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蓝的天空上飘着白云,
白云的下面是洁白的羊群;
羊群好像斑斑的白银,
撒在草原上多么爱煞人。
这首悠扬动人的东蒙民歌,已成为世界名曲之一,使多少人在歌声中陶醉,更加向往辽阔的草原。草原上这样的歌可谓俯拾皆是,牧人们用奔放、豪爽、深沉的曲调来表达他们生活的喜怒哀乐。祭祀祖先时,人们唱起悲凉、沉郁的歌;古时出征作战,有雄壮的歌;嫁女有令人心痛的哭嫁歌,令人惆怅的送嫁歌;欢宴有欢快的祝酒歌;牧人独自唱起牧歌,怀乡、思亲、赞马等等,几乎无处不歌。
蒙古族民歌分长调和短调两类。长调民歌更能感染人,其特点是音调柔和、音域宽广,曲调的尾声悠长而高亢,抒情写意,动人心弦。蒙古族民歌韵在首句,歌词多用比喻的手法,以清新、纯朴见长,具有浓郁的草原气息。比如古老的民歌《成吉思汗的两匹小青马》唱到:
像两颗珍珠,像两朵金花,像两颗流星,那是成吉思汗的两匹小青马。长大髻似火苗,头颅像月牙,美鹿似的矫健呵,彩虹般的尾巴。
在蒙古族民歌中,有很多长篇叙事的歌,比如著名的《嘎达梅林》,它叙述了英雄嘎达为了蒙古人民的牧场,为了牧人的生存,同达尔罕王和反动军阀张作霖斗争的故事。
南方飞来的小鸿雁哟,不落长江不起飞;
要说起义的嘎达梅林,是为了蒙古人民的利益。(www.xing528.com)
北方飞来的大鸿雁哟,是为了追求太阳的温暖;
反抗起义的嘎达梅林哟,是为了蒙古人民的土地。
……
总之,在我国民族民间艺术宝库中,蒙古族民歌以其丰富的内容、独特的草原风格大放异彩,有很多艺术家曾在草原的歌海采风,使蒙古族民歌得到进一步整理、保护与传播。
当然,草原上歌不能没有马头琴的伴奏,它奏出的悠扬、深沉的乐章,就像草原上的清风和美酒,令人心醉。马头琴还有一段动人的传说:小牧童苏和与奶奶相依为命,他有着非凡的歌唱天才,邻近的牧人都喜爱听他的歌。他更有一颗善良的心。有一天,在牧归的路上他捡回一匹新生的马驹,苏和用心照料,小马驹成长为毛色雪白,美丽健壮的骏马,苏和的这匹马也同样受到了牧人的喜爱。一天深夜,一阵急促的马嘶声惊醒了苏和。他急忙出门一看,只见一只狼被白马挡在羊圈外。苏和一出门,狼被吓跑了。他一看白马,浑身汗水淋淋的,他这才知道,白马与狼已搏斗了很久了,是白马保护了他的羊群。一年春天,王爷要在喇叭庙举行赛马大会,把参赛的最好的骑手招为女婿。已是小伙子的苏和牵着他心爱的白马参赛。白马不负众望,得了头名。可是,王爷一看是一个牧人得了第一,就对苏和说:给你三千大元宝,把马给我留下,你赶快回家吧!苏和气愤地说:我是来赛马的,不是来卖马的。王爷一声令下,打手们蜂拥而上把苏和打了一顿,扔在草地上,把白马抢走了。苏和伤的很重,邻居们把他抬回家,老奶奶伤心地流着泪给他擦洗伤口。几天以后的深夜,老奶奶听见外面有响动,就出来了,一看是白马回来了。听奶奶说白马回来了,苏和也挣扎着跑出来。白马身上中了七八箭,汗水和血流在一起。苏和心痛极了。他忘记了自己的伤,与奶奶一起给白马治伤。由于伤得太重,白马第二天就死了。原来王爷没花钱就得了宝马,心中得意,便筹办酒席,想在亲友面前显示一下。可是,王爷刚跨上马背,就被白马猛地一蹶子掀翻在地。白马挣脱僵绳,冲过人群飞跑而去。王爷气得大喊大叫:快抓住它,抓不住就射死它!箭雨点般地射来,白马被射中数箭。可它还是跑回了家,死在了亲爱的主人面前。白马死了,苏和伤心得日夜难眠。有一天夜里,刚刚睡着的苏和做了个梦,梦见小白马依偎着他,轻轻地对他说:主人啊!你要是想让我永远不离开你,为你解除寂寞,你就用我身上的筋骨做一把琴吧!苏和醒了,含泪用白马的筋骨做了把琴。每当他拉起琴就想起了白马。邻近的牧人常常听到这琴声。他们和苏和一样在琴声中深思,在乐声中向往着、憧憬着,为白马的忠诚而感奋。从此,牧人们把琴头雕刻成马头,用马头琴伴奏,唱出自己的痛苦与欢乐。夜色笼罩着草原,微风拂面,一首飘渺的歌在马头琴的伴奏下回荡着:
草原夜色美,牧歌悠扬笛声脆。
晚风唱着迷人的歌,轻骑踏月牧人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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