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戏剧的百花园中,儿童剧是一株幼苗,但经改革开放的春风吹拂,使之蓬勃发展。这部曾囊括中宣部颁发的多项大奖并作为中国唯一代表赴韩国参加国际儿童艺术表演节的儿童剧——《寒号鸟》在杭州大剧院隆重演出,深受孩子们的喜欢。《寒号鸟》特制的稳定运行七年的“树神”和可移动小树也再次登上了表演的舞台。其中,可单臂翘动、旋转的大树干,会眨眼的“树神”,树枝可收可开的小树给孩子们增加了许多好奇和神秘感,也为整个演出增加了不少亮点。
这个故事在少年儿童中脍炙人口,该剧以载歌载舞的音乐剧形式,演绎了大森林中的小故事,剧中人快乐鸟和现代孩子相似,既聪明又懒惰,惰性的膨胀使快乐鸟濒临死亡,在树公公、织布鸟、喜鹊、啄木鸟等关心、帮助下,使快乐鸟战胜了惰性,战胜了自我,在剧中展现了一次灵与肉的搏斗。全剧从少年儿童的视点出发,弘扬人性美,解剖了惰性的危害,情节别致有趣,富有一定的思想内涵,深入浅出,寓教于乐,使少年儿童在观赏中受到一定的启迪。
该剧导演翁国生先后毕业于浙江昆剧团学员科班、上海戏剧学院导演系和之江艺术学院美术系。翁国生多才多艺,能演能编善导,他曾在戏曲舞台上塑造了“能行探子”“哪吒”“卞九洲”“安敬思”“寒号鸟”“保叔”“孙悟空”“阿吉”等众多独具特色的人物形象。近几年来,他又先后在浙江和全国各地导演了数量众多的新型舞台剧目和大型综艺晚会节目,深受海内外观众的喜爱和欢迎。(www.xing528.com)
翁国生导演加主演该剧,准确把握此剧的属性和风格,找准童话、童趣、童性所要求的表演基调,并且找到相应的充分体现人的童性又具象为鸟的形、神和动感。翁国生的唱、念、做、舞连接自如而不断,活跃多变,情趣盎然。其调度、节奏、动作的链接构成了现代艺术的韵律,他又扬其所长,化用了许多戏曲动作语汇,同时又吸收最有现代感的现代舞、霹雳舞乃至芭蕾的动作,在有机、和谐、统一中实现了中西合璧、古今贯通,构成了独特的表演魅力。有些动作是从剧情和角色出发新创的,如“寒号鸟”因懒怠不愿参与集体练习,翁国生设计了“机械拖拉步”“半蹲打腿步”“左右扭腿步”“瘫状滑叉与拎叉”这些令人发笑的肢体动作,生动、形象地表现了角色的懒怠、松懈的消极状态。翁国生在角色的舞蹈动作中,不着搬用痕迹地运用了许多京昆武生的动作,不同凡响的是翁国生运用这些动作时自如熨帖。之所以有如此审美效果,我以为从方法上看,他是由内而外,是从剧情递变、从人物心理和情感的转化设计动作语汇,务求形之于外、神之所归,而且在做动作时和动作之间的过渡与连接,务求非常贴切。由于翁国生身兼导演、演员两重身份,他既能使表演为创造角色服务,又能融入导演的整体构思之中,使剧情起伏、节奏力度、场面效应、观赏效果和角色创造达到和谐统一。如“秋”这场戏中,表现重点和剧场效应的兴奋点,都集中在贪玩和捣蛋上。别人在忙着为过冬而劳作,“寒号鸟”却在玩,要通过它的贪玩表现它的怠惰,又要通过其捣蛋散发出儿童天性中的调皮,因而这是思想内涵上起着承上启下作用,而又要让小观众既看明白又看得兴高采烈的喜剧性场面。翁国生吸收体操技巧,施展高难度动作表现“寒号鸟”因捣乱而毁了喜鹊的新窝,同时插入急速的数板的念白,在欢快中使唱念做舞翻滚扑跌融为一体,使小观众不仅会心会意而且因欢欣而笑声大作。接下来的“冬”,是全剧发生转折的高潮场,转折的具体戏剧动作是它与懒虫的决裂和几乎在寒风中冻死时的悔悟。这场戏翁国生演得有文有武,内心活动的展示和审美层次丰富而又清晰,他不时与懒虫组成各种相持相抵的造型,悲愤至极时,一声“我和你拼了”,强烈的动作表现了“寒号鸟”的痛悔和决裂,此时表演进入抒情性的悲剧场面,“寒号鸟”在追悔中表达对树公公、鸟奶奶和小伙伴们的依恋和怀念。翁国生非常真挚而有悲剧意味地演出了此时“寒号鸟”受到大自然无情惩罚垂死时的心态,他“文戏武演”,以强烈的动作表达情感的翻滚和生命的挣扎,运用大量高难度翻跌的技巧把拼死挣扎和由衷悔恨之情表现得令人心颤。这段表演审美意味深长,剧场效应强烈,把戏推向了高潮,使戏剧意境、人性深度与审美效应相偕相成。
翁国生说这场戏他演得很过瘾。他享受到了“角色的情绪变化、动作组织与戏剧意境的融洽”。只有在真正领悟了表演艺术作为一种文化现象的真谛之后,才能得到这样的享受,这正是翁国生这些年来在不断探索中取得的最大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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