文件和管理措施，需要从激发教师（校长）内在动机、自发性工作动机的角度出发，激发教师（校长）因工作本身的乐趣、挑战、成就感而工作，因自己赋予工作的意义和价值而工作。

[1]在本书中，被称为内在动机、自发性动机或内驱力。

[2]在本书中被称为外驱力、控制性动机。

[3]参见教育部新闻发布会新闻散发材料“全国教师队伍基本情况”（http://www.moe.edu.cn/jyb_xwfb/xw_fbh/moe_2069/xwfbh_2016n/xwfb_160831/160831_sfcl/201608/t20160831_277168.html）。

[4]这里是根据学校数量统计学校的正校长人数，不包括副校长、书记人数。参见“2015年全国教育事业发展统计公报”（http://moe.edu.cn/srcsite/A03/s180/moe_633/201607/t20160706_270976.html）。

[5]这里未包括特殊教育学校、成人高中、中等职业学校、成人高等学校以及各种非学历培训机构校长、负责人人数。

[6]参见“教育部关于印发《基础教育课程改革纲要（试行）》的通知”教基【2001】17号（http://www.moe.gov.cn/s78/A26/jces_left/moe_711/s8001/201404/t20140417_167357.html）。

[7]参见“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与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http://www.moe.edu.cn/publicfiles/business/htmlfiles/moe/moe_838/201008/93704.html）。

[8]参见网址http://www.gov.cn/zhengce/content/2015-11/05/content_10269.htm。

[9]两位学者有关动机的研究综述可以参见Deci，E.L.，&Ryan，R.M.The“what”and“why”of goal pursuits：Human needs and the self-determination of behavior. Psychological Inquiry，2000，11（4）227-268.doi：10.1207/S15327965PLI1104_01。

[10]参见Gagne and Deci“Self-determination theory and work motivation”Journal of Organizational Behavior.2005，26，347页对图2相关研究的介绍，以及348页对命题2的相关研究陈述。

[11]参见Amabile，T.M.The social psychology of creativity.New York：Springer-Verlag，1983，91页；以及Amabile，T.M.Creativity in context.Boulder，CO：Westview，1996，107页。以及Beth A.Hennessey对此观点的综述“课堂中的内在积极性和创造力：我们又回到原点了？”载Ronald A.Beghetto James C.Kaufman主编陈菲、周晔晗、李娴译《培养学生的创造力》（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303-331页）。此外，在其他一些学者的综述中也认为“对创造力而言，内部的或内在的动机比外部的或外在的动机更有效……创造力研究者普遍认为不仅动机对创造力而言是必不可少的，而且与外部动机相比内部动机是创造性成果的一个更有效的决定因素”。（参见雷蒙德·S·尼克尔森“第20章 促进创造力”罗伯特·J·斯滕伯格主编、施建农译《创造力手册》345-346页）。

[12]参见丹尼尔·平克著，龚怡屏译《驱动力》（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2年）。

[13]其中有代表性的争论是华东师范大学教育学部钟启泉教授与北京师范大学教育学部王策三教授之间多次争论文章，以及四川省社会科学院查有梁研究员与陈兴中的争论文章，尤其是查有梁研究员创作的打油诗《课程改革十年有感》在网络上更是广为流传。另外，有一篇文章对有关新课改的相关争论进行了综述，参见董奇“新课程改革的众说纷纭与理性思考——基于上海PISA测试结果的视角”（《中国教育学刊》，2015年第7期）。

[14]其中有影响的如甘阳的文章“北大是一流大学还是三流大学”（参见网址http://www.ishuo.cn/doc/xymcnfqf.html）；以及陈学飞“导向是建设世界一流大学的关键”（《探索与争鸣》，2016年第7期）。

[15]有关自发性动机与自主支持的关系参见Gagne and Deci“Self-determination theory and work motivation”Journal of Organizational Behavior.2005，26：345-347.

[16]有关因果导向类型与动机的关系参见Deci，E.L.，&Ryan，R.M.The general causality orientations scale：self-determination in personality.Journal of Research in Personality，1985，19：111-113.

[17]参见程红兵《千校一面，万人同语》（《中国教育报》，2005年10月18日）。

[18]在Edward Deci和Richard Ryan的动机分类中，还有一种类型是非人格化动机，以非人格化动机为导向的教师和校长也应转变自主的导向，向自主导向努力。参见Deci，E.L.，&Ryan，R.M.The general causality orientations scale：self-determination in personality.Journal of Research in Personality，1985，19：111-112.

