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报和新文学分属不同的文学阵营,新文学与白话文互为表里,上海小报多用文言,新旧对立,势同水火。新文学与小报之间不但有性质新旧之分,有时,尚存地位高低和身份贵贱之别。小报为新文学家骂为“才子加流氓”“文丐”“文娼”。然小报虚怀谦恭,被骂后却主动争取人家的认可和支持。在新文学家和小报报人判若冰火、互不来往情形下,《社会日报》摒弃偏见、打破壁垒,率先与新文学家建立联系,开通了新文学与小报的沟通渠道。
大约在1928年前后,《社会日报》主笔陈灵犀与曹聚仁书信往还,相交甚得。通过曹聚仁,陈灵犀结识了许多新文坛的知名人士,鲁迅、曹聚仁、徐懋庸、郑伯奇、陈子展、周木斋、柯灵、唐弢等都曾为《社会日报》写过文章。《社会日报》打破坚冰,与新文学互通声气,报道消息,刊登作品,《世界晨报》《时代日报》亦效法之。延纳新文学家,提倡语体,开设白话栏目。
迨《时代日报》开设《瀑布》《畸形社会》等栏目,皆以新文学为立场,主张文艺大众化,刊登民歌、新诗。万梅子主编《时代日报》更声言其新闻语体化主张,他说:“五年前笔者就想改新闻文体为语体,而一向没有相当的机会。这次本报扩大,同人才一致决定新闻纪事也一律语体化、通俗化,使大众便于阅读。”[156]小报为旧文学之故垒,而新文学以白话文为新军,以白话文之新军阑入小报之故垒,遂诧为报界奇观,开小报之新风。小报所刊新文学家小说,对于新文学研究,颇具史料价值。如:
丁玲1篇:《人报》1932年7月15日—8月20日(至73节未完)《母亲》(此稿作者特许登载)。
沈从文1篇:《上海报》1938年7月3—23日(至20节完)《绅士的太太》。
郑振铎1种:《上海报》1938年5月9日—6月10日(至29节未完)《最后的十二勇士》(原名《桂公塘》选自《文学》)。
施蛰存1种:《今报》1946年10月24—29日(至5节完)翻译小说《恋爱》美国沙洛扬著,施蛰存译。
钱杏邨1种:《新世界》1920年3月21日—5月15日(至24节完)社会小说《途中》。
其他作家,如张爱玲、苏青、张宛青一辈女作家更是小报追逐的对象。张爱玲在小报上登载作品1篇,苏青9篇,张宛青13篇。张爱玲的一篇是登在《小日报》的小说《郁金香》,经著名现代文学研究专家陈子善、吴福辉的鉴定,确认为张爱玲的作品,从未被著录过。《中华读书报》曾有专版报道整个发现过程,引起了学界和社会的广泛关注。
【注释】
[1]田舍郎:《作孽夫妻》,《吉报》1942年5月8日。
[2]田舍郎:《作孽夫妻》,《吉报》1942年5月8日。
[3]田舍郎:《风流孽债》,《东方日报》1941年9月25日。
[4]田舍郎:《作孽夫妻》,《吉报》1942年7月8日。
[5]田舍郎:《作孽夫妻》,《吉报》1942年7月8日。
[6]田舍郎:《男男女女》,《东方日报》1940年1月2日。
[7]《东方日报》1940年1月3日。
[8]田舍郎:《男男女女》,《东方日报》1940年1月3日。
[9]田舍郎:《鬼世界》,《诚报》1938年3月2—3日。
[10]田舍郎:《风流孽债》,《东方日报》1941年8月1日。
[11]田舍郎:《小裁缝艳史》,《上海日报》1942年3月1日。
[12]田舍郎:《小裁缝艳史》,《上海日报》1942年3月1日。
[13]田舍郎:《风流孽债》,《东方日报》1941年8月2日。
[14]田舍郎:《男男女女》,《东方日报》1940年1月5日。
[15]田舍郎:《鬼世界》,《诚报》1948年3月31日。
[16]田舍郎:《鬼世界》,《诚报》1948年3月5日。
[17]田舍郎:《风流孽债》,《东方日报》1942年10月12日。
