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碳素赋存形态及变化规律

时间:2023-11-1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加上总碳、总无机碳、总有机碳、溶解性总碳、颗粒性总碳以及水体中的CO2,在本节将对水体中不同碳形态及其变化规律进行分析与讨论。TIC分布规律与TC相似,均呈现冬季高、夏季低的特点。图2.19不同采样点溶解性总碳变化情况及对比情况嘉陵江主城段及长江两江交汇口段DIC含量变化如图2.20所示,全年DIC浓度变化范围分别为14.00~33.00 mg/L和6.83~31.23 mg/L,平均值分别为mg/L和mg/L。

碳素赋存形态及变化规律

根据碳素的化学性质可将碳划分为有机碳和无机碳两大类;根据碳素的物理形态可将碳素分为溶解碳和颗粒碳。在实际研究中,本书将碳素的两种划分方法均加以考虑,相应地将碳素划分为四种基本类型,即溶解性无机碳(DIC)、溶解性有机碳(DOC)、颗粒无机碳(PIC)和颗粒有机碳(POC)。加上总碳(TC)、总无机碳(TIC)、总有机碳(TOC)、溶解性总碳(TDC)、颗粒性总碳(TPC)以及水体中的CO2,在本节将对水体中不同碳形态及其变化规律进行分析与讨论。

嘉陵江主城段及长江两江交汇口段TC含量变化如图2.16(a)所示,全年TC浓度变化范围分别为27.15~41.14 mg/L和21.56~39.42 mg/L,平均值分别为(33.38±3.91)mg/L和(28.93±5.27)mg/L。对嘉陵江和长江TC浓度进行ANOVA检验(n=28,P<0.05),发现嘉陵江水体TC含量显著高于长江TC含量,如图2.16(b)所示。从总碳的分布曲线中可以得出嘉陵江水体碳素含量呈现冬季高、夏季低的特点,这与水体对碳素的稀释存在一定联系。具体从不同时期来看,蓄水期期间总碳水平较高,并且呈现上升趋势,平均值为(36.46±3.67)mg/L,期间在2014年1月24日有最高值41.14 mg/L;消落期TC浓度呈现下降趋势,平均值为(33.28±1.93)mg/L;汛期期间TC浓度较低,平均值为(28.43±0.97)mg/L,并且在2014年8月15日有最小值27.15 mg/L。从横向点位对比情况来看,嘉陵江主城段四个采样点TC含量之间均无明显差异,由磁器口至朝天门TC含量呈现略微下降的趋势,可能与泥沙沉降相关[见图2.16(b)]。

嘉陵江主城段及长江两江交汇口段TIC含量变化如图2.17(a)所示,全年TIC浓度变化范围分别为21.57~37.40 mg/L和16.45~36.44 mg/L,平均值分别为(28.77±4.43)mg/L和(25.03±5.71)mg/L。对嘉陵江和长江TIC浓度进行ANOVA检验(n=28,P<0.05),发现嘉陵江水体TIC含量显著高于长江TIC含量,如图2.17(b)所示。TIC分布规律与TC相似,均呈现冬季高、夏季低的特点。蓄水期期间TIC持续上升,在2014年1月24日有最高值37.40 mg/L,期间平均值为(32.40±4.01)mg/L;消落期期间TIC浓度持续下降,平均值为(28.59±2.17)mg/L;汛期期间TIC于2014年8月15日达到全年最低值21.57 mg/L,平均值为(23.08±1.10)mg/L。嘉陵江主城段四个点位间的TIC浓度并无显著性差异,从磁器口至化龙桥略微上升,而后缓慢下降[见图2.17(b)]。

图2.16 不同采样点总碳变化情况(a)及对比情况(b)

