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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戴河湿地:观鸟胜地,候鸟天堂

时间:2023-11-1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此次来这里除了参加朱雀会的会议,更重要是想去一趟北戴河。北戴河湿地日出秦皇岛市新开河口的湿地不仅是观海上日出的好地方,也是候鸟理想的休憩地。得益于旁边就是著名的北戴河度假区,这一大片湿地被有效地保留了下来。北戴河沿海湿地中的众多水鸟多半还要去更温暖的南方,在厦门等上一段日子便能看见。改革开放后,北戴河是外国观鸟者在中国内地最先开辟的观鸟点,至今每逢迁徙季节依然是国际鸟人不断。

北戴河湿地:观鸟胜地,候鸟天堂

旅行,越来越不喜欢做计划。

想着北京城郊山谷里的鹮嘴鹬和黑鹳,还有盘锦的红海滩和鸭绿江沿线的红叶,这个10月,真的找不到什么理由放弃去环渤海走一圈的念头。

于是出发,来到秦皇岛,来到这个大学时代路过16次却从未停留的地方。此次来这里除了参加朱雀会的会议,更重要是想去一趟北戴河。不为住别墅海浪,只为观鸟。

鸟人起得早,所以有日出看。天色从黝黑一点点变得透蓝,阴郁沉重的云朵脸上瞬间绯红上涌,身姿如彩绸漫天飞舞;海面上金光耀动,温暖如爱神射出的离箭,飞奔而来,直入心房。此景岁岁年年均在,于我则唯有此时此刻。神思入画,与飞鸟的鼓翼声一起,向天地问候。

北戴河湿地日出

秦皇岛市新开河口的湿地不仅是观海上日出的好地方,也是候鸟理想的休憩地。得益于旁边就是著名的北戴河度假区,这一大片湿地被有效地保留了下来。虽然用栅栏与外人隔离,不过路人可以登上高台观景,亦可沿着栅栏外的步道散步,于周遭的芦苇摇曳间,听海浪远远地送来欢歌。隔离时间久了,那些鸟儿就不再畏惧高台上或栅栏外的行人,晃荡到五六米以内也是常事。对于观鸟者而言这是最好不过了:有鸟,视野好,易到达,舒适!

北戴河沿海湿地中的众多水鸟多半还要去更温暖的南方,在厦门等上一段日子便能看见。所以,我来秦皇岛并不指望有什么惊喜,而是带着一种朝圣的心态,因为北戴河可以说是中国内地民众观鸟的发源地。改革开放后,北戴河是外国观鸟者在中国内地最先开辟的观鸟点,至今每逢迁徙季节依然是国际鸟人不断。如今这里又多了很多摄鸟爱好者—不少人先来这里拍风光,发现有人在观鸟或摄鸟,觉得有趣,开始跟着玩,不久便上瘾直到无法自拔,其中就有秦皇岛鸟会的老高(网名“秦皇鸟”)。

我们白天开会、晨昏观鸟,老高一直陪着。因为要开车,所以他一直不能喝酒,憋得那个难受劲儿让我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后来在盘锦,虽然我酒量不济,还是好好地陪老高喝了几杯,不过那是后话。

一同来秦皇岛观鸟的还有小暴、“林子大了”“小狼”“橘树”“村长”等人。我很喜欢和小暴聊各种鸟事,但只要我俩凑在一起观鸟,就会招来“黑魔法”—好鸟全无。是日,在白浪滔天的东海滩,顶着横扫飞沙的北风,我们走了两个多小时,衣服贴在身上,脸都被风吹瘪了,只看到两只正处于蚀羽期、丑得让人心疼的翘鼻麻鸭和两只渐游渐远的鹊鸭。我倒是很羡慕鹊鸭,因为它们好歹有顶大绒帽子。我们扛得动单筒望远镜,却抗不住这海风的冷飕飕。

会期第二天下午有空,大家去了东海滩后面的湿地公园。这片集河滩、树林、灌丛为一体的湿地,是南来北往的林鸟们在渤海湾的“豪华”度假地,曾经吸引了世界各地的鸟友,如今有的河滩已经被改造成深沟。好在鸟类的适应能力还很强大,没有了鸻鹬类虽然遗憾,柳莺、苇莺还在。只是这里的鸟不知为何总让人感觉有些惶恐不安,很难静下来让人仔细观察。或许是它们长途飞行后刚刚抵达,还在忙碌地寻找食物;也可能是这一路它们太过担惊受怕,对我们的出现不免习惯性地惊恐万分。(www.xing528.com)

北戴河当地的鸟类摄影爱好者

总之,这片经过改造后的湿地更像是一个美丽的公园:白茅在夕阳下逆光闪烁银光;杨树在风中摩挲摇摆,如牧歌轻唱;荷塘初染秋色,田田荷叶在黄绿之间还留着几许娇媚;唯独少了本该有的鸟儿欢歌声。少了那些细细如银铃的歌声也就罢了,就连大斑啄木鸟也变得悄无声息,不曾给我们报以那习惯性的“磔磔”奸笑,取而代之的是鼠窜般地一飞而过。对于这片湿地的前身我并不知就里,但“橘树”知道。“橘树”是最早跟着外国观鸟者学习观鸟的国人之一,也曾经为保护这片湿地努力。如今这样的局面,虽然在多数人看来已属难得,她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好在还有老高—秦皇鸟。

老高是秦皇岛鸟会的时任负责人。要说观鸟、摄鸟,他的年头不算很长,但自打当初“蹚了这趟浑水”后就没打算再爬上岸。从一开始疯狂的鸟类摄影,渐渐觉得保护工作刻不容缓。我想很多鸟友都能理解,这个苦涩的转身一点儿也不华丽,那是一份自觉背负起的责任。于是有了秦皇岛鸟会,有了很多当地的鸟友一起出谋划策,试图为这些美丽的鸟类做点什么。

行动,哪怕是一场摄影展、一次公共宣传,都马虎不得。前后细节在电话里仔细地问着,生意人的精明用到保护工作上一样得心应手。虽然目前还敌不过社会对物质利益的追逐,但我们相信老高,就像老高相信他们自己一样。他说他很喜欢秦皇岛,做一个秦皇岛人很开心,做一个秦皇岛的鸟人则多了一些义务。他之所以自然名叫“秦皇鸟”,是因为深爱这片土地,也爱这方水土上飞翔的精灵

老高特地带我们去一处秦皇岛鸟友们自己发现的鸟点—石河口。与很多河流的入海口一样,此地也面临各种潜在的开发项目,危在旦夕。我们一边观鸟,一边探讨该如何从让管理部门、民众和自然环境都能够受益的角度去做保护。那些在天空高高盘旋的红脚隼(原来叫阿穆尔隼)、红隼、燕隼、游隼、凤头蜂鹰、雀鹰,那些在芦苇丛中小心翼翼地穿梭的小田鸡、黄苇、紫背苇,那些在林间飞舞的戴胜、在海边游弋的红嘴鸥,听不到这些的,可我们自己听得到,也确信将来会让更多的人听到。

当我们离开石河口的时候,潮水已经涨了上来。车在浅浅的水中行进,犹如在湖面飘动,看似不可思议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也许,这是一个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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