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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红尘,洋场繁华,江南佳丽,歇浦风月,格末上海浪

时间:2023-11-1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海上红尘,洋场繁华,江南佳丽,歇浦风月,格末上海浪,田舍郎好有一比,曰:“百草梨膏糖”。整个上海正可以比作那麻皮摊子上的“百草梨膏糖”,在式式俱全中包刮了种种矛盾。[14]论上海者,常以五方杂处为说,田舍郎以百草梨膏糖喻之,用以说明其风情甚为形象。上海乃繁华之地,风月之区,有千般奇异,万种诡怪。就花月情色而言,上海滩花样百出,真可称得上是“百草梨膏糖”。

海上红尘,洋场繁华,江南佳丽,歇浦风月,格末上海浪

海上红尘,洋场繁华,江南佳丽,歇浦风月,格末上海浪,田舍郎好有一比,曰:“百草梨膏糖”。何为百草梨膏糖?他说:

真的,上海地方是天堂,也是地狱,在这里,罪恶被高高举起,什么道德不道德,早就被踏得粉碎。讲道德的只有“一善社敬惜字纸”的老头子,耶稣堂里的老太婆,你要讲道德,你的肚皮不肯讲道德,因为道德不能当作粥饭面包。丹阳粥店的野鸡团子涨到三分钱一支,湖北面店的阳春光面涨到八分钱一碗,大饼油条涨价因购买力不够,虽重行回跌,可是愈见小得可怜。由于种种关系,道德便愈难讲。大世界对过清灵观门首,正站着三三两两的卖淫女人,牯岭路净土庵门首几个流氓在和一个十五岁模样的雉妓吃豆腐。功德林墙头上有巨幅梅毒药品,男女喧嚷,车马杂沓,代表着东方巴黎。位居首席的南京路上,有着斗大“南无阿弥陀佛”的霓红火字。色欲总汇的“会乐里”隔壁一家香烛店里,常有两位修行人整天价正襟危坐,在香边敲木鱼。上海地方一边是穷和饥寒的呐喊,一边是纸醉金迷和淫乐的场面;一边像在竭力挽回漓薄的世风;而一边正大举创造骄奢淫佚的新纪录。整个上海正可以比作那麻皮摊子上的“百草梨膏糖”,在式式俱全中包刮了种种矛盾。[14]

论上海者,常以五方杂处为说,田舍郎以百草梨膏糖喻之,用以说明其风情甚为形象。上海乃繁华之地,风月之区,有千般奇异,万种诡怪。

《鬼世界》麻皮老枪的丈夫外出避风头,她便与无锡嫂嫂的丈夫搅七捻三,无锡嫂嫂作何感想呢?“实际上,无锡嫂嫂未尝不欢迎和她接近,他们两人,一个是需要对方的丈夫解决肉欲,一个则需要对方给她予取予求的钞票,无锡嫂嫂早已打定主意,姑且把麻皮老枪当作瘟生,当做摇钱树。”“无锡嫂嫂家的米未吃完,由麻皮老枪供给,煤球烧完,就烧她家的,油酱糖盐等等,亦完全照着牌头。麻皮老枪男人不过在外面避风头,她就当他死掉一样,恨不得一家一档都送给姘头。”[15]

令人不堪的是,麻皮老枪吃性奇重,无锡嫂嫂丈夫外出,竟然还爱吃“童子鸡”。“长脚阿姨好像郑重得不得了,先去把房门推上了,然后坐下,故意压低声音道:‘告诉你呀,麻皮老枪看看她□贼腔,却骚得恶形恶状,竟和楼上老鸨家的小儿子有苗头。前天半夜三更,大家都睡了,小赤佬会钻在她房里狗屁倒灶。’无锡嫂嫂引为奇迹:‘要死了,是不是老鸨家的根林。’‘正是他,你想十七八岁的人就这样坏了,不过一大半是麻皮老枪硬把他噱上的……’‘该死该死,这种不要脸的女人,她养的出根林,自己的年龄都不论论,毛四十的女人,搭十七八岁童子小伙子,真害人不浅。’”[16]