[18]田舍郎:《风流孽债》,《东方日报》1942年10月13日。
[19]田舍郎:《新嫂嫂》,《上海日报》1941年5月31日。
[20]田舍郎:《宁波阿姨》,《东方日报》1948年1月5日。
[21]田舍郎:《宁波阿姨》,《东方日报》1948年1月6日。
[22]田舍郎:《宁波阿姨》,《东方日报》1948年1月21日。
[23]田舍郎:《宁波阿姨》,《东方日报》1948年1月23日。
[24]田舍郎:《鬼世界》,《诚报》1948年5月22日。
[25]田舍郎:《男男女女》,《东方日报》1940年1月3日。
[26]田舍郎:《糊塗先生传》,《迅报》1939年8月30日。
[27]田舍郎:《糊塗先生传》,《迅报》1939年8月30日。
[28]田舍郎:《夜开花》,《力报》1943年6月1日。
[29]田舍郎:《糊涂先生传》,《迅报》1939年8月30日。
[30]田舍郎:《糊涂先生传》,《迅报》1939年8月30日。
[31]田舍郎:《小裁缝艳史·作者的话》1946年7月24日(按此单行本无版权页)。
[32]田舍郎:《流水多情》,《罗宾汉》1949年5月22日。
[33]田舍郎:《流水多情》,《罗宾汉》1949年6月8日。
[34]田舍郎:《流水多情》,《罗宾汉》1949年7月8日。
[35]田舍郎:《流水多情》,《罗宾汉》1949年7月8日。
[36]田舍郎:《太平庄》,《风报》1947年11月16日。
[37]苏广成:《贞节坊·题外之文》,《迅报》1939年8月29日。
[38]苏广成:《贞节坊》,《迅报》1939年8月28日。
[39]苏广成:《黄历本》,《万言报》1942年6月27日。
[40]苏广成:《骑虎日记》,《好莱坞日报》1940年1月9日。
[41]苏广成:《黄历本》,《万言报》1942年7月6日。
[42]苏广成:《贞节坊·题外之文》,《迅报》1939年8月29日。
[43]苏广成:《贞节坊·题外之文》,《迅报》1939年8月28—29日。
[44]苏广成:《骑虎日记》,《好莱坞日报》1940年1月4日。
[45]苏广成:《谢谢一家门》,《东方日报》1939年10月7日。
[46]苏广成:《谢谢一家门》,《东方日报》1939年10月9日。
[47]红绡:《白衣天使》,《东方日报》1940年9月8日。
[48]红绡:《白衣天使》,《东方日报》1940年9月7日。
[49]红绡:《白衣天使》,《东方日报》1940年9月9日。
[50]红绡:《白衣天使》,《东方日报》1940年9月11日。
[51]红绡:《白衣天使》,《东方日报》1940年9月12日。
[52]辛陀:《新浮生六记序》,《大风报》1948年5月28日。
[53]蓝白黑:《新浮生六记》,《天报》1947年4月16日。
[54]蓝白黑:《荡妇》,《活报》1948年5月14日。
[55]蓝白黑:《隔墙风月》,《诚报》1948年7月9日。
[56]蓝白黑:《隔墙风月》,《诚报》1948年7月3日。
[57]蓝白黑:《隔墙风月》,《诚报》1948年7月4日。
[58]蓝白黑:《隔墙风月》,《诚报》1948年7月13—14日。
[59]蓝白黑:《隔墙风月》,《诚报》1948年7月4日。
[60]蓝白黑:《隔墙风月》,《诚报》1948年8月11—12日。
[61]蓝白黑:《新红楼梦》,《群报》1947年9月28日。
[62]捉刀人:《姊妹淘·小引》,《时代日报》1933年11月5日。
[63]捉刀人:《王公馆》,《时代日报》1932年7月1日。
[64]爱去先生:《人体展览会》,《金刚钻》1934年8月11日。
[65]捉刀人:《王公馆》,《时代日报》1932年8月21日。