[19]参见北京市教育委员会网站：http://www.bjedu.gov.cn/xxgk/zxxxgk/201602/t20160223_7212.html.

[20]参见张国华《山东潍坊：“管办评”分离的改革路径》（《人民教育》2014年第3期，36页）。

[21]参见《校长职级制度改革多年的现实困境》，（http://learning.sohu.com/s2014/schoolmaster/）。

[22]参见http://www.moe.edu.cn/publicfiles/business/htmlfiles/moe/s7168/201403/165450.html.

[23]例如北京十一学校、新疆克拉玛依一中等学校采取的管理措施。

[24]正如《学校积极领导力》一书第二章所分析的那样，同“硬的”消极领导力相比，“软的”消极领导力是次优选择，两害相权取其轻。

[25]参见2.5对校长和教师因果导向类型的分析。

[26]参见《学校积极领导力》第二章对消极领导力的分析和讨论。

[27]参见Beth A.Hennessey and Teresa Amabile“Creativity”Annual Review of Psychology，2010，61：569-98；以及Amabile，T.D.“Motivation Synergy：Toward new conceptuliazation Intrinsic and Extrinsic Motivation in the Workplace”，Human Resource Management Review，1993，3，185-201；在内部初始动机足够强的情况下，对外部预期奖励、预期评价才可能产生免疫作用。

[28]例如，中国科技大学少年班早期的“神童少年”宁铂，“入校一年后告诉班主任汪惠迪：‘科大的系没有我喜欢的。’汪惠迪打了一份报告给学校，希望学校根据宁铂的兴趣转至南京大学天文系。学校的答复是，既来之，则安之。宁铂被安排选择了自己在赣州八中时就不喜欢的理论物理专业。”（参见https：//m.douban.com/note/184588739/）；作者曾指导过的山西某小学教师，一直希望自己从事语文教学，却始终被学校安排在思想品德课程执教，等等。

[29]参见程红兵《当下学校教育的反思与突围——基于教师培养的视角》（《人民教育》2014年第12期，24-25页）。

[30]参见李镇西《那些嵌入我灵魂的事件、人物和书籍》（《中小学管理》2015年第01期，35页）。

[31]参见李镇西《一位我终生感念的兄长——四川成都石室中学老校长王绍华印象》（《中小学管理》2011年第12期31页）。

[32]对于“双一流”的政策目标，我们这里实际上是推测性的，根据中小学新课改与高教质量提升的目标落实现况，在没有形成一个自主支持的政策环境中，在一个以控制导向为主的政策环境里，“双一流”的政策目标同样会出现目标难以实现的局面。

[33]参见“深圳明德实验学校介绍”（http://www.mingdeschool.com/About/index.html）。

[34]参见程红兵《当下学校教育的反思与突围——基于教师培养的视角》（《人民教育》2014年第12期，23页）。

[35]李镇西《那些嵌入我灵魂的事件、人物和书籍》（《中小学管理》2015年第01期，36页）。

[36]有关三种因果导向的类型可参见Deci，E.L.，&Ryan，R.M.The general causali-ty orientations scale：self-determination in personality.Journal of Research in Personal-ity，1985，19，111-113。

[37]参见La Guardian，Ryan，R.M.，Couchman and Deci，E.L.With-person variation in security of attachment：a self-determination theroy perspective on attachment，need fulfillment，and well-being.Journal of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2000，79，367-384。

[38]参见Richard M.Ryan，Edward L.Deci，and Maarten Vansteenkistf“Autonomy and Autonomy Disturbances inSelf-Development and Psychopathology：Research onMotiva-tion，Attachment，and Clinical Process”chapter 9，Jan 2015，对自主支持和干扰相关观点的综述，网址https：//www.researchgate.net/publication/298226049

[39]参见Reeve，J..Why teachers adopt a controlling motivating style toward students and how they can become more autonomy supportive.Educational Psychologist，2009，44，164页，表3。

[40]Reeve这篇文章对教师采取控制导向原因的归纳更多是基于一种经验式的判断，而非实验研究。作者本人的看法，这七种导致教师采取控制导向的原因，前六种压力主要是通过教师个人的因果导向类型（causality orientation）起作用的，并且，这六种压力同教师是否得到来自校长的自主支持的管理方式有关。