更有不堪的是,《风流孽债》的阿香与所姘的男人杨筱凯窝心得七荤八素,云雨之后,要汰汰净,却唤自己的母亲拿热水来,像使唤咸肉庄娘姨一样。

宁波阿嫂拉青浦阿姨,拉倒楼上灶披间,告诉她如此这般的一桩事体,她又对二房东女人跳跳脚道:“格桩事体叫我柴弄弄了,娘西匹,交关触霉头了,勿去看他们,倒也眼勿见为净。”

青浦阿姨说她是十三点,头脑却邪气之新法。说道:“上海地方,有啥道理,啥地方呒没这种事体,按摩院下面,照样开点心店,咸肉庄楼下,照样住正正式式人家,何况是自家的女儿,格外没有道理了。”

二房东女人则说:“闲话固是这样说,不过规矩总要照规矩做阿□,假使以后那剃头司务杨筱凯要常常来的话,香烛一定要她们点一付。”[17]

青浦阿姨虽是十三点,头脑则蛮新的,说道:“上海场化,格种事体,根本平常来兮,小毛头姆妈也会介迷信,枉为你们是亲家呢。”

“十三点,你懂得啥?”二房东女人瞟她一眼。

这时,阿香却在扶梯头上喊:“姆妈,姆妈。”(www.xing528.com)

宁波阿嫂慌忙答应一声,跑到扶梯脚下,昂起脑袋问:“柴话,喊我啥事体?”

“水有?弄盆上来。”

“热水还是冷水?”

“当然热水啰,多问脱格。”

宁波阿嫂跑回灶披间弄水,叹口气道:“唉,犯关,叫我娘做起她们的娘姨来了。”

二房东女人道:“天下世界,本来是这样一回事,啥人有铜钿,啥人狠,啥人呒没铜钿,就狠勿出。阿嫂,钞票究竟是好物事,你就看在钞票面上吧。”

宁波阿嫂送水上楼,阿香守在房门口接,仍不要她进去,宁波阿嫂跑到楼下,阿香却又在扶梯头上叫起来:“姆妈,姆妈,你在热(熟)昏哉,介烫的水拿上来,阿是存心烫死人家!”“哦、哦。”宁波阿嫂又慌忙走到扶梯脚边:“格未拿些冷水上来好!”

“快一眼,你这个人生得介笨,木猩猩一眼勿会做事体。”

宁波阿嫂吃着阿香的牌头,跑到自来水龙头上去盛冷水,吱咕着道:“是的,我勿会做事体,此地难道是咸肉庄,我娘是庄上的娘姨还要服侍你们婊子和嫖客!气数真是气数!”[18]

上海人嘴边有一句口头禅曰:“上海滩浪,迭种事体一眼呒啥啥。”田舍郎在《新嫂嫂》中说:“现在上海滩上,有几家是正正式式结过婚,谁还不是糊里糊涂同居的。你要想,现在日上,结一次婚要几钿,真勿实惠,铜钿省下来,仍旧省在自己袋里,买些吃吃,买些穿穿,不好吗?”[19]

上海滩有“轧姘头”“借小房子”之说。男人当着玉皇大帝(按:妻子)的面,吓得像小鬼见了钟馗一样,背转身来,偷婆娘的手段比猢狲还玲珑,姘头七八个,小房子三五处,瞒得像铁桶一般。小房子者,姘居之所也,乃相对于正妻之大房子而言。上海有专门出租小房子的二房东,房里日用器物俱全,只要搬一副铺盖进去就成功了。借小房子外,还有“养小鬼”“拿工钿”“龙拖”等名目。就花月情色而言,上海滩花样百出,真可称得上是“百草梨膏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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