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山、陈鼓应曾指出,《白心》有与《庄子·养生主》及《山木》二篇相应的文句,并据此推论《白心》晚于《庄子》。此点涉及《白心》的学派及时代,需稍加辩说。二氏所说《白心》与《庄子·养生主》对应之文句为:
为善乎,毋提(媞)提(媞);为不善乎,将陷于刑。善不善,取信而止矣。若左若右,正中而已矣。(《白心》)
为善无近名,为恶无近刑。缘督以为经,可以保身,可以全生,可以养亲,可以尽年。(《养生主》)
陈鼓应认为:“为善乎,毋提提;为不善乎,将陷于刑”数句承继《养生主》“为善无近名,为恶无近刑”之论点,此为《白心》晚于《庄子》之一证[161]。李存山则分析说:“‘为善乎,毋提提’,实就是‘为善无近名’。‘为不善乎,将陷于刑’,这是‘为恶无近刑’的换文,辞意和文彩已均不及《庄子》。‘若左若右,正中而已矣’,这实际上是对‘缘督以为经’的解释。……《白心》的作者为求其辞意显明,所以把‘缘督以为经’改写为‘若左若右,正中而已矣’。但这样一改,就破坏了原文的韵脚,为避免失韵,所以作者在前边又加上‘善不善取信而止矣’。《白心》篇作于《养生主》之后是确定无疑的。”[162]鹏按,《白心》与《养生主》有相应文句,只能说明两篇有一定的关联,但二篇著作时代先后,其间关系为何,实难遽定。仅以李存山所举《白心》相关文句“辞意和文彩已均不及《庄子》”而言,也可据此反向推论《白心》之语言质朴,近于民间之俗谚,《养生主》则较为整饬,后者为对前者的提炼。再就韵脚而论,也不存在李氏所说《白心》作者改写“缘督以为经”为“若左若右,正中而已矣”于是失韵,遂得加上“善不善取信而止矣”一句以求谐韵的情形。“善不善,取信而止矣”为对上句“为善乎”“为不善乎”二句的进一步说明,并非后人所加。《白心》以“提”(支部)、“刑”(耕部)、“止”(之部)、“已”(之部)为韵,支、耕二部阴阳对转,之、支二部则为旁转关系。“正中而已矣”本与前文押韵,无待乎增“善不善取信而止矣”而后谐韵。《养生主》以“名”“刑”“经”为韵,三字皆为耕部。从押韵现象看,甚至可以推论:《养生主》的作者除重新改造《白心》的文句外,也进一步将韵脚统一为同部字。
《白心》与《庄子·山木》相应的文句为:
故曰“功成者堕,名成者亏。”故曰:孰能弃名与功,而还与众人同?孰能弃功与名,而还反无成?无成,贵〈责〉其有成也;有成,贵其无成也。(《白心》)
昔吾闻之大成之人曰:“自伐者无功。”功成者堕,名成者亏。孰能去功与名,而还与众人。(《山木》)
陈鼓应认为:《白心》“故曰”一词显然表明是引用古语,而所引与《山木》相合,故此为《白心》晚于《庄子·山木》之一证[163]。李存山则说:“(《庄子》)成玄英《疏》云:‘大成之人即老子也。’‘自伐者无功’见于今本《老子》二十四章。‘功成者堕,名成者亏。孰能去功与名,而还与众人。’这当是《山木》作者对老子话的发挥。《白心》篇的作者把《山木》发挥老子的话破为两句,又加上两个‘故曰’。这说明是《白心》的作者引用了《山木》的话。”[164]张固也批评李氏所说为“一种或然的解释”,他说:“(《白心》)把紧接着的短短几句话用两个‘故曰’破读为二,终究有点不合情理,也可以推测《白心》是从另外两处抄来的,而《山木》又用来解释老子的话。”[165]鹏按,诸家所说疑非。《白心》“孰能弃名与功”前“故曰”二字当为衍文,此从该篇前文“故曰:‘中又有中。’孰能得夫中之衷乎?”可证,二者皆先引前哲之言或谚语为说,再接以反诘语。颇疑“功成者隳,名成者亏”为当时俗谚,故《白心》作者引以为说,并进一步质问“孰能弃名与功,而还与众人同?孰能弃功与名,而还反无成?”然后提出“无成,贵〈责〉其有成也;有成,贵其无成也”之说。《庄子·山木》载孔子围于陈、蔡之间,太公任往弔之,并说了前引“昔吾闻之大成之人”云云的那段话。“大成之人”自指老子,但其谓之“大成”,未尝不可视为对《白心》“无成”“有成”数句的精炼归纳。《山木》“功成者堕,名成者亏。孰能去功与名,而还与众人”为寓言中太公任之语,究竟是该篇作者自铸其词还是承袭前人之语,实难判定。但《白心》“孰能弃名与功,而还与众人同?孰能弃功与名,而还反无成?”从文例上可以肯定是作者对于当时谚语“功成者隳,名成者亏”的发挥。由此来看,实在没有理由将《山木》的那段话视为《白心》所本。如果从情理上推论,很可能是《山木》作者改造了《白心》,而并非相反。