嘉陵江主城段及长江两江交汇口段TOC含量变化如图2.18(a)所示,全年TOC浓度变化范围分别为3.64~5.58 mg/L和2.92~5.11 mg/L,平均值分别为(4.61±0.59)mg/L和(3.90±0.52)mg/L。对嘉陵江和长江TOC浓度进行ANOVA检验(n=28,P<0.05),发现嘉陵江水体TOC含量显著高于长江TOC含量,如图2.18(b)所示。有研究表明,外源输入是水体有机物的重要来源,因此TOC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水体受到的有机物污染程度[131]。由图中可以得出:夏季的TOC要高于冬季。根据不同时期对TOC进行分析,蓄水期期间嘉陵江水体TOC呈现持续下降趋势,并于2014年2月7日达到最低值3.64 mg/L,蓄水期平均值为(4.06±0.43)mg/L;消落期期间TOC波动较大,在2014年3月26日一度出现峰值,消落期平均值为(4.69±0.34)mg/L;汛期期间水体TOC维持在一个较高水平,平均值为(5.35±0.19)mg/L,在2014年2月7日有最大值5.58 mg/L。从横向点位对比情况来看,嘉陵江主城段四个点位TOC并无显著差异,大溪沟处TOC较其他三个采样点处略低,表明其受到较少有机污染[见图2.18(b)]。

图2.17 不同采样点总无机碳变化情况(a)及对比情况(b)

图2.18 不同采样点总有机碳变化情况(a)及对比情况(b)

嘉陵江主城段及长江两江交汇口段TDC含量变化如图2.19(a)所示,全年TDC浓度变化范围分别为17.55~36.27 mg/L和9.73~34.04 mg/L,平均值分别为(25.93±5.31)mg/L和(20.18±7.28)mg/L。对嘉陵江和长江TDC浓度进行ANOVA检验(n=28,P<0.05),可以发现嘉陵江水体TDC含量显著高于长江TDC含量,如图2.19(b)所示。嘉陵江水体TDC含量呈现冬季高、夏季低的特点,这与丰水期水体对溶解性碳的稀释有关。蓄水期期间TDC含量持续上升,在2014年1月24日达到最大值36.27 mg/L,之后开始下降,期间平均值为(30.72±4.36)mg/L;进入消落期水体 TDC 含量在波动中持续下降,平均值为(25.40±2.48)mg/L;汛期期间嘉陵江水体TDC含量保持在较低水平,平均值为(19.02±1.14)mg/L,在2014年6月27日有最低值17.55 mg/L。此外,嘉陵江四个采样点TDC浓度无显著性差异,从上游至下游无明显变动趋势[见图2.19(b)]。

图2.19 不同采样点溶解性总碳变化情况(a)及对比情况(b)

嘉陵江主城段及长江两江交汇口段DIC含量变化如图2.20(a)所示,全年DIC浓度变化范围分别为14.00~33.00 mg/L和6.83~31.23 mg/L,平均值分别为(22.47±5.43)mg/L和(17.43±7.27)mg/L。对嘉陵江和长江DIC浓度进行ANOVA检验(n=28,P<0.05),发现嘉陵江水体DIC含量显著高于长江DIC含量,如图2.20(b)所示。DIC是TC的主要组成部分,主要源自土壤和岩石的风化、水体有机质的分解和矿化以及大气二氧化碳的溶解等[132-134]。基于以上因素的影响,DIC在不同时期呈现出不同的特点,冬季水平较高、夏季较低,与TDC的变化趋势相似。蓄水期期间DIC浓度持续上升,至2014年1月24日达到最大值33.00 mg/L后开始下降,期间平均值为(27.34±4.51)mg/L;消落期DIC波动较大,整体呈现下降趋势,平均值为(21.92±2.54 )mg/L;汛期期间水体DIC浓度较低,平均值为(15.44±1.16)mg/L,在2014年1月24日有最低值14.00 mg/L。从不同点位DIC的浓度对比情况来看,四个采样点DIC浓度并无显著性差异,化龙桥和朝天门处DIC浓度略微高于其他两点,这是由于化龙桥处存在丁坝,同时朝天门处河道较宽,使得这两个点位处底泥所受的淋溶作用较强[见图2.20(b)]。

图2.20 不同采样点溶解性无机碳变化情况(a)及对比情况(b)

