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束角频率为ωL的强激光束入射到某种材料上,由该介质造成的散射辐射就包含高于和低于ωL的频率。随着ωL的变化,频谱会随ωL移动(见图9.9)。换句话说,ωL与由介质散射形成的频谱之间的差代表着该介质的特性。
图9.9 不同泵浦频率下的拉曼光谱
这些差频恰好就是材料分子结构的振动模式和旋转模式,因此拉曼分光仪是一种用来检验该结构的非常有用的工具。若已知(定量给出)某振动频率ωv,则有:
ωs=ωL-ωv (9.11a)
式中,ωs为斯托克斯(下移被减小的频率)频率,并且有:
ωa=ωL+ωv (9.11b)
式中,ωa为反斯托克斯频率(上移被增大的频率)。
首先,用经典理论(即非量子论)解释一种物理效应(如果可能)常常是非常有用的。因为该理论以人们比较习惯的方式提供了一种不全面的思维过程。更为重要的是,它给出了一种能比较好地表述其他物理量可能影响该效应的思想。对拉曼效应的经典解释可以参考分子的变体积磁化率的讨论。如本书4.2节所述,普通的体积磁化率定义为
(为了方便,ε0再次包含在χ中)。然而,由式(9.1)知道,P/E表示正负电荷能够被一个电场分开的难易程度,并非表示一个常数,它可以表示为电场的幂级数。基本理由是,进一步将电荷分开所需要的力在某种程度上取决于真实间隔。显然,如果讨论的是比较简单的正负点电荷+q和-q,那么其间的力就为
式中,C为个常数。所以,进一步分离所需要的力必须大于该数值,该力随1/r2变化。
在对振荡分子的经典阐述中,正负电荷中心之间的距离是按照正弦形式在一个平均值附近变化,具有小的振幅。所以,根据下式,可以希望体积磁化率χ也以同样频率按正弦变化:
χ=χ0+χ′0sinωmt
式中,χ′0<<χ0。
如果是这种形式的分子振荡,并且具有下面表述方式的光学电场入射到该分子上:
E=E0sinωet
那么,电偏振就变为(www.xing528.com)
P=(χ0+χ′0sinωmt)E0sinωet
即
上列表达式的第一项代表分子的通常瑞利散射。这是主项,会产生与入射光波相同频率的散射光波。其他两项具有更小的值,给出P的下移和上移分量。由式(9.4)(和本书附录V)知道,随时间变化的电偏振会产生不同频率的辐射,所以漂移后的P会导致产生频率为ωe-ωm(斯托克斯)和频率为ωe+ωm(反斯托克斯)的拉曼辐射。
利用这种简单的经典方法定量表示下面内容是非常有用的:散射光波(或辐射)的光强度正比于入射光波强度,以及不同体积磁化率χ′0的二次方。
然而,为了正确地量化拉曼效应,必须返回到量子论的表述方式。首先介绍式(9.11a)和式(9.11b)的一些结果。在式(9.11a)中,一个激光光子与原子相互作用,产生一个更低频率的斯托克斯光子。为了使能量守恒,必须满足下式:
hωL=hωs+hωv
因此,在将分子激励到一种受激振动状态时,一定伴随着斯托克斯光子发射。但是,如果hωL/2π并非对应着分子跃迁,会如何呢?为了回答这个问题,需要引用对虚能级的解释。一个分子可以存在于完全不同于系统实能级的虚能级中,能量为Δε,但存留时间仅为Δτ。其中,ΔεΔτ≈h(原文错印为ΔωΔτ。——译者注),h为量子常数。这是量子不确定原理的另一种表达形式。若是这种情况,就可以借助图9.10a所示解释斯托克斯发射:激光光子将分子从基态E0提升到短期存留的虚态S1,然后衰退到受激态。反斯托克斯的情况如图9.10b所示。对于这种情况,激光光子将已经受激的分子提升到更高的虚态S2,然后衰退到基态。如此,用量子论观点对该现象就做了一个满意的解释。
图9.10 拉曼能级跃迁
当然,若是热平衡状态,受激态E1的分子数与基态E0的分子数之比由波耳兹曼因子给出:
并且,它比1小许多。反斯托克斯辐射将发生在比斯托克斯辐射低许多的能级上,这是由于高频率时有较大的散射效率部分地被抵消。该效率随频率的四次方幂增大(参考附录V)。因此,当介质处于热平衡状态,反斯托克斯与斯托克斯辐射之比由下式给出:
式中
ωv=ωL-ωs=ωa-ωL
与前面一样,应用同样的相位匹配条件。例如,为了有效地产生斯托克斯辐射,必须使激光光束的速度等于斯托克斯频率成分的速度。如果应用于晶体介质,如前所述,还要选择一个合适的方向,并且也必须这样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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