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是典型的山地城市,其城区内河流河道坡度较大、回水时间短、水流速度快,因此河水对岩体和土壤的风化和冲刷作用较为明显,使得大量的金属离子溶入水体;且重庆作为工业城市,工业排放也是水体金属离子的一大重要来源;同时由于嘉陵江主城段位于人口密集区,因此生活排放的金属离子也不容忽视[123]。金属离子一方面是碳酸酐酶、硝酸还原酶、碱性磷酸酶等的辅基,能够通过影响酶的活性进而影响藻类对营养元素的吸收利用,因此对藻类的生长及藻华的形成有着直接的作用[124-126];另一方面,金属离子在环境中难以降解,随着食物链逐步富集,对人体有着潜在的危害[127]。基于以上背景,有必要对嘉陵江主城段主要金属离子含量进行监测和分析。在本书中,主要选取和研究了锌、镁、铁三种金属离子含量及变化规律。
嘉陵江及长江锌(Zn)含量及其变化规律如图2.13(a)所示,嘉陵江及长江全年Zn2+浓度变化范围分别为0.022~0.081 mg/L和0.010~0.038 mg/L,平均值分别为(0.043±0.016)mg/L和(0.019±0.007)mg/L。对嘉陵江和长江水体Zn2+浓度进行独立样本Kruskal-Wallis检验(n=15,P<0.05),发现嘉陵江水体Zn2+含量显著高于长江Zn2+含量,如图2.13(b)所示。Zn2+是碳酸酐酶和碱性磷酸酶的辅基,其作为酶活性中心的组成部分,对碳酸酐酶和碱性磷酸酶的催化活性有着重要影响[124,126]。嘉陵江主城段水体Zn2+的来源主要有底泥释放、城市外源污染,其中大多数Zn2+来源于汇入河流的雨水和污水,同时消落带底泥中也累积了大量的重金属物质,其释放的Zn2+也不容忽视[123]。在不同时期,水体中Zn2+含量受到不同因素的影响,呈现出不同的特点。蓄水期锌离子浓度较为平稳,平均浓度为(0.035 9±0.008)mg/L;消落期Zn2+含量大幅上升,并在2014年3月19日出现最高值0.081 mg/L,而后迅速回落,此现象应为2014年3月中旬的大规模降雨所致,雨水及上涨河水对消落带底泥的淋溶和冲刷使得主城段水体Zn2+浓度迅速上升;然而在汛期由于水位迅速下降,使得消落带底泥裸露,水体对消落带底泥的冲刷作用减轻,进一步导致析出金属离子减少,同时河水流量的增加对水体Zn2+含量也起到了稀释作用,使得汛期期间Zn2+浓度较低,平均值为(0.033 1±0.009)mg/L,在2014年8月15日取得最低值0.022 mg/L。此外,嘉陵江不同点位的Zn2+浓度呈现出小幅差异(无显著性差异),磁器口、朝天门Zn2+浓度相对于化龙桥、大溪沟点位处Zn2+浓度更高,这是由于人为活动及城市污染对水体的影响所致[见图2.13(b)]。
图2.13 不同采样点锌离子浓度变化情况(a)及对比情况(b)
嘉陵江及长江镁(Mg)含量及其变化规律如图2.14(a)所示,嘉陵江及长江全年Mg2+浓度变化范围分别为15.44~19.30 mg/L和13.55~16.92 mg/L,平均值分别为(17.54±1.20)mg/L和(15.61±1.09)mg/L。对嘉陵江和长江Mg2+浓度进行ANOVA检验(n=15,P<0.05),发现嘉陵江水体Mg2+含量显著高于长江Mg2+含量,如图2.14(b)所示。Mg2+含量是水体硬度的重要指标之一,同时也是碱性磷酸酶的辅基之一,对其活性有重要影响[128]。嘉陵江水体Mg2+含量高于长江的主要原因是:嘉陵江流域内岩性偏软,同时嘉陵江属于雨水补给型河流,相对于雨水和高山融水混合型的长江,有更多的雨水携带Mg2+等矿物质进入水体[129,130]。从不同时期来看,在蓄水期期间Mg2+的含量较高,平均值为(17.41±1.07)mg/L;消落期期间由于雨水的影响,嘉陵江Mg2+浓度进一步升高,在2014年3月19日取得最大值19.30 mg/L,平均值为(18.34±0.72)mg/L;汛期期间河水对消落带底泥的冲刷作用减少,加上流量增大带来的稀释作用,Mg2+浓度为全年最低,平均值为(16.50±1.06)mg/L,在2014年8月15日有最低值15.44 mg/L。从不同点位对比来看,嘉陵江Mg2+浓度自上游至下游呈缓慢下降趋势,应与主城段流速缓慢及水体内部的生物化学反应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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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14 不同采样点镁离子浓度变化情况(a)及对比情况(b)
嘉陵江及长江铁(Fe)含量及其变化规律如图2.15(a)所示,嘉陵江及长江全年Fe3+浓度变化范围分别为0.21~0.53 mg/L和0.21~0.87 mg/L,平均值分别为(0.36±0.09)mg/L和(0.51±0.20)mg/L。对嘉陵江和长江Fe3+浓度进行ANOVA检验(n=15,P<0.05),发现嘉陵江水体Fe3+含量要显著低于长江Fe3+含量,如图2.15(b)所示。Fe3+为硝酸还原酶的辅基,对硝酸还原酶活性的表达十分重要[125]。河水水体中的Fe3+主要来源于河水对岩体的冲刷,而淋溶作用带来的Fe3+相对较少,由于长江水流量大、流速急的特点,使得大量的泥沙及Fe3+汇入水体,致使长江水体Fe3+含量显著高于嘉陵江[129,130]。具体从不同时期来看,Fe3+含量变化趋势与上述两种金属离子相似。蓄水期期间Fe3+含量较为稳定,平均为(0.33±0.07)mg/L;消落期Fe3+含量受到降雨的影响出现一定增长,平均值为(0.43±0.07)mg/L,并在2014年3月19日出现最大值0.53 mg/L;汛期期间流量增大带来的稀释作用要大于降雨带来的冲刷作用影响,因此水体Fe3+含量出现一定下降,平均值为(0.30±0.06)mg/L,并在2014年10月10日有最小值0.21 mg/L。此外从不同点位的对比情况来看,嘉陵江水体Fe3+含量从磁器口至朝天门整体呈下降趋势,应与沉降作用及水体内部生化反应相关[见图2.15(b)]。
图2.15 不同采样点铁离子浓度变化情况(a)及对比情况(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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