[41]参见赖丹凤、伍新春《基于自我决定理论的教师激励风格研究述评》（《心理科学进展》2011，Vol.19，No.4，580-588，尤其是581页表2的内容）。

[42]参见李俊茹《教师的激励风格、言语奖励与学生内部动机的关系》（河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5年）。

[43]参见尹莉《教师激励风格与学生学习动机关系的研究》（四川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7年）。

[44]这里我们用《学校积极领导力》第六章中MPS（意义、乐趣和优势）来定义“自我”。

[45]在经济学的人力资本理论中，一种常见的计算办法是所谓的内部收益率，它的基本思想是，将继续升学后再工作获得的回报净收益与立刻工作获得的净收益通过贴现到同一时刻，两相比较来决定是继续升学划算，还是先工作划算。这里的问题在于，对未来收益的不确定性，会影响到贴现率的高低，很难判断一个合适的贴现率是多少。此外，这种经济学的成本—收益计算办法超出正常人的“有限理性”，正常人无法做到这样的理性计算。

[46]类似的现象也出现在北大教授汪丁丁关于转型期中国教育思考中遇到的学生，参见“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考”（45页，网友“贝蒂的学校”的发言）载汪丁丁《教育是怎样变得危险起来的》（中央广播电视大学出版社，2012年）。

[47]关于“超我”的简要介绍可参见百度百科“超我”。

[48]参见（http://v.ifeng.com/documentary/figure/201502/03e404c4-9538-44ac-a1dc-e27a860ae5d9.shtml）。

[49]除了大学生群体和工作多年的校长、教师群体之外，青年教师和骨干教师是介于前两者之间的状态，同大学生相比，他们拥有更强的“自我”，但同时又面对更为频繁的外部社会评价，驱动力是以外部为主还是内部为主，会因人而异。

[50]当然，作者认为结合国家经济社会转型，向创新型国家的转变，要求各行各业都需要发挥各自的创造性，而不应该是重复性、常规性、机械式的工作状态，更不是只有大学教师的工作任务如此。

[51]参见《教育部关于深化高校教师考核评价制度改革的指导意见》（http://moe.gov.cn/srcsite/A10/s7151/201609/t20160920_281586.html）。

[52]参见：Amabile，T.M.The social psychology of creativity.New York：Springer-Verlag，1983，91页；以及Amabile，T.M.Creativity in context.Boulder，CO：Westview，1996，107页。

[53]参见马丽·安·柯林斯和特蕾莎·M·阿玛贝尔“第15章 动机和创造力”，罗伯特·J·斯滕伯格主编，施建农译，《创造力手册》，251页。

[54]参见丹尼尔·平克著，龚怡屏译，《驱动力》（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2年），第2章“奖励的惩罚，胡萝卜大棒失效了”，以及第4、5、6章主要内容。

[55]参见Gagne and Deci“Self-determination theory and work motivation”Journal ofOrganizational Behavior.2005，26，331-362.

[56]参见网址：http://hr.gxnu.edu.cn/simple.asp？ClassID=11。

[57]参见网址：http://rsc.szu.edu.cn/test1/showdetail.asp？id=326。

[58]参见网址：http://hr.bnu.edu.cn/rcgzbgs/zpxx2/jxkyg/jcrc1/。

[59]深圳大学2017年引进教师岗位计划表以比较典型的“心理与社会学院”招聘要求为例，参见：http://szuhr.szu.edu.cn/idxNewsView.asp？nID=368.

[60]参见“辽宁省人民政府关于印发《辽宁省统筹推进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建设实施方案》的通知”（辽政发〔2016〕93号）（http://www.lnen.cn/zwgk/zwtz/287309.shtml）。

[61]作者未能找到这份文件的公开信息，而辽宁省政府发布的上述《实施方案》则明确提到了这份文件的存在。

[62]参见《中南大学校长张尧学的中南危机》（https://bbs.sjtu.edu.cn/bbstcon，board，SJTUNews，reid，1463475686.html）。

[63]这里所说的ESI（基本科学指标数据库，Essential Science Indicators，简称ESI）是由世界著名的学术信息出版机构美国科技信息所（ISI）于2001年推出的衡量科学研究绩效、跟踪科学发展趋势的基本分析评价工具，是基于汤森路透Web of Science（SCIE/SSCI）所收录的全球11000多种学术期刊的1000多万条文献记录而建立的计量分析数据库，ESI已成为当今世界范围内普遍用以评价高校、学术机构、国家/地区国际学术水平及影响力的重要评价指标工具之一。

