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剧理论与鉴赏》：唐璜的惊悚之夜

歌剧《唐璜》（又名《唐·乔瓦尼》）取材于一个古老的传奇故事，唐璜是西班牙男子的一种尊称。在民间传说中，这一故事又被叫做《惩奸记》，被法国著名喜剧作家莫里哀编成剧本，取名为《石客筵》。

1786年5月l曰，莫扎特的《费加罗的婚礼》在维也纳首演。同一年的下半年，布拉格也上演了这部歌剧，很快，该剧使整个布拉格沸腾起来。在布拉格演出《费加罗的婚礼》的意大利庞蒂尼剧团的经理力邀莫扎特为他们再创作一部新作，由于酬金较高，莫扎特欣然接受了委托，创作了歌剧《唐璜》。与《费加罗的婚礼》一样，脚本是由在维也纳皇家剧院工作的犹太裔意大利人洛伦佐·达蓬特创作的。1787年4月，脚本被交到了莫扎特的手里。莫扎特用了一个夏天完成了大部分创作，同年9月上旬，他带着未完成的手稿再次来到布拉格，并在那里完成了这部歌剧的创作。

《唐璜》于1787年10月29日在布拉格剧院由意大利歌剧团举行了首演。这场首演很成功，和《费加罗的婚礼》的上演一样，使布拉格沸腾起来了。通过《费加罗的婚礼》的上演，早已对这位作曲家十分敬仰的布拉格观众从一开始就对这一新作表现出很浓厚的兴趣，亲自担任指挥的莫扎特一上场，观众席中就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来欢迎他。演出进展得非常顺利，这部歌剧从一开始就受到观众的赞赏，被认为是在布拉格上演过的所有歌剧中最为优秀的一部。

1788年5月7日，《唐璜》在维也纳上演，但是很意外并不怎么受欢迎，演出效果远不如在布拉格那样好。

1792年在魏玛上演（此时莫扎特已经去世），当时，歌德十分欣赏这部歌剧，他在给席勒的信中写道：“这是一部无与伦比的作品，莫扎特死后就再也不可能看到这样好的作品了。”

序曲　奏鸣曲式，行板。这个部分的乐思整个是从第三幕第五场石像访问唐璜这个高潮部分中借用的。通常情况下。莫扎特的序曲是不使用歌剧中的旋律的，而是以另外的乐思酝酿出歌剧的气氛，但这一首序曲的写作构思却例外。

乐曲的开头是全奏，以很强的力度奏出和弦，接着弦乐器以较弱的力度奏出令人感到恐怖的和弦，这是石像出现时所奏的音乐。随后第一小提琴奏出具有不安情绪的旋律，这是唐璜迎接石像并与他打招呼时演奏的。接着，用小提琴表现出莱波雷洛的恐怖发抖的形象。后面是渐强的上行及较弱的下行交替乐句在第一小提琴和长笛上出现，气氛变得更为阴森恐怖，这是石像向唐璜说明来访一事时所奏的乐句。

至此，似乎是暗示唐璜的命运的序奏暂告一段落，速度出现急剧的变化，转为更快的快板后，悄悄进入明朗的主部中。这时小提琴在快乐地歌唱，管乐器奏出应答的第一主题。经过一个地道的莫扎特风格的华丽的经过部后，出现轻快跳跃的第二主题。展开部由第二主题开始，两个主题作简单的展开后，照惯例连接再现部，并以C大调结束这首序曲。但音乐并不切断，立即连接到第一幕第一场中。不过，后来为了一般的演奏会之用，莫扎特又特别为它追加了一段尾奏。

第一幕　场景为骑士长府邸庭院，时间为17世纪的某一天。

第一场　一天夜里，西班牙塞维利亚城的一个放荡不羁的好色之徒——贵族青年唐璜潜入老骑士菲德洛的女儿安娜的闺房图谋不轨。唐璜的随从莱波雷洛披着大斗篷在老骑士宏伟壮丽的宅邸庭院中踱来踱去。第一曲为引子。很快的快板。上接序曲，在管弦乐的前奏中开幕。“日夜侍奉老爷，忍受着风和雨，吃睡不如意。我真想成为绅士，再不做佣人差事。老爷在房中寻欢作乐。我却在外面当监视哨兵。”唐璜的随从莱波雷洛这样发着牢骚唱完之后，似乎发现有人来的迹象，便藏到暗处。

