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人们认为只有人类才能使用工具。但到了今天,我们已经知道人之外的一些动物也能够使用工具。
例如,乌鸦。栖息在南太平洋新喀里多尼亚的新喀鸦,能够钓虫子。它们用喙叼着细树枝,伸进树木的洞里,吸引洞中的幼虫咬住树枝,再把树枝取出。
它们还会用带刺的树叶把植物缝隙中的食物刮出来。不仅如此,这个工具还是新喀鸦亲自制作的。它们会从树枝上摘下叶子,削尖叶片,用喙剪切叶片。在食物匮乏的环境中制作工具的文化,在新喀鸦中存在亲子传承现象。
◆剖油棕种子的黑猩猩
更为有名的例子就是黑猩猩。黑猩猩爱吃蚂蚁幼虫和白蚁,它们想吃的时候,会摘下手边的草梗,插进蚁穴里,之后舔食粘在草梗上的幼虫。如果手边正好找不到草梗的时候,它们会在远离蚁穴的地方找到草梗,切割成合适的长度来使用。第一个发现的人称这种行为为“钓蚂蚁”。
此外,黑猩猩还会用树枝来确认树木洞穴中是否有树蜜;会用树叶来擦拭身体;为了剖开油棕的种子,把一对石头分别用作锤子和工作台。
鸟的筑巢行为是一种本能行为。本能行为指的是受到遗传影响,与生俱来的行为。比较有名的例子是蜜蜂向同伴转告花蜜所在地时的舞蹈。
而黑猩猩则是会每天都在目的地用树叶和树枝筑巢休息。但黑猩猩幼儿并不擅长筑巢,它们通过观察、记忆母亲筑巢时的动作,模仿后才能够顺利筑巢。这是一种社会中的学习行为的结果。
钓蚂蚁也是同样,对于4岁以下的黑猩猩来说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随着大脑发育,它们通过学习行为学会钓蚂蚁,可以认为黑猩猩在某种程度上摆脱了本能。
像黑猩猩这样,即便是四肢行走的动物,也能够制作并使用简单的工具,那么在地面上直立行走的人类会制作工具,可以说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让我们来看看大约200万年前,东非猿人的同伴们所使用过的简单石器吧。他们用石质的锤子敲打用于制作石器的石头,制成了有着锐利刀刃的石片。这种可以被称为“小刀”的石片能够用来切割物体。
他们不需要用手去摘,也能更加轻松地采集果实,还能在挖掘植物根茎时削尖木棒,让采集食物更加高效。
黑猩猩钓蚂蚁的工具和这件石器相比,最大的不同就在于黑猩猩是用自己的手指、牙齿来制作钓蚂蚁的木棍,而人类则是用另一块石头当作锤子来制作石器。“用于磨砺石头的石头”,这种用于制造工具的工具,被称作初级工具。
◆石器制造与初级工具的发展(www.xing528.com)
黑猩猩制作钓蚂蚁的木棍之后,立刻就可以用它来捕食蚂蚁。但初级工具在制作完成后,并不能直接用于获取食物。在制作石器时,需要找到相应的材料,并且规划好接下来将要制作的石器的形状、制作程序,之后还需要实际动手加以研磨。
制作石器,需要人类具备预测自己行为结果的能力、规划能力、统筹一连串打磨程序的能力。
这就需要人脑,尤其是人的大脑的高度发展。大脑的发达与工具制作、工具使用之间存在着相互作用的关系。
人类开始直立行走后,头部的位置便处于脊柱的正上方,鼻腔与口腔到咽之间的角度也随之变为直角。声音产生共鸣的咽下垂延伸,空间变大,舌头的活动范围也变大了。
类人猿的咽很狭窄,只能发出“啊”“呜”这样的元音,无法共鸣发出辅音。
初期猿人的咽虽然变大了,但目前还不清楚他们是什么时候学会说话的。关于尼安德特人究竟能发出多少声音,目前也是众说纷纭。目前的结论是,尼安德特人与语言能力相关的骨骼、大脑构造和现代人类相同,即使能够说话也丝毫不奇怪。
在这里,就让我们通过了解与语言能力密切相关的另一种行为的起源,来间接研究语言的起源吧。
有许多研究者会把现代人类语言能力发达的起源,同大约4万年前开始出现的包括艺术在内的抽象思维的发展联系起来研究。我们通过当时人类所描绘的壁画,可以想象当时的他们通过伴随语言能力而生的创造力来沟通大自然、思考大自然。
但也许人类使用语言的历史要更加久远。制造石器的人类,需要能够选择材料、考虑目的、想象不存在于眼前的物体的能力。制造石器不仅是人类适应环境的一种手段,还促进了人类抽象思考的能力。同样,在语言使用方面,说话的人也必须能够具备描述当前不在场的物体的能力。制造石器和使用语言有着共通之处。
想要弄清楚人类究竟是在什么时间开始使用语言的,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1] 这种五段分类方法为日本特有的分类法,国际上并不通用。
[2] 脑壳里的填充物依照脑壳内部的骨骼结构形成的与原来的脑子外形一致的化石。
[3] 利用自然存在的碳-14同位素的放射性定年法,是用以确定原先存活的动物和植物年龄的一种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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