[64]参见柏木钉《人才帽子满天飞，乱了人心误了青春》（http://news.sina.com.cn/zl/ruijian/2016-03-28/09185701.shtml）。

[65]参见李镇西《以人为本，还是以证为本》（http://chuansong．me/n/831635751933）。

[66]参见李镇西《以人为本，还是以证为本》（http://chuansong.me/n/831635751933）。

[67]参见杨东平《重新认识应试教育》（《北京大学教育评论》2016年第2期，1-7页）。

[68]参见深圳市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关于印发《深圳市海外高层次人才认定标准（2016年）》的通知”（http://www.sztalent.org/content/2016-11/09/content_14 206500.htm）。

[69]参见网址http://www.hrssgz.gov.cn/zcfg/gccrc/。

[70]参见“中共福建省委组织部、福建省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厅关于印发《福建省引进高层次人才申报确认实施办法（试行）》的通知”（http://www.fjrs.gov.cn/xxgk/rcdwjs/rcyj/201510/t20151020_1086868.htm），具体《福建省引进高层次人才评价认定办法（试行）》参见http://www.gl.gov.cn/Site/rjygwh/Article Show.aspx？articleid=687217。(www.xing528.com)

[71]参见网址http://www.bjrbj.gov.cn/xxgk/gsgg/201604/t20160425_57593.html。

[72]参见网址http://www.shanghairanking.com/。

[73]参见《索尼前常务董事天外伺郎：绩效主义毁了索尼》（http://tech.qq.com/a/20120614/000196.htm）。

[74]国务院印发的《统筹推进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建设总体方案》（参见网址http://www.gov.cn/zhengce/content/2015-11/05/content_10269.htm），笔者在学校工作任务的类型转变与教育改革的方向》（见《创新教育研究》2017年卷5，第2期）一文中分析了政府出台的多项政策规定相互之间也存在矛盾、抵触的情况。

[75]参见李镇西《向八十年代致敬——读《我与八十年代》所想到的》（微信公众号“镇西茶馆”文章）（http://chuansong.me/n/1258238151878）。

[76]参见饶军民《近十五年来国内教师离职研究的前沿演变和热点领域——基于1998—2013年CNKI收录文献的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的计量分析》（《教师教育研究》2013年第4期，79-85页）。

[77]唐海朋、郭成、程平和李振兴《中小学教师自主水平的调查研究》（《教育学报》2014年第2期，87页）。

[78]参见饶军民对相关研究的综述，现有研究往往使用所谓“离职倾向问卷（量表）”，通常包括“对目前的工作，有时我觉得十分厌烦而想换个工作”等5个测量项目。问卷采用五点计分法，从“完全不符合”到“完全符合”，计“1～5分”，得分越高表示离职倾向越高。最近的研究可以参见曾晓娟、刘春《高校青年教师离职倾向的实证调查与思考》（《高校教育管理》2015年第1期，101页）；唐文雯、苏君阳、吴娱、孙芳《农村幼儿教师社会支持与离职意向的关系研究——以职业承诺为中介变量》（《教师教育研究》2015年第6期，67页）；艾娟、杨桐《幼儿教师职业认同、职业弹性对离职倾向的影响》（《教师教育学报》2016年第1期，34页）；熊洋、周永红、李海龙、曾垂凯《高校教师心理需求与离职行为：工作满意度的中介作用》（《中国临床心理学杂志》2015年第2期，363页）；徐兴芳、洪秀梅、于海波《幼儿园教师职业生涯适应力与离职意向的关系》（《学前教育研究》2015年第4期，41页）等。

[79]例如同样存在工作满意度低、低组织承诺、职业倦怠、职业不认同的教师并非个别或者少数。

[80]参见黄景、Phil Benson《第二语言教育的教师自主性研究》（《外语与外语教学》2007年第12期，33-37页）。

[81]参见高吉利、李秀萍《自主性外语学习环境下的大学英语教师自主能力调查与研究》（《外语界》2011年第4期，29-35页）。

[82]参见吴书芳《大学英语教师自主性差异研究——以新手教师与熟手教师为例》（《外语教学》2011年第6期）。

[83]参见姚计海、申继亮《教师教学自主性问卷的编制与修订》（《心理发展与教育》2010年第3期，302-307页）；姚计海《中小学教师教学自主性特点的实证研究》（《教师教育研究》2014年第6期，31-39页）。