《白心》与《庄子》关系密切,不独从上述两段类似文句的比对中可见,二者在义理上也有颇多相通之处。下举数例明之:
1.《白心》云:“孰能忘己乎,效夫天地之纪”与《庄子·天地篇》:“有治在人,忘乎物,忘乎天,其名为忘己。忘己之人,是之谓入于天”意旨相通[166]。
2.《白心》论心术云:“发于名声,凝于体色,此其可谕者也;不发于名声,不凝于体色,此其不可谕者也。”《庄子·天道篇》曰:“视而可见者,形与色也;听而可闻者,名与声也。悲夫!世人以形色名声为足以得彼之情。夫形色名声,果不足以得彼之情。则知者不言,言者不知。而世岂识之哉!”二者可相互证发[167]。
3.《庄子·在宥》:“说明邪?是淫于色也;说聪邪?是淫于声也;说仁邪?是乱于德也;说义邪?是悖于理也;说礼邪?是相于技也;说乐邪?是相于淫也;说圣邪?是相于艺也;说知邪?是相于疵也。天下将安其性命之情,之八者,存可也,亡可也。”可视为对《白心》“至于至者,教存可也,教亡可也”的进一步阐释。
4.《白心》:“视天之清,四辟而知情,与壤土而生”与《庄子·天道》:“明于天,通于圣,六通四辟,于帝王之德者,其自为也,昧然无不静者矣”相通[168]。
5.《庄子·秋水篇》:“差其时,逆其俗者,谓之篡夫;当其时,顺其俗者,谓之义之徒。”即《白心》“能若夫风与波乎?唯其所欲适。故子而代其父曰义也,臣而代其君曰篡也,篡何能歌?武王是也”之意[169],但前者之说较为显豁。
6.《白心》“知周于六合之内者,为吾知生之有阻也”谓吾知生之有限,故仅求“知周于六合之内”,而不妄于六合之外求之。《白心》二句实与《庄子·养生主》:“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已;已而为知者,殆而已矣。”意旨相通。《白心》下文又云:“周视六合,以考内身。以此知象,乃知行情;既知行情,乃知养生。”则知周于六合之内,而不妄论六合之外(妄论者如邹衍之属),乃得养生之方,此又与《庄子》所云合。“知周于六合之内”,即《齐物论》所谓“六合之外,圣人存而不论;六合之内,圣人论而不议。”
7.《白心》“周视六合,以考内身”谓遍观上下四方而返求于心,与《庄子·知北游》“六合为巨,未离其内”相通。
宋子、庄子皆为宋人,年世又相及[170],仅《白心》一篇就与《庄子》诸篇有如此多对应或相关的段落,可见宋、庄二派关系匪浅(关于二者之关系,见本书下编第八章第一节)。
【注释】
[1]朱伯崑:《再论〈管子〉四篇》,《朱伯崑论著》,沈阳出版社,1998年5月,第435页。
[2]王念孙:《读书杂志》,江苏古籍出版社影印王氏家刻本,2000年9月,第469—470页。
[3]王叔岷云:“王氏谓‘有’为‘首’之误,是也;惟当、常古通,则无烦改字。”说见《管子斠证》,《诸子斠证》,世界书局,1964年4月,第26页。
[5]参考王力:《同源字典》,文史哲出版社,1991年10月,第336页。
[6]“宗”之本义为祖庙,故引申有“尊”义。《说文》:“宗,尊祖庙也。”段玉裁《注》:“宗、尊双声。当云‘尊也,祖庙也。’今本夺上‘也’字。”
[7]张舜徽:《管子四篇疏证》,《周秦道论发微》,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年12月,第269页。
[8]陶鸿庆:《读诸子札记》,《陶鸿庆学术论著》,浙江人民出版社,1998年6月,第191页。
[9]张舜徽:《管子四篇疏证》,《周秦道论发微》,第268页。
[10]同上书,第269页。
[11]王念孙:《读书杂志》,第469—470页。
