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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能传播时代下的新闻形态研究

时间:2023-11-1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在人工智能时代,新闻形态将会变得更为多样。在通过微博、微信等渠道传播的新闻中,人工智能主播也时有所见。由于人工智能主播的出现,新闻可以更快捷、更准确地被播报出去,并且形式新颖,从而吸引不少观众的关注,甚至聚集一群忠诚的粉丝。然而,智能时代的新闻也面临着深度伪造的风险。从新闻分发的角度来看,在人工智能时代,可以定制新闻,可以根据不同用户的需求传递不同内容的新闻。

智能传播时代下的新闻形态研究

1997年,在国际象棋对弈中,深蓝战胜了人类冠军,成了赢家,让人们惊叹不已,直呼人工智能时代到来了。在人工智能时代,新闻形态将会变得更为多样。机器人采写新闻将逐步走进我们的生活。通过各种算法,新闻可以由机器人来完成。机器人写的诗歌可以以假乱真,可见它具有很强的写作能力。约翰·彼得斯在《对空言说——传播的观念史》一书中,用“社会性他者”(Social Otherness)来指代机器人、动物、外太空生命等。机器人正在加入人类传播的行列。

目前正处于弱人工智能向强人工智能迈进的阶段,人工智能的能力还比较有限,机器人采写的新闻还比较生硬,主要在一些气象新闻、经济新闻、数据新闻等领域显身手。某些类型的新闻,机器人还不太适应,还需要人类记者主导才行。随着强人工智能时代的到来,机器人采写的新闻将会越来越多,水平也会越来越高。

从新闻播报角度来说,在人工智能时代,各种类似的虚拟主播会越来越多,如微软小冰、康晓辉等等,这些人工智能主播可以全天无休、24小时出镜,并且随着技术的发展,它们的表情会越来越丰富,新闻播报的水平会越来越出色。而且,人工智能主播一般不会念错稿子,也给人更客观、更可信的感觉;人工智能主播的形象可以量身打造,容貌不会变老,性格可以定制;人工智能主播可以个性化地传播新闻,按每个观众的不同需要以不同的面孔、语调、语速出现,还可以随叫随到,以更好地满足用户的需求。在通过微博、微信等渠道传播的新闻中,人工智能主播也时有所见。由于人工智能主播的出现,新闻可以更快捷、更准确地被播报出去,并且形式新颖,从而吸引不少观众的关注,甚至聚集一群忠诚的粉丝

在未来社会,传感器新闻将会越来越普遍。这些通过传感器直接采集和汇总的新闻,如各种气象数据、地震信息、交通路况等,可以在任何时间生产和传播,给人提供即时信息,让人感觉更加客观真实。传感器新闻可以不经过记者编辑,直接到达用户手里。传感器新闻可以提升新闻的可信度。当然,这里也有可能出现由于设备和技术因素而导致误报误传的现象。

然而,智能时代的新闻也面临着深度伪造的风险。借助于深度伪造技术,新闻图片和影像具有很强的迷惑性,可以做到难辨真假。新闻造假的技术可能越来越高,人类分辨真伪的能力却未必有多大的提升。随着技术的发展,这个问题会越来越突出。

随着大数据、智能传播技术在新闻中被越来越多地运用,在新闻生产环节,数据新闻成了新闻业的一个趋势。新闻可以不由新闻记者来完成,而是由事先编好的软件进行报道,在一些常规化的气象新闻、证券新闻中,数据新闻可以及时、准确、图表结合、直观具体地被报道出来。

当然,在微新闻中,数据新闻也会参与其中,例如在微博、微信中有些机器自动转发的新闻,参与新闻传播的竞争。而通过软件和算法的运用,数据新闻也可以在各种社交媒体中出现,参与新闻生产的竞争。由于社交媒体逐渐成了人们获取新闻的重要渠道,新闻生产和传播,需要考虑到这种趋势,重视发挥这一渠道的作用。

从新闻分发的角度来看,在人工智能时代,可以定制新闻,可以根据不同用户的需求传递不同内容的新闻。这样的定制传播,可以满足用户个性化的需求,省去在海量新闻中搜索、查找的时间。

个性化新闻时代到来了,每个人接触到的新闻可以是各不相同的。当然,算法推荐可能会形成信息茧房效应,人与人之间失去了共同的话题,在一起聊天时,可能谈不到一块去,从而使得人类社会碎片化。民族是一种想象的共同体,然而在信息茧房的阻隔之下,就很难有共同的想象了。你了解的,别人未必知道,别人知道的,你未必能懂。人与人之间的隔阂就会越来越难以逾越。