[84]参见唐海朋、郭成、程平和李振兴《中小学教师自主水平的调查研究》（《教育学报》2014年，第2期，85-93页）。

[85]参见郭成、唐海鹏、孟晓磊和李振兴《中小学教师自主性发展及其与工作绩效的关系》（《西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4年第3期，98-105页）。

[86]参见吴振利《论中小学教师自主性专业进阶之四部曲》（《教育研究》2015年第12期，73-78页）；以及刘天《尊重教学过程中教师的合理自主性》（《中国教育学刊》2016年第4期，51-55页）；苏尚锋《个体与组织：教师自主性的二重维度》（《教师教育研究》2007年第6期）。

[87]对动机详细的综述说明可以参见Deci，E.L.，&Ryan，R.M.The“what”and“why”of goal pursuits：Human needs and the self-determination of behavior.Psychological Inquiry，2000，11，244-245.doi：10.1207/S15327965PLI1104_01；还可参见Gagne and Deci（2005）“Self-determination theory and work motivation”Journal of Organizational Behavior.26，尤其是336页图1的说明。

[88]参见Deci，E.L.，&Ryan，R.M..The general causality orientations scale：self-determination in personality.Journal of Research in Personality，1985，19，111-112.以及Gagne and Deci“Self-determination theory and work motivation”Journal of Organizational Behavior.2005，26，339.

[89]有关自主导向的测量量表可以参见以下文献：Deci，E.L.，&Ryan，R.M..The general causality orientations scale：self-determination in personality.Journal of Re-search in Personality，1985，19，109-134；Hodgins，H.S.，Koestner，R.，&Dun-can，N..On the compatibility of autonomy and relatedness.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 Bulletin，1996，22，227-237.；Koestner，R.，Bernieri，F.，&Zuckerman，M.Self-determination and consistency between attitudes，traits，and behaviors.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 Bulletin，1992，18，52-59；Williams，G.C.，Grow，V.M.，Freedman，Z.R.，Ryan，R.M.，&Deci，E.L..Motivational predictors of weight loss and weight-loss maintenance.Journal of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1996，70，115-126；Vallerand，R.J..Toward a hierarchical model of intrinsic and extrinsic motivation.In M.P.Zanna（Ed.），Advances in experimental social psychol-ogy（1997，29，271-360）.San Diego，CA：Academic Press.

[90]参见茅卫东《向德育发问——一个政治教师的行与思》（《教师之友》2004年第12期）；茅卫东《因为不服、因为偶然、因为快乐》（《教师之友》2001年第11期，48-49页）。

[91]本案例内容主要参考了茅卫东《只是不想让环境改变了自己》（http://www.wtoutiao.com/p/42dM5 r0.html）；茅卫东《向德育发问——一个政治教师的行与思》（《教师之友》2004年第12期）；茅卫东《我爱，但我不能……——走在教育的边上》（《教师之友》2003年第2期）。

[92]参见茅卫东《我爱，但我不能……——走在教育的边上》（《教师之友》2003年第2期）。

[93]可以参见茅卫东《我爱，但我不能……——走在教育的边上》（《教师之友》2003年第2期）；茅卫东《向德育发问——一个政治教师的行与思》（《教师之友》2004年第12期）；茅卫东《我做了我能做的一切吗》（《教师之友》2004年第4期）。

[94]这是容易导致教师职业倦怠的一个重要原因。

[95]参见茅卫东《只是不想让环境改变了自己》（http://www.wtoutiao.com/p/42dM5r0.html）。

[96]关于工作动机的分类可以参见Deci，E.L.，&Ryan，R.M.The“what”and“why”of goal pursuits：Human needs and the self-determination of behavior.Psycho-logical Inquiry，2000，11，227-268.doi：10.1207/S15327965PLI1104_01。

[97]参见Gagne and Deci“Self-determination theory and work motivation”Journal of Or-ganizational Behavior.2005，26，347。