[12]张舜徽:《管子四篇疏证》,《周秦道论发微》,第270页。
[13]王念孙:《读书杂志》,第469页。
[14]张舜徽:《管子四篇疏证》,《周秦道论发微》,第270—271页。
[15]郭沫若:《管子集校》,《郭沫若全集·历史编》第六卷,人民出版社,1984年10月,第446页。
[16]参考《春秋左传正义》下册,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年12月,第1308页。
[17]今本《老子》第四十一章“大象无形”,郭店本作“天象无型”,当从之。对于《老子》此句的讨论详参拙文《简帛〈老子〉“大器免成”“天象无型”解——兼说道家型、器之譬》,《杭州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7年第3期。
[18]按,《管子·心术下》说:“形(型)不正者德不来,中不精者心不治。正形(型)饰(饬)德,万物毕得。”同书《君臣下》云:“道德定于上,诚心形(型)于内,则容貌定于外矣。”所言均为心之“型”。
[19]丁氏说见郭沫若《管子集校》,《郭沫若全集·历史编》第六卷,第446页;张舜徽:《管子四篇疏证》,《周秦道论发微》,第272页。
[20]王逸:《楚辞章句》,艺文印书馆影印明万历观妙斋刻本,1974年4月再版,第320页。
[21]参考洪兴祖:《楚辞补注》,长安出版社,1991年8月,第12、14、19页。
[22]王念孙:《读书杂志》,第470页。
[23]张佩纶:《管子学》中册,商务印书馆影印张氏手稿本,1971年5月,第1357页。
[24]黎翔凤:《管子校注》中册,中华书局,2004年6月,第793页。
[25]张佩纶:《管子学》中册,第1357页。
[26]王念孙:《读书杂志》,第470页。
[27]引自郭沫若:《管子集校》,《郭沫若全集·历史编》第六卷,第448页。
[28]张佩纶:《管子学》中册,第1358页。
[29]安井衡:《管子纂诂》,河洛出版社,1976年3月,卷13,第16页。
[30]张佩纶:《管子学》中册,第1358—1359页。
[31]于省吾:《双剑誃诸子新证》,上海书店,1999年4月,第229页。
[32]同上。
[33]段玉裁:《说文解字注》,第743页。
[34]按,上古音“徐”“除”“舒”三字韵母皆为鱼部,声母则分别为邪、定、书,音近可通。“徐”“舒”二字古书中往往通用,如《左传》哀公十四年“陈恒执公于舒州”,《史记·齐太公世家》作“徐州”。
[35]张舜徽:《管子四篇疏证》,《周秦道论发微》,第278页。
[36]安井衡:《管子纂诂》,卷13,第16页。
[37]郭沫若:《管子集校》,《郭沫若全集·历史编》第六卷,第450页;安井衡:《管子纂诂》,卷13,第16页。
[38]郭沫若:《管子集校》,《郭沫若全集·历史编》第六卷,第451—452页。
[39]参考裴学海:《古书虚字集释》上册,中华书局,1954年10月,第19—20页。
[40]郭沫若:《管子集校》,《郭沫若全集·历史编》第六卷,第452页。
[41]刘、许二氏说引自《管子集校》,《郭沫若全集·历史编》第六卷,第452页。
[42]黎翔凤:《管子校注》中册,第796页。
[43]按,惠栋《九经古义·周礼上》亦云:“古人皆谓藏为去。《春秋传》云‘去乐,卒事’,又云‘纺焉以度而去之’;《公羊传》云‘去其有声者’,皆训为藏。”
[44]王念孙:《读书杂志》,第470页。刘氏说亦引自此。
[45]段玉裁:《说文解字注》,第72页。
[46]郭沫若:《管子集校》,《郭沫若全集·历史编》第六卷,第453页。
[47]陈鼓应:《〈白心〉注释与诠释》,《管子四篇诠释——稷下道家代表作》,三民书局,2003年2月,第188页。
[48]颜昌峣:《管子校释》,岳麓书社,1996年2月,第340页。
[49]张舜徽:《管子四篇疏证》,《周秦道论发微》,第282页。
[50]郭沫若:《管子集校》,《郭沫若全集·历史编》第六卷,第455页。
[51]同上书,第282—283页。