机器新闻的算法和相关技术是由技术人员制定的,传统的新闻人并没有多大的能力可以参与。这也预示着传统新闻人权力和地位的丧失。

算法是否就是客观中立的?相对于新闻记者来说,数据新闻当然更客观一些,不过,算法也是由人编写而成的,编写者会基于自身的社会阶层利益、政府部门的要求、媒体机构的立场等选择新闻。相对于有血有肉的新闻记者来说,数据新闻会少些错误,但并不意味着数据新闻没有立场。相反,数据新闻也是具有意识形态特性的,也是社会运行机制下的一种产物。不同的社会环境、文明特质,会形成不同的数据新闻。即便是一条股市涨跌的新闻,到底使用“大跌”,还是“微调”,都是有着各自考量的,当然也会带来各种影响。在对数据进行分析时,到底选择多大的范围来进行抽样,将哪些数据纳入统计,或者从哪些角度进行解读,都会有各种软件开发者的理念和思想体现在其中。因此,在不同国家和社会环境下,对同一天股市行情的数据新闻,会形成不一样的报道结果。

我们可以选择相信这些数据,也可以质疑。各种统计数据未必都是真实的,因此基于算法的数据新闻,也未必真实可信。作为新闻信息的接受者,我们需要对各种新闻持批判的态度,进行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由表及里、由此及彼的分析才行。

在这个数据时代,数据新闻不会轻易退场,而是会在相当长时间内继续发展。对于新闻记者来说,他们需要积极利用各种软件,生产数据新闻,避免个体新闻报道的失误。对于读者来说,他们需要避免对各种数据新闻盲从盲信。

新闻的生产需要技术的支持,但对于技术的运用,需要辩证地看待。在这个过程中,需要确保人类的主体性地位。在各种不断革新的技术面前,秉持人本主义的理念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职业的新闻人在人工智能时代可能将不复存在。机器人将取代新闻记者、编辑的工作。新闻具有意识形态的功能,如果新闻的生产和分发完全掌握在算法、机器人手里,那么会带来怎样的后果?这是一个值得深入思考的问题。

【注释】

[1]理查德·谢弗:《社会学与生活》,赵旭东等译,世界图书出版公司2011年版,第5页。

[2]尤瓦尔·赫拉利:《人类简史:从动物到上帝》,林俊宏译,中信出版社2014年版,第25页。

[3]沃尔特·翁:《口语文化与书面文化:语词的技术化》,何道宽译,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年版,第27—37页。

[4]戈公振:《中国报学史》,上海古籍出版社2003年版,第23页。(www.xing528.com)

[5]宁树藩:《新闻定义新探》,《复旦学报》(社会科学版)1987年第5期,第85—88页。

[6]李良荣:《新闻学概论》,复旦大学出版社2019年版,第332—333页。

[7]潘忠党、陆晔:《走向公共:新闻专业主义再出发》,《国际新闻界》2017年第10期,第91—124页。

[8]易艳刚:《“后真相时代”新闻价值的标准之变——以“罗尔事件”为例》,《青年记者》2017年第4期,第17—19页。

[9]易艳刚:《“后真相时代”新闻价值的标准之变——以“罗尔事件”为例》,《青年记者》2017年第4期,第17—19页。

[10]吕新雨:《学术、传媒与公共性》,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5年版,第182页。

[11]克莱·舍基:《未来是湿的》,胡泳、沈满琳译,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第48页。

[12]蒋原伦:《让生活新闻化》,《读书》2012年第2期,第105—111页。

[13]郑智斌、张安然:《“微新闻”时代传统媒体的问题与对策》,《中国报业》2011年第3期,第42—45页。

[14]张金萍:《关于微新闻的传播特征的若干思考》,《传播力研究》2017年第10期,第7—8页。

[15]刘鹏:《“全世界都在说”:新冠疫情中的用户新闻生产研究》,《国际新闻界》2020年第9期,第62—84页。

[16]克莱·舍基:《未来是湿的》,胡泳、沈满琳译,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第42页。

[17]厉国刚:《微博时代生活新闻化现象解析》,《新闻世界》2013年第4期,第141—142页。

[18]彭增军:《新闻业的救赎:数字时代新闻生产的16个关键问题》,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8年版,第26页。

[19]斯图亚特·艾伦:《新闻文化》,方洁等译,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年版,第216页。

[20]斯图亚特·艾伦:《新闻文化》,方洁等译,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年版,第216页。

[21]张金萍:《关于微新闻的传播特征的若干思考》,《传播力研究》2017年第10期,第7—8页。

[22]克莱·舍基:《未来是湿的》,胡泳、沈满琳译,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第4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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