[98]尽管在唐海朋、郭成、程平和李振兴（2014）以及郭成、唐海鹏、孟晓磊和李振兴（2014）的研究中都发现中小学教师的自主性处于中上水平，但笔者仍然推测教师中有相当大的比例属于自我决定理论中所说的以控制导向和非人格化导向为主要特征的。原因如下：一是在上述教师自主性研究中只有自主性高低这一个维度，而在自我决定理论中除自主导向外，还有控制导向和非人格化导向。所以上述研究的自主性测量对于控制导向和非人格化导向的高低无法进行判断和甄别；自我决定理论中有关自主导向的分类要比现有的自主性高低更为丰富。二是上述研究自主性测量同自我决定理论中的自我导向测量并非同一个概念，所以，在上述自主性研究中，高自主性可能同时意味着高自主导向和高控制导向，这需要进一步的实证研究进行判断。三是上述研究中对自主性的测量结果涉及的自主行动、自我主张的部分都偏低，那么自主意愿和自主行动哪个维度更能说明自主性的高低？尤其是涉及离职意愿和离职行为，显然后者更能说明自主性的高低。笼统地将自主意愿与自主行动放在一起对自主性进行判断，恐怕无法对离职现象解释清楚。

[99]这篇案例的来源参见黄景《教师身份、教师能动、教师自主：二十年从教经历的反思》（《教育学术月刊》2010年第8期，27-31页）。

[100]经济学中将人力资本与物质资本做了重要区分，就是人力资本必须考虑持有人的工作意愿和态度，当事人如果不乐意或者不高兴，他可以选择“关闭”人力资本，出现“出工不出力”“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消极怠工等问题，而物质资本不存在这个问题。

[101]即到文章发表的时间2010年。

[102]所以，我们怀疑在茅老师没有详细介绍的从事了长达13年的中学政治课教师过程中，是否经历了一种从控制导向、非人格化导向，转变为自主导向的过程，这显然只是一种推测。

[103]这说明黄景根据自身20年经历回顾得出的结论“教师自主性的发展有赖于教师身份认同和教师能动性的增强；同时教师自主性的发展反过来也会增强教师身份认同和教师能动性”（参见黄景《教师身份、教师能动、教师自主：二十年从教经历的反思》，《教育学术月刊》2010年第8期，30页）并不具有普适性，从茅卫东老师的案例来看，教师自主性与教师身份认同的关系更为复杂，这需要更多的案例进行深入研究。

[104]参见http://chuansong.me/n/1258238151878。

[105]参见《晓说》“大师照亮八十年代”（http://v.youku.com/v_show/id_XNDQ wMDU0NDg4.html）。

[106]参见李镇西《那些嵌入我灵魂的事件、人物和书籍》（《中小学管理》2015.01，34-36页）。

[107]参见李镇西《‘名师’是打造出来的吗》（http://chuansong.me/n/992237951348）。

[108]参见李镇西《我所理解并实践的‘缔造完美教室’》（http://chuansong.me/n/1238404751561）。

[109]参见陈平原《我的“八十年代”——答旅美作家查建英问》（选自《大学何为》，北京大学出版社，2016年，338-339页）。

[110]有关茅老师的案例情况可参见前述“‘硬的’消极领导力、教师因果导向类型与教师离职”以及茅卫东“只是不想让环境改变了自己”，这里是其中一个网址：http://www.wtoutiao.com/p/42dM5r0.html。

[111]参见茅卫东《向德育发问——一个政治教师的行与思》（《教师之友》2001年10月，7页）。

[112]参见茅卫东《只是不想让环境改变了自己》，这里是其中一个网址：http://www.wtoutiao.com/p/42dM5r0.html。

[113]有关黄老师的案例情况可参见《教师因果导向类型的转变》，以及黄景《教师身份、教师能动、教师自主：二十年从教经历的反思》（《教育学术月刊》2010年第8期，27-31页）。

[114]参见卢慧霞、吴宗杰《自主教育与教师专业发展——从一位教师成长经历得到的启示》（《当代教育科学》2007年第2期，31-33页）。

[115]按照访谈内容的推测应该是在20世纪80年代。

[116]参见李镇西《我所理解并实践的“缔造完美教室”》（http://chuansong.me/n/1238404751561）。

[117]参见李镇西《岂能如此考评班主任？》（http://chuansong.me/n/1008153251142）。

[118]联想一下现在各种所谓“学校现代化指标体系”“学校领导力改进”等项目，似乎学校越来越“现代化”、越来越“改进”了。

[119]就职称评定所带来的工作动力而言，根据经验性的判断，持续时间长一点的可能不到半年，短的只有一两个月左右。

[120]目前中小学的职称制度状况参见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教育部关于印发《关于深化中小学职称制度改革的指导意见》（http://www.moe.edu.cn/jyb_xxgk/moe_1777/moe_1779/201509/t20150902_205165.html）。

