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金太尔从一般性实践的内在利益的形式角度提出了一些一般的诸美德,比如正义、勇敢和诚实[6]。
对于个人来说,要维护或者获得实践的内在利益就意味着要进入一种共同活动着的人类关系整体中。
“一种实践包含优秀的各种标准、对各种规则的服从及利益的获得。要进入一种实践,就是要承认那些标准的权威性,并且用它们来评判我自身行为表现的不足。让我自己的态度、选择、偏好与品味屈从于这些标准,当即就部分地明确了这种实践。各种实践当然都有历史:游戏、科学与艺术全都有历史。因此,标准本身不是不可置疑,然而我们不可能在不承认目前已知的最好标准的权威的情况下,就进入一种实践。”(麦金太尔,2008)215
当进入一种实践中,“我们不得不学会承认什么东西应归于什么人;我们不得不准备冒险去做实践过程中所要求的任何可能危及自我的事情;并且,我们也不得不认真聆听他人对我们自身不足的指责并同样认真地晓之以事实”(麦金太尔,2008)215。三种情况分别对应正义、勇敢和诚实。
通过上面的分析,我们发现一般意义上理解的新闻的问题在于其内在利益单一,新闻本身往往被界定为一种报道行为,涉及这个定义的深度诠释时,人们不得不面对新闻作为一种传播实践活动的真实面目。当我们从一个实践角度来看待新闻,整体性地看待它,我们实际上就是从一种传播的角度来思考新闻作为一种实践的整体性,当然同时考虑新闻本身的特殊性(这个和电视剧不同)。所以新闻伦理就已经是一种传播伦理。
当然,麦金太尔(2008)218也不得不承认存在其他的美德,其中包括信任:“愿意信任这样一些人的判断,这些人在实践中的成就使他们成了评判这些判断中所预设的公正与诚实的一种权威。”(www.xing528.com)
麦金太尔也承认在不同的社会存在不同的诚实、正义和勇敢的准则,比如说有些社会要求我们在任何情况下不得撒谎,康德接受的就是这样的教育。在有些情况下,人们教导我们不要告知某些人实情。然而,对于这些原则作为美德的认可却是一致的。
当然,我们也可能拥有或者失去这些美德,而“拥有美德——而不只是其外表与影像——是获得内在利益的必要条件;但拥有美德也可能全然阻碍我们获得外在利益。这里我应该强调的是,外在利益真正来说也是利益。它们不仅是人类欲望的特有对象,其分配赋予正义与慷慨的美德以意义,而且没有人能够完全蔑视它们,除了那些伪君子。然而,众所周知,诚实、正义与勇敢的修养时常会使我们得不到财富、名声和权力。因此,纵然我们可以希望通过拥有美德获得优秀的标准与某些实践的内在利益,而且成为拥有财富、名声与权力的人,可美德始终是实现这一完满抱负的一块潜在的绊脚石。因此,不难预料,假如在一特定社会中对外在利益的追求变得压倒一切,那么美德观念可能先受些磨损,然后也许就几近被全然抹杀,虽然其仿制品可能还很丰饶”(麦金太尔,2008)221- 222。
这种情况在特别的时候才可能出现,美德总会具有对压倒性力量的抗拒,保持在某些特定的地方(特定的人和大众的记忆中,对悠久的实践来说储存在人类的神经构造与大脑结构中),并在某特定的黑暗过去以后归来,因为其和某种类型的实践是伴生的,只要实践获得自己的活力,相关美德就会在一定程度上部分恢复其生命力与平衡的价值。
这样我们就不难理解,有时候一些绝对权力的拥有者也会假装正义,而生存在极其恶劣环境下的某种实践者会以一种道德理想主义的姿态活着,这于个人是精神分裂式的代价——个人的理想认知与个体的实践行为被强行撕裂,但是这代价中好的一面就是,那种理想化的美德(信念)留存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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