嘉陵江主城段及长江两江交汇口段DOC含量变化如图2.21(a)所示,全年DOC浓度变化范围分别为3.10~3.72 mg/L和2.41~3.26 mg/L,平均值分别为(3.46±0.23)mg/L和(2.75±0.22)mg/L。对嘉陵江和长江DOC浓度进行独立样本Kruskal-Wallis检验(n=28,P<0.05),发现嘉陵江水体DOC含量显著高于长江DOC含量,如图2.21(b)所示。嘉陵江水体中的DOC主要来源于河水对底泥及岸边消落带的冲刷、水体对底泥的淋浸、城市污水的汇入及生物的新陈代谢[135-137]。从不同时期对DOC含量进行分析,嘉陵江水体DOC浓度在全年并无明显趋势,蓄水期平均浓度为(3.38±0.28)mg/L,2014年2月7日有全年最低值3.10 mg/L;消落期期间水体DOC浓度略微上升,平均浓度为(3.48±0.18)mg/L;汛期期间DOC浓度平均为(3.58±0.15)mg/L,且在2014年8月15日有最大值3.72 mg/L。三个时期的DOC浓度无较大差异,主要原因是:随着流速的增大,水体对消落带底泥的冲刷使得更多的DOC进入水体,然而同时由于流量增大,其对DOC浓度的稀释作用也相应加强,在二者的共同作用下,全年DOC浓度波动较大,平均DOC浓度却无较大差异。从横向点位对比情况来看,磁器口和朝天门采样点DOC浓度相对其他两点较高,这主要在于二者均处在人口密集区,同时餐饮业较多,所受到的外界有机污染相对较多[见图2.21(b)]。

嘉陵江主城段及长江两江交汇口段TPC含量变化如图2.22(a)所示,全年TPC浓度变化范围分别为4.87~9.89 mg/L和5.38~12.76 mg/L,平均值分别为(7.45±1.54)mg/L和(8.75±2.15)mg/L。对嘉陵江和长江TPC浓度进行ANOVA检验(n=28,P< 0.05),发现嘉陵江水体TPC含量显著低于长江TPC含量,如图2.22(b)所示。颗粒碳主要来源于河水及雨水对岩石及土壤的冲刷[138],因此其分布特点为夏季较高、冬季较低,显然其与降水及流量呈正相关关系。从不同时期来看,蓄水期嘉陵江主城段TPC含量较低,平均值为(5.75±0.76)mg/L,2014年1月24日有最低值4.87 mg/L;消落期TPC含量迅速增加,平均值为(7.88±0.66)mg/L;汛期期间TPC含量稳定在一个较高水平,平均值为(9.41±0.38)mg/L,在2014年6月27日有最大值9.89 mg/L。嘉陵江主城段不同点位水体TPC含量从磁器口至朝天门呈现逐渐下降的趋势,可能与颗粒碳的沉降相关[见图2.22(b)]。(www.xing528.com)

图2.21 不同采样点溶解性有机碳变化情况(a)及对比情况(b)

嘉陵江主城段及长江两江交汇口段PIC含量变化如图2.23(a)所示,全年PIC浓度变化范围分别为4.39~8.00 mg/L和4.93~10.83 mg/L,平均值分别为(6.30±1.11)mg/L和(7.60±1.71)mg/L。对嘉陵江和长江PIC浓度进行ANOVA检验(n=28,P<0.05),发现嘉陵江水体PIC含量显著低于长江PIC含量,如图2.23(b)所示。PIC主要来源于水体对河道及消落带的冲击,水体对岩石及土壤的冲刷使得颗粒态的碳酸盐汇入水体,提高了水中PIC的含量[139]。同时,汛期PIC浓度远高于其他时期,这表明河水冲击带来的PIC补充要远高于流量增大对PIC浓度的稀释作用。具体从不同时期来看,蓄水期PIC浓度在一个较低水平且呈持续下降趋势,平均PIC浓度为(5.06±0.58)mg/L,在2014年1月24日有最低取值4.39 mg/L;消落期水体PIC浓度持续上升,平均值为(6.67±0.49)mg/L;汛期期间水体PIC浓度保持在较高水平,平均为(7.64±0.34)mg/L,在2014年6月27日有最大值8.00 mg/L。嘉陵江主城段PIC浓度的变化趋势与TPC浓度一致,由于泥沙沉降原因,从上游至下游呈现逐步下降的趋势[见图2.23(b)]。

图2.22 不同采样点颗粒性总碳变化情况(a)及对比情况(b)

图2.23 不同采样点颗粒无机碳变化情况(a)及对比情况(b)