[121]参见http://www.vccoo.com/v/1a1c12。

[122]参见http://www.moe.edu.cn/jyb_xxgk/moe_1777/moe_1779/201509/t20150902_205165.html。

[123]参见http://www.moe.edu.cn/publicfiles/business/htmlfiles/moe/s7034/201305/xxgk_151910.html。

[124]参见姚跃林《“班主任荒”——给班主任减负比加薪更现实》（《中国教育报》2016年10月13日）。

[125]这种捆绑、挂钩的做法并不新鲜，在学生高考改革中早已出现过，那就是将各种学生表现同高考加分政策挂钩的做法，例如，早些年出现过的艺术特长生、体育特长生、民族加分政策、科技竞赛、奥赛获奖与考分挂钩，甚至曾有负责学生工作的教师提出希望将学生社团活动，如做播音主持同高考考分挂钩，等等，同这里教师的职称、奖金挂钩如出一辙。

[126]严格来说，非人格化导向的教师是谈不上有什么“选择”的，选择是对有一定自主性的教师而言的。

[127]参见王纬虹、李志辉《中西部地区中小学校长专业发展困境及突破》（《中国教育学刊》2016年第8期，77-83页）。

[128]从黄景的研究看，高自主性其实同时包含着两类不同倾向：自我决定理论中的自主导向和控制导向。

[129]参见埃德加·沙因著，马红宇等译《沙因组织心理学》（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第4章“人性的管理学假设”“社会人假设”。

[130]详细的数据分析，读者还可以参见理查德·威尔金森、凯特·皮克特著，安鹏译《不平等的痛苦：收入差距如何导致社会问题》（新华出版社，2010年）。

[131]参见陈屹立《中国犯罪率的实证研究：基于1978—2005年的计量分析》（山东大学，博士论文，2008年）。根据这篇论文对财产犯罪和暴力犯错的实证研究发现，“中国改革开放以来的收入差距逐步拉大造成了犯罪率的上升是我们得到的最主要的结论。而且这个结论也应该是我们所有结论中间最为可靠的、稳健的结论。”

[132]参见屈惠华、李相顺《让教师团体中的非正式群体在学校管理中发挥积极作用》[《内蒙古师范大学学报（教育科学版）》2012年第6期，48-50页]。

[133]参见克里斯·阿基里斯著，郭旭力等译，《个性与组织》（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7年）第二章“人格”部分的内容。

[134]参见Gagne and Deci，“Self-determination theory and work motivation”Journal of Organizational Behavior.2005，26，331-362.在自我决定理论看来，对三种基本心理需求的满足程度可以预测员工工作的表现结果。控制导向的管理主要在损害员工的自主性需求的满足。

[135]关于该理论的介绍可以参见西蒙·斯涅克著，苏西译《从“为什么”开始：乔布斯让Apple红遍世界的黄金圈法则》（深圳出版发行集团，海天出版社，2011年），以及西蒙·斯涅克在TED的演讲视频（http://www.ted.com/talks/simon_sinek_how_great_leaders_inspire_action#t-5151）。

[136]参见Gagne and Deci“Self-determination theory and work motivation”Journal of Organizational Behavior.2005，26，345-347.

[137]尽管西蒙·斯涅克声称，黄金圈理论的根据不是心理学的，而是生理学的，但我们认为，心理学和生理学的根据并不矛盾，非此即彼，这里主要强调的是黄金圈理论的心理学基础。

[138]这里实际上包含一个工作动机持续性的问题，本书在第5章“教师职业生涯中工作动机的变化”有详细讨论。

[139]参见Gagne and Deci“Self-determination theory and work motivation”Journal of Organizational Behavior.2005，26，336页，图1；对动机详细的综述说明可以参见Deci，E.L.，&Ryan，R.M.The“what”and“why”of goal pursuits：Human needs and the self-determination of behavior.Psychological Inquiry，2000，11，244-245.doi：10.1207/S15327965PLI1104_01。

[140]参见http://www.zju.edu.cn/c1838/content_1007131.html。

[141]参见http://www.moe.gov.cn/jyb_xwfb/s3165/201605/t20160516_24407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