[52]王国维:《释弼》,《观堂集林》,河北教育出版社,2003年11月,第142—143页。并参考拙著《释楚系简帛中的“弼”字——兼论车蔽之形制及别名》,《传统中国研究集刊》第三辑(2007年11月)。
[53]王念孙:《读书杂志》,第470页。刘氏说引自此。
[54]王叔岷:《管子斠证》,《诸子斠证》,第26页。
[55]许、何二氏说引自《管子集校》,《郭沫若全集·历史编》第六卷,第455页。
[56]王念孙:《读书杂志》,第470—471页。
[57]郭沫若:《管子集校》,《郭沫若全集·历史编》第六卷,第456页。
[58]参考黎翔凤:《管子校注》中册,第811页。
[59]张舜徽:《管子四篇疏证》,《周秦道论发微》,第284页。
[60]王念孙:《读书杂志》,第471页。
[61]俞樾:《诸子平议》,第38页。
[62]张佩纶:《管子学》中册,第1365页。
[63]刘淇:《助字辨略》,中华书局,2004年7月2版,第271—272页。
[64]黎翔凤:《管子校注》中册,第800页。李氏说亦见此。
[65]诸家说见《管子集校》,《郭沫若全集·历史编》第六卷,第458页。
[66]诸家说见《管子集校》,《郭沫若全集·历史编》第六卷,第458页。
[67]可参考段玉裁《说文解字注》(第637页)对“或”字之说解。
[68]王叔岷:《古籍虚字广义》,华正书局,1990年4月,第563页。
[69]何乐士:《古代汉语虚词词典》,语文出版社,2006年2月,第478页。
[70]《管子集校》,《郭沫若全集·历史编》第六卷,第459页所引许维遹、任林圃说。
[71]郭沫若:《管子集校》,《郭沫若全集·历史编》第六卷,第459页。
[72]按,如《书·无逸》“治民祇惧”,汉石经“治”作“以”。
[73]王叔岷:《古籍虚字广义》,第562—563页。
[74]刘说引自《管子集校》,《郭沫若全集·历史编》第六卷,第460页。
[75]安井衡:《管子纂诂》,卷13,第18页。
[76]王叔岷:《古籍虚字广义》,第562页。
[77]诸家说见《管子集校》,《郭沫若全集·历史编》第六卷,第460—461页。(www.xing528.com)
[78]王念孙:《读书杂志》,第471页。
[79]此篇“金心”一词,《内业》作“全心”,刘绩据此谓“金心”当作“全心”,此从之。
[80]关于郭店《成之闻之》二句之释读,参考周凤五:《郭店竹简文字补释》,《古墓新知——纪念郭店楚简出土十周年论文专辑》,国际炎黄文化出版社,2003年11月,第65页。
[81]安井衡:《管子纂诂》卷13,第19页。
[82]张佩纶:《管子学》中册,第1367—1368页。
[83]按,引文据段玉裁《注》本校补。参考《说文解字注》,第613页。
[84]张舜徽:《管子四篇疏证》,《周秦道论发微》,第289页。
[85]按,《齐物论》郭象注:“未定也者,由彼我之情偏。”
[86]张舜徽:《管子四篇疏证》,《周秦道论发微》,第290页。
[87]陈鼓应:《〈白心〉注释与诠释》,《管子四篇诠释——稷下道家代表作》,第197页。
[88]张舜徽:《管子四篇疏证》,《周秦道论发微》,第290页。
[89]陈鼓应:《〈白心〉注释与诠释》,《管子四篇诠释——稷下道家代表作》,第197页。
[90]王念孙:《读书杂志》,第471页。
[91]安井衡:《管子纂诂》卷13,第19页。
[92]引文经笔者校改,参考本编第四章第一节。
[93]张舜徽:《管子四篇疏证》,《周秦道论发微》,第291页。
[94]参考杨伯峻:《古汉语虚词》,中华书局,1981年2月,第80—81页。
[95]见王念孙:《读书杂志》,第472页。
[96]王念孙:《读书杂志》,第472页。
[97]俞樾:《诸子平议》,第38页。
[98]丁氏说见《管子集校》,《郭沫若全集·历史编》第六卷,第465页。
[99]“若”,训为“乃”“始”,参考杨伯峻《古汉语虚词》,第134页。
[100]王念孙:《读书杂志》,第472、919页。
