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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川贺兰山苏峪口:鸟类探险之旅

时间:2023-11-1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在贺兰山前,大西北的荒凉第一次如同针扎一般,被生生地推进了我的心里。车过苏峪口,渐渐进入贺兰山的腹地。然而一回首,山口的那几座荒山依然刺目,时时提醒着这贺兰山所经历的沧桑。贺兰山风景即便止步在保护区的核心区外,贺兰山还是向我们展现了它精彩纷呈的一面。此番贺兰山观鸟行没能将贺兰山红尾鸲和贺兰山岩鹨这两种当地最具特色的鸟儿收入囊中。贺兰山的樱桃谷此时并没有樱桃。

银川贺兰山苏峪口:鸟类探险之旅

沿途峭壁嶙峋,但植被愈加丰富

崖顶甚至郁郁葱葱有万千松林

原来,这才是贺兰山的真颜

一车人齐刷刷“哇”地一声惊叹,贺兰山,一下子弹到眼前。

时逢8月,刚抵达时白杨树列兵般地在道路两旁,一切都绿意盎然。忽然间,其他什么都没了,只剩下一座大山赫然支棱在正前方。这山几乎没有植被,如同一个油尽灯枯的巨人轰然倒地,只剩下嶙峋的骨架和苍灰的面容。山下是一望无际的戈壁,乱石遍布,就连荆棘与杂草也生得零零落落。

这就是贺兰山么?当年铁骑踏破、万人厮杀的古战场?身后的“塞上江南”银川已不见任何踪影。抬眼望,此山无言,棱角分明,面无血色;回眸看,戈壁长风冷漠如刀,疏草雌伏,滚石战栗。这里的荒凉超出了我的预计。那些光秃的山石在夏季的烈日和冬季的冰雪交替折磨之下,会不会觉得疼痛难忍,这才纷纷裂成碎骨,又在春季随着融雪的洪流冲出大山的沟壑,委身在茫茫戈壁?

在贺兰山前,大西北的荒凉第一次如同针扎一般,被生生地推进了我的心里。心底有一丝慌乱,脑海中有二分茫然,嘴里发出三声慨叹之后,我们只剩下相视无言了。

这就是贺兰山的全部么?所幸不是。

车过苏峪口,渐渐进入贺兰山的腹地。原本的萧索渐渐退去,点点绿意开始滋生,那是低矮的山榆沿着起伏的岩石艰难地生长着。它们宛如山体上的横纹,虽只有寥寥数道,却已令人生出希望。几只岩羊的出现让车上的众人忍不住欢呼起来—生命之美好,无需言语的教诲便可深深体会。

再往里,沿途峭壁嶙峋,但植被愈加丰富,崖顶甚至郁郁葱葱有万千松林,原来这才是贺兰山的真颜!

索道临空,面前绿海莽然,身下林遮万壑。然而一回首,山口的那几座荒山依然刺目,时时提醒着这贺兰山所经历的沧桑。我们沿着山路慢慢爬到兔儿坑,一路听到几声鸦叫,看到几株闪亮的红果,以及山榆、山槐和无处不在的松林。风声掠过,如呜咽似悲鸣,这声音是对历史征战的铭记,还是在为那些光秃的山峦哀悼?

兔儿坑是位于半山的一个凹地,再往上就是贺兰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的核心区了,游人必须止步。我们来到此地是想看鸟,止步于此,虽然遗憾,但还是觉得忍住继续攀爬的欲望为好。毕竟少一分打搅,里面的鸟兽们才能多一分休养生息。(www.xing528.com)

贺兰山风

即便止步在保护区的核心区外,贺兰山还是向我们展现了它精彩纷呈的一面。这不,一旁的山坡上鸟影不断,虽然它们“呼”地飞起又急速落进密集的灌丛里不见了踪影,但足以对我们形成强烈的诱惑。可还没来得及走去瞧个仔细,同行的陈哥又发现一个怪异的小家伙在远处的一株松树上—黄色的腰身,既不像金翅雀,也不是某种蜡嘴雀。无奈距离遥远,它就是个小小的谜团,任我苦思冥想也琢磨不透。我们还是去琢磨在灌丛上空飞舞的那些小鸟吧!没想到啊,竟然还是懵!这些鸟全都是灰突突的,疾飞之下根本无法辨认细节。学艺不精,认栽认栽!

奇妙的是,当我们将目光从这些细枝末节上移开,倚石斜靠,远眺山谷层峦,近弄苔藓小花,风带微凉,见鸟不辨的苦闷竟然随着两腿酸劳的减退慢慢地消失了。

鸟儿似乎也能觉察这份宁静。那些灰突突的鸟儿终于召唤来了它们的爱侣—一只雄性白眉朱雀,灿亮地渗着玫瑰红的白眉弯若柳叶,胸口一袭红衣在麻色背羽的映衬下如一汪葡萄美酒,充满了无尽的诱惑!与它们短短几秒钟的对视已让我们心潮澎湃。

那远处的黄色“小谜团”也飞到近处的松枝上,同样带上了它的情郎—身披红袍的情郎!这下看清楚了:它们拥有一副奇特、左右交错无法闭合的弯喙。正是这“合不拢嘴”的嘴,让它们可以轻巧地将松子松果里挖出来,然后吃得嘎嘣脆。这枝头上一红一黄、一雄一雌的两只红交嘴雀相向而立,时而低头觅食,时而相对而鸣。得见此情此景,我们简直要手舞足蹈,就连山风的呼啸声听起来也是一曲欢歌。

此番贺兰山观鸟行没能将贺兰山红尾鸲和贺兰山岩鹨这两种当地最具特色的鸟儿收入囊中。记忆里,嶙峋的崖壁、高耸的石门、奇异的怪石、倔强的青松,再加上谷底几近干涸但依然时隐时现的水道,共同构成了好几种红尾鸲和煤山雀的快乐家园。一只黑头绕着古树上下前后快速移动,全然不在乎我们的情绪被它时隐时现的身影弄得焦灼不堪。还有甘肃柳莺和褐岩鹨,它们也用各种躲闪调戏我们—它们越是不愠不火,我们越是哭笑不得。不过,鸟虽不多,但也足矣。

贺兰山的樱桃谷此时并没有樱桃。绿色再次退却,峡谷里大片黄土纵裂,硕大的荒石散乱。风光丝毫谈不上迤逦,却正因为如此,这个峡谷显得浑然雄壮,让行在谷底的我们明白人之渺小,以至于走得久了,不免生出惶恐,盼着要生出翅膀,冲向抬头望见的那一片小小的蓝天,好赶紧逃离这贺兰山的千古桎梏

岳飞写《满江红》的时候,贺兰山是今天这副模样么?我很想知道。也许,代代相传、南来北往途经此地的飞鸟们知道。遗憾的是,它们并不打算告诉我。

快出峡谷的时候,路旁道观与佛寺一左一右;山口建于西夏的拜口寺双塔,八角密檐高耸入云,亦是东西对峙。或许,这种对峙正是贺兰山的常态,就像此地的平地与山峦、戈壁与森林,以及历史上无数次中原与塞外的博弈……一群岩羊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路边的山坡上,它们是贺兰山最忠实的原住民,在它们长方形的瞳孔里,究竟曾看到过什么?

也许有一天,等我走过上下五千年之后,我会回到贺兰山,带着属于我自己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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