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个人的人生探询可能还不够。
“因为,我永远不能仅仅作为(qua)个体去追寻善或践行美德。这部分是由于过善的生活要具体地随环境的变化而变化,即使它是完全相同的善的生活概念并且体现在个人生活中的也是完全相同的一系列道德。”(麦金太尔,2008)249
从某种意义上说,人们探询人生的善不是个人化的行为,社会善的熔铸过程也绝对不是整齐划一的个体行为的集合。这种善的探询过程总是在人们之间的互动、交流、冲突和理解中进行的。在不同的具体的历史时期会产生不同的人类社会活动的类型和变化,这些历史传统和环境构成善的背景。
麦金太尔(2008)250就指出:“我的生活的故事始终穿插在我从其中获得我的身份的那些共同体的故事中。我与生俱来就有一个过去;而试图用个人主义的模式将我自身与这个历史切断,也就是要扭曲我现在的各种关系。历史身份的拥有与社会身份的拥有是重合的。注意,对我的身份的反叛始终是表达这种身份的一种可能的模式。”
这里有一点必须说明,从历史背景和传统出发去寻求道德,不等于我们必须接受这种特殊性对道德探询的完全限制,重点在于探询本身,以及探询的起点。这恰恰是为了反对和防范将某些来自特殊领域的道德轻率地普遍化而导致困境(比如康德的绝对命令)。(www.xing528.com)
实际上从时空角度来看,我们必须接受过去时间所提供的背景,并充分理解这个背景,但这个背景本身不会也无法限制我们不断地经历当下并指向未来的探索过程。
这样的理解也使我们与保守的传统概念区分开来,这样一种传统概念往往和理性对立,表达出一种超稳定的特性,这样的传统总是指向死亡。
我们说的传统更多指一种充满生机的自我生成过程,一种冲突和发展的过程。麦金太尔(2008)251- 252指出:“一个活生生的传统就是一个历史性地扩展了的、社会性地具体体现了的论辩,并且是一个在一定程度上恰恰有关构成这一传统的那些利益的论辩。在一个传统内部,对利益的追求往往延伸至几代人,有时甚至是许多代人。因此,个人对善的追寻,从一般性和特殊性上讲,都在一个由那些传统——个人的生活是其一部分——所界定的语境之内发生,而且这一点无论对于各种实践的内在利益还是单一生活的利益来说都是真实的。”
新闻和传播活动自有其历史,但是也必须面对具体社会的传统和历史,还要面对基于人类的巨大背景。这种背景当然是新闻实践的也是传播实践的背景。只有置身于这样的更长、更大的历史背景中,实践的历史和个人的活动才是可理解的。我们实际上已经深深地进入了关于“新闻和传播是什么?处于怎样一种社会环境和背景中,有着什么样的具体的历史和文化传统?有着怎样层次不同的各种共同利益?[8]”等问题的讨论。关于具体的新闻传播活动所依赖的社会历史背景和思想传统我们在第二部分已经进行了详细的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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