[101]段玉裁:《说文解字注》,第626页。
[102]俞樾:《诸子平议》,第39页。
[103]《史记·天官书》记太岁在酉之年为“作鄂”,《汉书·天文志》则为“作”;《墨子·亲士》“分议者延延,而支苟者,焉可以长生保国。”洪颐煊以为:“与谔谔同。言分议者皆延延以念久长,而致敬者又谔谔已尽其诚。”二例可作为“愕”“”通假之旁证。
[104]段玉裁:《说文解字注》,第92页。
[105]同上。
[106]郑玄注:“山立,不摇动也。时行,时而后行也。”孙希旦《集解》云:“扬读如字。盛气颠实扬休,谓盛其气以阗实于内,而发扬其休美于外,若《聘礼记》所谓‘发气盈容’也。玉色,谓温润也。”
[107]按,“暨暨”义犹“畟畟”,《诗·周颂·良耜》云:“畟畟良耜”,乃形容农具锐利快进之貌。
[108]段玉裁:《说文解字注》,第152页。
[109]参考拙著《殷代巫觋活动研究》,台湾大学中国文学研究所硕士论文,2003年1月,第168—171页。
[110]陈梦家:《殷虚卜辞综述》,大通书局,1971年5月,第564页。
[111]徐中舒:《甲骨文字典》,四川辞书出版社,1998年10月,第1463页。
[112]王聘珍:《大戴礼记解诂》,中华书局,1983年3月,第187—188页。
[113]张佩纶:《管子学》中册,第1367页。
[114]同上。
[115]张舜徽:《管子四篇疏证》,《周秦道论发微》,第296页。
[116]俞樾:《诸子平议》,第39页。
[117]郭沫若:《管子集校》,《郭沫若全集·历史编》第六卷,第468页。
[118]于省吾:《双剑誃诸子新证》,第230页。
[119]二家说见《管子集校》,《郭沫若全集·历史编》第六卷,第468页。
[120]参考郭沫若:《管子集校》,《郭沫若全集·历史编》第六卷,第468页。
[121]丁说见《管子集校》,《郭沫若全集·历史编》第六卷,第469页;张舜徽:《管子四篇疏证》,《周秦道论发微》,第297页。
[122]张舜徽:《管子四篇疏证》,《周秦道论发微》,第297页。
[123]郭沫若:《管子集校》,《郭沫若全集·历史编》第六卷,第469页。
[124]张佩纶:《管子学》中册,第1378—1379页;张舜徽:《管子四篇疏证》,《周秦道论发微》,第298页。
[125]郝懿行:《尔雅义疏》,汉京文化公司,1985年9月,第1册,第170页。
[126]张舜徽:《管子四篇疏证》,《周秦道论发微》,第299页。
[127]段玉裁:《说文解字注》,第392页。
[128]王念孙:《广雅疏证》,中华书局影印清嘉庆年间王氏家刻本,2004年4月,第118页。
[129]张舜徽:《管子四篇疏证》,《周秦道论发微》,第299—300页。
[130]按,《老子》此章“功遂身退”句(郭店楚简本《老子》、马王堆《老子》甲乙本同),或作“名成功遂身退”“功成名遂身退”“成名功遂”。参考岛邦男:《老子校正》,汲古书院,1973年10月,第70页。
[131]郭沫若:《管子集校》,《郭沫若全集·历史编》第六卷,第470—471页。
[132]王彦坤:《历代避讳字汇典》,中州古籍出版社,1997年5月,第555页。
[133]王念孙:《读书杂志》,第472页。
[134]缺文依魏启鹏补。参考氏著《马王堆汉墓帛书〈黄帝书〉笺证》,中华书局,2004年12月,第203页。
[135]郭沫若:《管子集校》,《郭沫若全集·历史编》第六卷,第471页。
[136]安井衡:《管子纂诂》,卷13,第22页。
[137]张舜徽:《管子四篇疏证》,《周秦道论发微》,第301页。
[138]同上书,第302页。
[139]王念孙:《读书杂志》,第521页;王引之:《经传释 词》,汉 京文 化 公 司,1983年4月,第211页。并参考本书上编第四章第一节。
[140]陈鼓应:《〈白心〉注释与诠释》,《管子四篇诠释——稷下道家代表作》,第205页。
[141]安井衡:《管子纂诂》,卷13,第23页。
