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皇陵裕陵珍宝：国宝的去处揭秘

高等军法会象征性地按照所谓的程序上报南京国民政府之后，就开始了无限期的休会，而盗陵主犯孙殿英和他的干将谭温江则依然逍遥法外。尽管在会后谭温江依然被关押在北平陆军监狱，却除了行动自由受到限制之外，生活方式依旧如以前那般滋润。他的顶头上司孙殿英依旧是国民革命军军长。

1930年5月，当近代史上著名的中原大战开始后，孙殿英受到阎锡山和冯玉祥的招降，顺势投靠在冯玉祥的麾下，其身份则是“讨蒋第五路军总指挥”。此时的孙殿英没有忘记自己的属下谭温江还在北平监狱，于是他恳请阎锡山释放其归队效力，阎锡山立刻允许。谭温江也因此摆脱了牢笼之苦，再次走上为军阀征战的疆场。当孙殿英和谭温江与前来督战的冯玉祥会面时，本来对自己历史问题怀有鬼胎的孙殿英没想到冯玉祥对他的历史问题并不在意，还有夸奖之意：“殿英老弟，你的革命精神我很佩服！咱们是好朋友、好同志！在反对满清这一点，我干的是活的（指驱逐溥仪出宫），你干的是死的（指盗陵）。”这使得孙殿英很受感动，事后他对人说：“总司令真伟大，他要是叫我卖命，孬种才会含糊！”

中原大战前，蒋介石（中）、阎锡山（右）、冯玉祥（左）三巨头合影

冯玉祥像

虽然持续半年多的中原大战最终以张学良入关，蒋介石胜利，阎、冯联军失败而告终，但对于孙殿英这个盗陵主犯来说，他不但没有损失，反倒在战争中扩充了自己的实力，之后孙殿英又归服于蒋介石的麾下。而国民政府的大员在这之前就因收到孙殿英“敬献”的各种珍贵礼物而保持沉默，直至最终孙殿英被解放军俘虏后病死，那些东陵珍宝也没有一个具体的数量和流落的归宿地。那么，孙殿英盗取的东陵宝物都流落到哪里了呢？

据现有的文献记载，孙殿英当年盗取的东陵珍宝，大致有五种去向：赠送政府要员，上交，变卖和丢失，自己随身携带。

赠送政府要员。据原国民党大特务头子文强回忆说，孙殿英曾亲口向他说起一些宝物的去向：“乾隆的墓修得堂皇极了，棺材里的尸体已经化了，只留下头发和辫子。陪葬的宝物不少，最宝贵的是颈项上的一串朝珠，有一百零八颗，听说是代表十八罗汉，都是无价之宝。其中最大的两颗朱红的，我在天津与雨农（戴笠）见面时送给他做了见面礼。还有一柄九龙宝剑，有九条金龙嵌在剑面上，剑柄上嵌了宝石。我托雨农赠给委员长或何部长，究竟雨农怎样处理的，由于怕蹦皇陵案重发，不敢声张。慈禧太后的墓蹦开后，墓堂不及乾隆的大，陪葬的宝物却多得记不清楚。慈禧从头到脚，一身穿挂都是宝石，量一量大约有五升之多。慈禧的枕头是一只翡翠西瓜，托雨农赠给宋子文院长了。她口里含的一颗夜明珠，分开是两块，合拢是一个圆球，分开透明无光，合拢则透出一道绿色的寒光，夜间在百步之内可照见头发。听说这个宝贝可使尸体不化，难怪慈禧的棺材劈开后，老佛爷好像睡觉一样，只是见了风，脸上才发了黑，衣服也有些不得手。我将这件宝贝夜明珠托雨农代我赠给了蒋夫人。宋氏兄妹收到我的宝物之后，引起了孔祥熙部长夫妇的眼红，接到雨农的电话后，我选了两串朝靴上的宝石送去，才算了事。那把九龙宝剑，究竟赠给了委员长还是何部长，到今还不明白，有便代我打听，但也不必当面去问雨农，不然，会显得我太小气了，千万千万，拜托拜托。”

徐源泉的部下赵荣孝、王明洙回忆记载：孙殿英在京东驻扎时曾假剿匪为名，将清东陵包围，用炸药轰开慈禧坟墓及乾隆陵寝，得了不少奇珍异宝。事发后，孙遍赂当道，将慈禧所着珍珠服及灵前陈列之用红宝石镶成的花瓶一对献于宋美龄，其余权贵均有馈送。据闻只冯玉祥一人未曾接受。(www.xing528.com)

上交。孙殿英为了洗脱自己的罪名，把盗来的宝贝一部分上交给北平国民政府，谎称是收缴土匪所得。但这部分珍宝具体到了哪里，并无下文。

变卖和丢失。清逊帝溥仪的英文教师庄士敦在他所写的《紫禁城的黄昏》中曾这样写道：“这时候，北京的国民党地方政府，也循例成立了一个特别法庭，追究这班盗陵的小头领；就算把这些小偷抓到了，也不过是略施责罚而已。对于在幕后主持盗陵的陆军将领，法庭是不敢动他们半根头发的。他们仍然保持最高的军职，把盗窃的宝物好好地收藏着，过了一个相当的时候，这批宝物就在各地租界上出现了，自有掮客为他们向外国人兜售，转到世界各大市场求脱手了。”

曾任孙殿英部骑兵队长的刘壮飞在回忆录中写道：“孙殿英将大部分珍贵文物，派人带至上海，托上海青帮头子黄金荣卖给美国人，售价三百多万银圆，中间还叫美国人敲了竹杠。”

随身携带。《中国档案报》有署名“张荣久”的文章声称：孙殿英是在汤阴东南城外的坟地里被抓获的，并且将孙殿英身边携带的两件从东陵盗取的国宝收缴归公了，十八旅旅长肖永银（原南京军区副司令员）曾亲眼所见。该文标题为《孙殿英大盗身边最后两件国宝是如何收缴的》，原文这样写道：“他（指孙殿英）掏出钥匙命令随从将箱子打开。两只普普通通的箱子打开了。顿时人们眼前一亮，满屋生辉。只见一箱里摆着一个玉石西瓜，全是由珍宝玉石做成，且不说每一粒玉石的价值，仅玉石的数量已是一时难以数清；再说另一箱里摆一口宝剑，剑身已呈黑色，剑柄镂金雕玉，年代甚是久远。肖永银一时也看呆了，看了好一会儿，才问孙殿英：孙司令，你这两件宝贝，是从哪里得来的呀？这一问，孙脸色顿时黯然，好一会儿，他才叹息道：说起来惭愧，是兄弟我从慈禧墓里取出来的。肖永银又问：这两件东西有什么特殊吗？孙殿英又低头细细瞧看一番，然后低声说：这个玉石西瓜，是当年外藩进贡清朝皇帝的礼物；这口宝剑，是三国时代赵子龙的！”

庄士敦与婉容、英文老师

而据当时一段关于孙殿英在当地征用了二十辆大车的记载，孙殿英盗走的东陵珍宝数量是巨大的。现在唯一确信的是，这些东陵珍宝已经通过各种途径流失到世界各地了，其主人出于珍宝的来源不正而不肯告人。但是笔者相信，这些珍宝随着时间的推移，最终会陆续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