这时，唐璜被安娜追着从屋里跑出来，怕被人认出他一直把脸遮住。这里唐璜、安娜和莱波雷洛唱了一段三重唱。这首三重唱是从安娜的唱词“杀了我也绝不离开”开始的。始终蒙着脸的唐璜唱道：“如果被人认出我是谁，那还了得？！”在暗处惊呆了的莱波雷洛唱道：“这简直是胡闹！”不久，安娜的父亲骑士长听到吵闹声后走了出来。安娜听到父亲的声音便摔开了唐璜的胳膊进屋去了。老骑士向唐璜提出决斗，唐璜说：“我绝不和老年对手交锋！”由于安娜的父亲骑士长的过分纠缠，最后终于拔剑决斗。莱波雷洛仍旧躲在暗处，紧张地旁观决斗的发展情况。管弦乐写实地表现着决斗场面。老人受了致命伤倒下。这时，呼吸困难呼喊救命的骑士长、自言自语的唐璜以及躲在暗处发抖连声叫唤“罪过”的莱波雷洛三人唱了一首短小的三重唱后，骑士长气绝身亡。

唐璜把莱波雷洛从暗处叫出来，这个胆小的仆人害怕地问：“死去的是谁？是一位老人吗？”然后退场。这时安娜、奥塔维奥和仆人们登场。安娜为父亲的安危担忧，奥塔维奥发誓要替她父亲决斗。

第二曲为宣叙调和安娜、奥塔维奥的二重唱。很快，安娜和奥塔维奥二人发现了倒在地上的骑士长，知道骑士长已经死去的安娜悲痛之极昏厥过去。发现安娜的父亲倒下时的惊恐，知道他已死去以后的叹息和悲痛，都通过管弦乐巧妙地表现出来了。

奥塔维奥命令仆人去拿药，两三名仆人急速离去。奥塔维奥为倒下的人，也为安娜心中悲痛。不久安娜苏醒过来，仆人们也回来了，按奥塔维奥的吩咐，他们把老骑士长的遗体搬走。奥塔维奥继续安慰着安娜，宣叙调到此结束，进入两人的二重唱。安娜开始处于半疯狂状态，悲痛地叙述着父亲的死，同极力安慰她的奥塔维奥唱着二重唱。其后又是宣叙调，安娜叫奥塔维奥发誓报仇。接着是二人互相发誓，在坚决要复仇的二重唱中结束。

第二场　街道、明亮的拂晓。唐璜和莱波雷洛在街道上交谈。从他们的谈话中，显示出主仆不同的性格。突然飘来一阵芳香，一位女性走来，二人随即藏身观看动静。这时出现了穿着旅行装束的埃尔维拉。她曾被唐璜抛弃，因而耿耿于怀。她嘴里老说要复仇，心中却仍然被唐璜所吸引着。第三曲为埃尔维拉的咏叹调，快板。随着轻快的前奏，埃尔维拉激动地唱道：“使我蒙受耻辱的无情的男人，你在哪里？如果你不再回到我身边和我见面，我就一定要报复。”这时，在暗处听到这种悲痛言词的唐璜，不知道是埃尔维拉，还随着插了一句：“真可怜！”听到这句插话的莱波雷洛又添了一句：“老爷，你又来这一套。”