[142]吴昌莹:《经词衍释》,中华书局,1956年10月,第74页;裴学海:《古书虚字集释》,中华书局,1954年10月,第349页。
[143]丁说见《管子集校》,《郭沫若全集·历史编》第六卷,第472页;俞樾:《诸子平议》,第39页。
[144]按,《楚辞·天问》“东西南北,其修孰多?南北顺椭,其衍几何?”朱熹《集注》:“衍,余也。”⑥ 王力:《同源字典》,第244页。
[145]颜昌峣:《管子校释》,第346页。
[146]郭沫若:《管子集校》,《郭沫若全集·历史编》第六卷,第472页。
[147]张舜徽:《管子四篇疏证》,《周秦道论发微》,第304页。
[148]于省吾:《双剑誃诸子新证》,第230页。
[149]陈鼓应:《〈白心〉注释与诠释》,《管子四篇诠释——稷下道家代表作》,三民书局,2003年2月,第175页。
[150]朱伯崑:《〈管子〉四篇考》,《朱伯崑论著》,沈阳出版社,1998年5月,第415页;白奚:《稷下学研究——中国古代的思想自由与百家争鸣》,三联书店,1998年9月,第188页。
[151]参考拙文《〈大学〉“格物”读为“观物”说》,《传统中国研究集刊》第7辑,2010年3月。
[152]参考本书上编第二章第二节以及白奚《稷下学研究——中国古代的思想自由与百家争鸣》,第104—107页。
[153]班固:《汉书》,中华书局点校本第六册,第1753页。
[154]关于隐语和谜语的关系,参考詹锳《文心雕龙义证》上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年8月,第548页注3。
[155]参考本书下编第九章第一、二节对于尹文、慎到二派学说之评述。
[156]吕思勉:《非攻寝兵平议》,《吕思勉论学丛稿》,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年12月,第26—27页。
[157]段玉裁:《说文解字注》,第344、351、385页。
[158]按,《论语·宪问》:“见利思义,见危授命,久要不忘平生之言,亦可以为成人矣。”《季氏》《子张》并言“见得思义”,知孔子所谓“利”“得”需有“义”作为其正当性的保证。孔子亦说:“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里仁》),又可见孟子严义利之辨、公私之分,孔子已发其端。
[159]按,《孔丛子·杂训》:“孟轲问:‘牧民何先?’子思曰:‘先利之。’曰:‘君子之所以教民亦有仁义而已矣,何必曰利?’子思曰:‘仁义固所以利之也,上不仁则下不得其所,上不义则下乐为乱也,此为不利大矣。故《易》曰:利者,义之和也。又曰:利用安身,以崇德也。此皆利之大者也。’”此段所记虽非实录,但可看出义利之辨确为孟学之发展。
[160]胡家聪在《管子新探》(第309—310页)有《白心》与《老子》相关词句的对照表,可参看。
[161]陈鼓应:《〈白心〉注释与诠释》,《管子四篇诠释——稷下道家代表作》,第200页。
[162]李存山:《〈内业〉等四篇的写作时间和作者》,《管子学刊》1987年创刊号,第35页。
[163]陈鼓应:《管子四篇诠释——稷下道家代表作》,第192页。
[164]李存山:《〈内业〉等四篇的写作时间和作者》,《管子学刊》1987年创刊号,第35页。
[165]张固也:《管子研究》,齐鲁书社,2006年1月,第279页。
[166]见上节校释第41所引王念孙说。
[167]见上节校释第58所引张舜徽说。
[168]张佩纶:《管子学》中册,第1377页。
[169]张舜徽:《管子四篇疏证》,《周秦道论发微》,第298页。
[170]宋钘的生卒年约数为公元前382至前305年,庄子则为公元前369至前295年。关于二者之年世,参考本书下编第七章第一节、第八章第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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