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首经典歌曲《山丹丹开花红艳艳》里唱道:“热腾腾儿的油糕哎咳哎咳哟,摆上桌,哎咳哎咳哟,滚滚的米酒捧给亲人喝……”歌曲里的滚热、甜蜜,是那个时代的集体记忆。油糕是陕北、山西的风味小吃,富有地方特色,是地方代表性食品。通常逢年过节和招待贵客时才做。原料是黏黄米面。
过去中卫也种糜子,吃黄米。因有杂粮黄米,一种特色小吃——甜馍——就应运而生了。
如果追溯起来,黄米面甜馍应该是山西、陕西人流传下来的。山西、陕西人的年节食品,其稀罕如中卫人的炸馃子。旧时,中卫“市肆多山陕人,春出布帛售诸居人,夏收取偿……”(《乾隆中卫县志·风俗》)由此看出,山陕人做生意的同时,把这一特色食品也带来了。过去,中卫城还有清早提着篮子沿小巷叫卖甜馍的,声音或苍凉或清亮:“热甜馍——”有想吃的就出去买回来。甜馍是糜子面烙的,篮子用毛巾蒙了,卖时还是热的。甜馍酥软甜腻,大人娃娃都喜欢吃,尤其是嘴馋的,听见叫卖声必光顾。
甜馍既是一种小吃,也是一种生意。中卫虽产糜子,但属秋粮,产量不是很高,所以家里把黄米磨了面再做甜馍的很少。若吃,也是把黄米下锅煮黄米稀饭或黄米黏饭。这就为甜馍留出了很大的市场空间,有了以此为生的生意人。“热甜馍——”“吃热甜馍来——”一声吆喝,勾起了一条巷子的回忆。(www.xing528.com)
集市上也有卖油糕的。不过中卫的油糕不像陕北那样是炸出来,而是在一个铁模子里煎出来的,像油糕,但更像点心。中卫人叫“米黄子”,吃起来酥软香甜。卖“米黄子”的不能沿街叫卖,只能固定在一个地方现煎现卖。因为炉子和专用的煎锅不好移动。
过去,每逢庙会集市,就有卖甜馍的小摊摆出,架了炉子,锅底上搽了油,把糜子面糊糊倒进锅里一涮,不时一张甜馍煎饼就出锅了,那种甜,回味无穷。以后有了糯玉米,人们磨了糯玉米面烙甜馍。如果不是糯玉米,甜馍里的那种甜腻就没有了,只能是玉米面饼子。
热甜馍当然还是黄米面烙的为上乘。那不只是一种小吃,更是一个记忆、一种岁月的沉淀。“热甜馍——”这声音或苍凉或疲惫,落在巷子的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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