埃尔维拉忽然听到唐璜叫了一声“小姐！”一回头，两人面对面，都吃了一惊。埃尔维拉喋喋不休地咒骂唐璜无情无义，唐璜不断辩解，但漏洞百出，于是求助已经惊呆了的仆人莱波雷洛，自己却乘机溜走了，留下莱波雷洛手足无措、陷于窘境。埃尔维拉正为找不到唐璜惊疑不定的时候，莱波雷洛向她拿出一本账簿，请她冷静下来看一看记在本上的、被主人沾染过的女人的名字，并说：“有这种遭遇的人，绝不只是您一个。”莱波雷洛既不是安慰，又不像嘲弄地开始唱起来。第四曲为莱波雷洛的咏叹调。这是一首著名的咏叹调“目录歌”：“夫人，这是一本情人目录！在意大利有640个，德国有230个，法国有100个，土耳其有91个，在西班牙，多达1003个。她们是农民、女佣人、妓女、伯爵夫人、男爵夫人、公爵夫人等所有的各种阶层、各种风采、各种年龄的女人。”莱波雷洛的嘴快得像连珠炮似地唱着快板，但在称赞美丽的少女时，他把拍子放慢。“冬天喜爱胖的，夏天追求纤细消瘦的，对浅黑色女人称颂她的贞淑，对魁梧身材的称她为仪表堂堂，对身材矮小的就说她娇小可爱。人名簿中所列，不少还是中年女人，特别感兴趣的是处女。什么有钱的、面丑的、小巧玲珑的……只要是女人，就不顾一切地弄到手，这您总明白了吧！”稍快的行板，唱完后他退场。埃尔维拉听完后，终于明白自己也是被骗者之一，心中不禁燃起了复仇的火焰。

第三场　场景为唐璜府邸附近村庄的广场。穿着节日服饰的农民和跳舞的人们出场。走在前面的是村里最美丽的姑娘采莉娜和她的未婚夫马塞托。第五曲为合唱。随着管弦乐热闹的前奏，大伙儿一齐登场。先由采莉娜愉快地唱道：“恋爱的姑娘们请勿错失良机，如果芳心悸动，且瞧这个能治愈的灵药。”接着是全体合唱。合唱之后是马塞托用同样的旋律唱道：“头脑轻浮的年轻人，切莫寻花问柳，荒唐的行径难道会交好运？我正在朝着这个方向一直走着……”合唱也随声和着。然后是采莉娜和马塞托的二重唱，他们始终以三度音程关系唱着：“尽情地欢乐、尽情地歌唱，跳舞吧！这是多么愉快的事。”最后依然是合唱。

唐璜为自己顺利逃脱埃尔维拉的纠缠而庆幸，带着莱波雷洛，溜溜达达地出场。当看到有不少美女时，他又怦然心动了。唐璜向大家郑重地问好、寒暄后，立刻走近采莉娜和马塞托身边，询问两人的名字。不久，他决定让莱波雷洛把大家先领到自己的宅邸去好好招待，自己把采莉娜留下来，亲自带她回去。这时，马塞托不肯让采莉娜单独留在此地而跟随大家一起先走，唐璜坚持要他先走，并说到：“采莉娜由我加以保护，你安心地先走一步。”当马塞托还是不听时，他竟拿利剑来威胁马塞托说：“如果你不照着做就会后悔莫及的！”第六曲为马塞托的咏叹调，很快的快板。受到威胁的马塞托十分气愤，但最后不得不服从了唐璜的命令，他带着强烈的讽刺意味对着唐璜唱了咏叹调“是，知道了，老爷”“实在没办法，那就去吧！”然后，又斥责采莉娜唱道：“这个靠不住的女人！”之后，讽刺地唱道：“好极了，英俊的老爷会把你当作淑女来对待的。”莫扎特巧妙地表现了最后一句话的讽刺意味。这首咏叹调过后，马塞托、莱波雷洛和村民们一起退场。

舞台上只剩下唐璜和采莉娜二人。唐璜立刻又施展其惯用的伎俩来讥诮、贬低采莉娜，企图引诱她，最后说：“像你这样的美人不要嫁给那种不识趣的人。”采莉娜因和马塞托有婚约，一时犹豫不定，但经不起唐璜甜言蜜语的挑逗，逐渐倾心于他。转入二重唱。第七曲为采莉娜、唐璜的二重唱，行板。这是二重唱中最优美的一首作品，把莫扎特的才华展露无遗。唐璜以极其甜美的旋律充满诱惑地唱道：“啊，让我们握起手来，先走一步吧，采莉娜。”采莉娜犹豫不定：“去还是不去？”随着唐璜执拗、诱惑的言辞，采莉娜顺从了。当唐璜说“去吧”，她就答应“那就去吧！”唱了三遍充满幸福感的二重唱，采莉娜的防线终于被击溃，两人挽着胳膊正要转身离开时，埃尔维拉出现了。