[66]王小逸:《天外奇峰》,《金刚钻》1932年8月30日。
[67]何家支:《闲情赋》,《铁报》1946年4月17日。
[68]何家支:《闲情赋》,《铁报》1946年7月9日。
[69]捉刀人:《观光团·前言》,《铁报》1945年12月10日。
[70]何家支:《双飞燕·离家娇燕》,《铁报》1946年3月19—20日。
[71]何家支:《新大奶奶》,《社会日报》1942年3月31日。
[72]梅霞:《咖啡》,《力报》1941年4月6日。
[73]叶灵:《舞过记者塑像——小咪的干哥冯蘅》,《力报》1938年8月30日。
[74]梅霞:《咖啡》,《力报》1938年11月23日。(www.xing528.com)
[75]冯蘅:《娜娜小姐》,《吉报》1941年7月2日。
[76]梅霞:《闲话》,《力报》1938年8月30日。
[77]梅霞:《献给薛美丽小姐》,《力报》1938年10月27日。
[78]冯蘅:《蛇蝎夫人》,《真报》1949年2月7日。
[79]英英原著,秋雨校正:《英英日记》,《力报》1941年8月1日。
[80]现译为《查泰莱夫人的情人》。
[81]英英原著,秋雨校正:《英英日记》,《力报》1941年8月4日。
[82]英英原著,秋雨校正:《英英日记》,《力报》1942年2月10日。
[83]孟德兰:《鸳鸯弄》,《活报》1947年7月20日。
[84]孟德兰:《迷宫八美》,《辛报》1947年10月5日。
[85]孟德兰:《庵堂风月》,《大风报》1948年1月1日。
[86]孟德兰:《肉屏风》(后又题《锦屏庵》),《大风报》1947年4月15日。
[87]桑旦华:《出墙红杏》,《小日报》1948年2月22日。
[88]桑旦华:《出墙红杏》,《小日报》1948年3月3日。
[89]桑旦华:《出墙红杏》,《小日报》1948年3月4日。
[90]桑旦华:《无边风月》,《东方日报》1939年11月20日。
[91]桑旦华:《无边风月》,《东方日报》1939年11月20日。
[92]桑旦华:《无边风月》,《东方日报》1939年11月21日。
[93]汪剑呜:《帐中桃李序》,《力报》1938年11月12日。
[94]胡憨珠:《帐中桃李序》,《力报》1938年11月11日。
[95]胡憨珠:《帐中桃李序》,《力报》1938年11月11日。
[96]约翰周:《帐中桃李序》,《力报》1938年11月14日。
[97]桃花郎:《女人万岁》,《上海日报》1940年11月14—15日。
[98]桃花郎:《女人万岁》,《上海日报》1940年11月3日。
[99]路德曼:《海上新荡寇志》,《天报》1947年3月8—9日。
[100]路德曼:《海上大观园》,《大风报》1947年4月15日。
[101]张健帆:《百宝箱》,《大晶报》1936年6月30日。
[102]张健帆:《百宝箱》,《大晶报》1936年7月1日。
[103]张健帆:《百宝箱》,《大晶报》1936年7月1日。
[104]张健帆:《处女心》,《上海日报》1938年10月2日。
[105]张健帆:《梦里青春》,《力报》1938年5月22—25日。
[106]吴绮缘:《新升官图》,《罗宾汉》1948年1月9日。
[107]吴绮缘:《新升官图》,《罗宾汉》1948年1月9—11日。
[108]李阿毛:《摸道人鸾话》,《光化日报》1945年6月12日。
[109]李阿毛:《摸道人鸾话》,《光化日报》1945年6月12日。
[110]蒋九公:《金镑乐》,《社会日报》1940年4月16日。
[111]将九公:《留兰香》,《迅报》1939年9月4日。
[112]巴达维亚城之简称,乃今雅加达。
[113]蒋九公:《金镑乐》,《社会日报》1940年4月15—16日。
