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优秀的民族音乐学论文,所包含的全部内容和见解,必然都是建筑在丰富的研究材料及其科学讨论基石之上的。这是因为作为艺术学的音乐学论文写作,完全不同于文学艺术作品创作,不容许有半点的虚设和虚构,其内容和观点,都必须反映音乐事象的客观事实和规律。学术论文的事实,就是若干具体研究材料的事实;学术论文的观点和通式,也是若干具体研究材料孕育着的观点和通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研究材料,就不能进行科学研究;研究材料不足,理解和认识就不全面,研究上就难于有新的发现和创造。“对于一个搞理论研究的人来说,他的‘米’是什么呢?是资料,没有大量的资料积累,任你多么著名的学者,也难以搞出有分量的著述来。”[10]因此,选题者定题后是否掌握和储备有丰富的课题研究材料,便成为能否写好这篇学术论文的一个必备的前提条件。
在中国文学艺术发展史上,凡是作出过重要贡献的史家和学者,无不十分注重研究材料的发现、搜集和整理,在材料的掌握和储备上狠下苦功。司马迁写《史记》,曾用近五年的时间来阅读、整理历史材料,“网罗天下放佚旧闻,考之行事”,然后才“稽其成败兴坏之理,凡百三十篇,亦欲以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报任安书》);刘勰写《文心雕龙》,居佛寺十年,在深研佛理的同时,饱览经史百家之书和历代名家文学作品,才“深得文理”;鲁迅先生写《中国小说史略》,曾在九十余种、一百多卷书中采集材料编为《小说旧闻钞》,体劳心苦,深有“无米之炊,是人力所做不到的”(《两地书·八三》)体会;郭沫若写《隋代大音乐家万宝常》,遍涉有关史料,“凡是于他有关的事项以及和他有关系的人们,如王琳、祖珽、郑译等的事迹”,“大都检查了一遍”,其“形象”才算在意识中被“刻画了出来”(《历史人物》);杨荫浏写《中国古代音乐史稿》和有关民族音乐学论文,无不得力于饱览古今音乐史料和数十年不断的民族民间音乐材料的调查整理。这些史家、学者和音乐学家,在研究材料搜集方面所持博大、深入、严谨的科学态度,均是后学写作学术论文搜集和储备研究材料的典范。(www.xing528.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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