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芝,著名演员,同时又是位小说家,常为小报撰稿,小说共4篇,《女人万岁》《情海沉浮》《苦恋》《当太太出去的时候》。
《苦恋》短篇,仅8续,《当太太出去的时候》为点将小说,亦仅一日之短篇。《情海沉浮》(插图见图4-19)刊于《铁报》,连载时日较长。后于1947年10月出版单行本,作为《铁报》丛书之一,由《铁报》社出版部出版。书叙方氏与宝凤、小凤,母女三人之薄命生涯。文云:
只有几百户人家的走马塘周家村周大力续弦方氏,周大力性情粗鲁,方氏与大力侄周小毛通。方氏生二女,宝凤与小凤,宝凤乃方氏与周小毛之私生子,小凤为方氏与周大力所生。方氏后与大力分袂,大力与方氏各领一女生活。方氏辗转依人。二女长成,宝凤嫁裁缝子阿明,琴瑟不调,宝凤到上海卖笑为生。
大力死,小凤依母生活为拖油瓶。其母视其为摇钱树,卖与张老爷开苞。小凤后嫁汪乡长之子汪小牛为妻,不久分离,到王举人家为佣妇。后嫁烟纸店老板李荣富,李荣富经商,时常在外,小凤与店里学徒私通,后烟纸店遭回禄。
小凤逃至上海寻其姐姐宝凤,第三次做新娘嫁许财子,生活稍安。然其与汪小牛所生子不成器,与许财子所生寅生抑郁自杀,一女宝珠亦堕落风尘。许财子死后,小凤又与徐海山姘,徐海山另有新欢,弃之不顾,小凤为之精神失常,被其姐宝凤送入疯人院终。
《女人万岁》以红舞女李莉为原型写成。李莉,人称北平李莉,著名舞女交际花。曾因间谍嫌疑而轰动一时,赖冯玉祥夫人李德全转圜,始脱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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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19 《情海沉浮》插图
文叙:李莉出生在北平,父乃小商人。15岁时父亡,李莉去天津做丫鬟,受尽虐待。后被卖入娼家,挂牌月月红,名遍天津。脱籍与凌公子结婚,不久下堂去,辗转上海做舞女而红。在申与文艺界的周先生交厚,后与凌公子分袂,曾为吴某纳为侧室,脱幅,又与蒋某同居。
跳舞外,李莉曾与高占非、王人美合作拍摄有声电影《春潮》,为艺术而牺牲,拍摄裸体艺术照。跳舞外李莉嗜平剧,亦涉足话剧。曾在轮船上邂逅一外国人,与其一同游历欧洲。回沪,以欧游归来,一代红星为号召,名声益躁。李莉自北平赴汉口,又从汉口到重庆,交一外国腻友,被疑为间谍,为重庆方面扣留,因无实证而放行。
李莉被称一代尤物,美艳差可比肩赛金花,然功业则远逊之,加之丁芝笔力不济,仅成生平述略已属不易,更无望赖之以传世矣。
丁芝另有一篇《从结婚到离婚》,叙与屠光启婚变事,系纪实,非小说。苏青有《续结婚十年》,张宛青有《五年的结婚生活》,皆披露于小报,以大胆暴露私生活号召读者,赖丁芝此作,鼎足而三矣。
丁芝小报小说皆属稚弱之作。方能纪事,略有本末,而生动形象,力所不及。甫学抒情,强能说愁,尚不能臻真挚之境。至于穿插掩映,风韵意境,无从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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