[114]张庆霖:《绿杨新语》,《生报》1939年12月3—4日。
[115]庆霖:《绿杨新语》,《生报》1939年12月7日。
[116]张庆霖:《十里红楼》,《生报》1939年5月27日。
[117]张庆霖:《捉刀六记》,《上海报》1938年9月23—24日。
[118]张庆霖:《捉刀六记》,《上海报》1938年10月3日。
[119]张庆霖:《捉刀六记》,《上海报》1938年10月7日。
[120]张庆霖:《捉刀六记》,《上海报》1938年10月7日。
[121]秦瘦鸥译:《蓝手》,《社会日报》1941年3月1日。
[122]宝凤:《恨水前程谈锦片》,《晶报》1935年12月2日。
[123]宝凤:《恨水前程谈锦片》,《晶报》1935年12月2日。
[124]张恨水:《岁寒三友》,《铁报》1948年8月28日—9月9日。
[125]张恨水:《岁寒三友》,《铁报》1948年8月28日—9月9日。
[126]张恨水:《岁寒三友》,《铁报》1948年8月28日—9月9日。
[127]张恨水:《岁寒三友》,《铁报》1948年8月28日—9月9日。
[128]张恨水:《岁寒三友》,《铁报》1948年8月28日—9月9日。
[129]钟吉宇:《南荒女侠》,《东方日报》1943年2月21日。
[130]钟吉宇:《江南十三侠》,《品报》1941年7月5日。
[131]张秋虫:《脂粉愁城》,《力报》1938年12月1—2日。
[132]百花同日生:《捆仙绳》,《小日报》1934年4月3日。
[133]张秋虫:《脂粉愁城》,《力报》1939年6月8日。
[134]百花同日生:《捆仙绳》,《小日报》1934年3月26日。
[135]百花同日生:《捆仙绳》,《小日报》1934年3月27—28日。
[136]百花同日生:《捆仙绳》,《小日报》1934年3月26—27日。
[137]百花同日生:《捆仙绳》,《小日报》1934年3月27—28日。
[138]百花同日生:《捆仙绳》,《小日报》1934年3月28—29日。
[139]张秋虫:《江湖艳史》,《世界晨报》1936年9月19日。
[140]张秋虫:《江湖艳史》,《世界晨报》1936年9月22日。
[141]张秋虫:《江湖艳史》,《世界晨报》1936年9月26日。
[142]何海鸣:《故都残梦》,《社会日报》1931年1月15日。
[143]何海鸣:《故都残梦》,《社会日报》1931年1月31日—2月1日。
[144]何海鸣:《故都残梦》,《社会日报》1931年2月1—2日。
[145]赵焕亭:《侠骨丹心》,《铁报》1937年2月1日。
[146]赵焕亭:《侠骨丹心》,《铁报》1937年5月11日。
[147]张恂子:《胭脂剑》,《真报》1947年5月11—15日。
[148]周公:《谈小型报上的小说家》,《力报》1942年9月19日。
[149]苏青:《鱼水欢》,《力报》1947年4月18日。
[150]苏青:《续结婚十年》,《沪报》1946年9月20日。
[151]苏青:《续结婚十年》,《沪报》1947年3月17日。
[152]苏青:《续结婚十年》,《沪报》1947年3月18日。
[153]张宛青:《春情》,《小日报》1947年7月18日。
[154]张宛青:《春情》,《小日报》1947年9月7日。
[155]张宛青:《春情》,《小日报》1947年8月28—29日。
[156]梅子:《增刊词》,《时代日报》1935年9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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