嘉陵江主城段及长江两江交汇口段POC含量变化如图2.24(a)所示,全年POC浓度变化范围分别为0.48~1.90 mg/L和0.41~2.11 mg/L,平均值分别为(1.14±0.45)mg/L和(1.15±0.49)mg/L。对嘉陵江和长江POC浓度进行ANOVA检验(n=28,P<0.05),发现嘉陵江水体POC含量与长江POC含量无显著性差异,如图2.24(b)所示。水体POC主要分为外源性和内源性两大类[140]。外源性POC主要源于水体的冲刷以及人为排放[141],而内源性POC主要来自浮游生物分泌和底泥释放等[136]。而POC与PIC曲线的相似性表明:冲刷作用带来的POC是其最主要的来源,特别是消落带中沉积的有机物颗粒,在冲刷作用下将会大量进入水体。具体从不同时期来看,蓄水期POC浓度在一个较低水平并呈持续下降趋势,平均POC浓度为(0.68±0.20)mg/L,在2014年1月24日有最低取值0.48 mg/L;消落期水体POC浓度整体呈上升趋势,平均值为(1.21±0.24)mg/L,且在2014年3月26日出现峰值,表明其与3月份藻类的大量繁殖存在一定关系;汛期期间水体POC浓度保持在较高水平,平均值为(1.77±0.14)mg/L,在2014年6月27日有最大值1.90 mg/L。嘉陵江主城段POC的浓度变化趋势与TPC及PIC一致,并且同样从上游至下游呈下降趋势[见图2.24(b)]。

图2.24 不同采样点颗粒有机碳变化情况(a)及对比情况(b)

嘉陵江主城段及长江两江交汇口段水体CO2含量变化如图2.25(a)所示,全年水体CO2浓度变化范围分别为2.07~11.68 mg/L和3.25~12.15 mg/L,平均值分别为(6.52±2.55)mg/L和(5.92±2.63)mg/L。对嘉陵江和长江水体CO2浓度进行ANOVA检验(n=28,P<0.05),发现嘉陵江CO2含量与长江CO2含量无显著性差异,如图2.25(b)所示。水体CO2主要来源于空气中CO2的溶解,少数来源于水生生物的释放,同时也受到pH、大气压力以及水温的影响[142]。从曲线趋势上看,其与水体pH呈现反向走势。具体从不同时期来看,蓄水期期间水体CO2浓度呈持续上升趋势,并于2014年1月24日取得最大值为11.68 mg/L,期间平均值为(9.17±1.73)mg/L;消落期水体CO2浓度呈现先下降后上升的特点,在2014年3月26日有全年最低值为2.07 mg/L,消落期平均值为(5.19±1.73)mg/L;汛期期间水体CO2浓度呈缓慢下降趋势,水体CO2浓度平均值为(4.76±1.01)mg/L。从嘉陵江沿程来看,从磁器口至朝天门水体CO2浓度呈现上升趋势[见图2.25(b)]。

图2.25 不同采样点二氧化碳变化情况(a)及对比情况(b)

图2.26所示为不同时期碳素含量及不同碳形态所占比例。与长江相比,嘉陵江的DIC(67.3%)、TDC(77.7%)所占TC比例要高于长江DIC(60.3%)、TDC(69.8%)所占比例,嘉陵江DOC(10.4%)、TOC(13.8%)比例要略高于长江中DOC(9.5%)、TOC(13.5%)所占比例,相应的嘉陵江PIC(18.9%)、TPC(22.3%)所占比例低于PIC(26.3%)、TPC(30.3%)在长江TC中所占比例,POC(3.4%)、TIC(86.2%)在嘉陵江所占比例要略高于在长江中POC(4.0%)和TIC(86.6%)所占比例。无论是嘉陵江还是长江,无机碳和溶解性碳均占主导地位,且DIC均为比例最高的基本碳形态。具体从不同时期碳形态的比例来看,可以发现三个时期各碳形态的比例均存在差异。按DIC、DOC、PIC、POC依次排列,蓄水期各碳形态的比例分别为75.0%、9.3%、13.9%、1.9%,消落期比例依次为65.9%、10.5%、20.0%、3.6%,汛期各形态碳素比例为54.3%、12.6%、26.9%、6.2%。可以得出随着雨水的增多及河水流速的加快,冲刷效应使得各颗粒碳形态所占比例均有所上升;另一方面,流量的增加导致了对水体中各元素的稀释效应,使得相应溶解态碳素所占比例下降。因此,水体中各形态元素浓度的变化均为冲刷效应(flush effect)和稀释效应(dilution effect)二者共同作用的结果[143]

图2.26 不同时期碳素比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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