埃尔维拉除了愤怒地痛斥唐璜这只色狼外，还庆幸自己及时营救了这位天真无知的姑娘。听了这些话，采莉娜为之花容失色。但是，唐璜隐瞒事实真相对采莉娜说：“这仅仅是玩笑话。因为她总是讨厌地纠缠着我，所以，故意装出为了爱情的样子。”第八曲为埃尔维拉的咏叹调，快板。埃尔维拉根本不理会唐璜的谎言，仍然对采莉娜进行忠告，随着强有力的弦乐伴奏，她激动地演唱了一首短小的咏叹调：“有我这个前车之鉴，你必须从这个骗人的男人手中逃出来，请你相信我的话，要警惕他！”唱完之后，埃尔维拉带着采莉娜离开。

当唐璜哀叹今天运气实在很坏时，奥塔维奥引着安娜登场。唐璜虽然担心麻烦又要降临了，可是一听安娜是来要求和他建立友情的，他终于如释重负，而且答应聆听她的倾诉。原来是，安娜根本不记得上次侵犯她的色狼面貌，反而前来向唐璜请求替自己的父亲报仇。就在这时埃尔维拉又出现了。第九曲为埃尔维拉、安娜、奥塔维奥、唐璜的四重唱，行板。首先埃尔维拉唱道：“不可相信他的话，他还想欺骗你。”由于发觉埃尔维拉的模样很奇怪，安娜和奥塔维奥同情地唱道：“虽然很美，却是个很可怜的人。”而唐璜则解释说：“她的神经有点不正常”。

这时，埃尔维拉拼命地要让安娜和奥塔维奥认清唐璜是一名恶棍，而唐璜则始终坚持说这个女人神经不正常。因为埃尔维拉很认真地向安娜和奥塔维奥诉说，他俩终于开始怀疑并仔细地观察起唐璜的脸，以便对埃尔维拉的话作出正确的判断。这是一段用行板写作的、安静而又充满紧张感的四重唱。四重唱结束后，埃尔维拉立即退场。唐璜说埃尔维拉不知还要闹出什么事情，并对安娜说：“如果您有用我之处尽管说，我将不遗余力地帮助您。”说完后唐璜退场。第十曲为安娜的宣叙调和咏叹调。这时，安娜想起来，唐璜最后离开时说的话，是和侵入自己房间的男人所说的一样，以很快的快板速度开始的这首宣叙调的管弦乐，生动地描写了安娜激愤的心情。奥塔维奥惊讶地追问起那晚发生的事件。安娜充满戏剧性地叙述道：“深夜，闯进一个身穿斗篷的男人，我被那男人抓住不放，拼命挣扎才逃脱魔掌（听到此时，奥塔维奥轻微地出了一口气，安下心来）。我大声喊叫，要抓住那个男人。追到外面时，父亲赶到，不料两人决斗后，父亲却被杀了。”就这样，安娜把那天夜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宣叙调结束后，进入咏叹调，安娜毅然向奥塔维奥提出强烈的要求：“请你为我，向那个毁坏我名誉、夺走我父亲的人复仇！”这是一首充满了激烈情绪、对奥塔维奥怀着强烈愿望的咏叹调，行板。唱完此曲后，安娜独自退场。

舞台上只剩下奥塔维奥一个人，他无法想象，一个如此高贵的男士怎么会干出这种卑鄙的行为。他说必须要查明真相。如果是真的，就一定要报仇。此处已经清楚地表达出奥塔维奥审慎、认真的性格。第十一曲为奥塔维奥咏叹调，稍慢。在布拉格首演时，没有这首咏叹调，而在维也纳演出时，因担任奥塔维奥一角的男高音感到后面的咏叹调难唱而不满，莫扎特特意插入这首咏叹调，才使他的情绪平复下来。这首咏叹调与安娜前面的一首咏叹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时奥塔维奥唱出这首有着优美旋律的咏叹调：“你的幸福也关系到我的幸福，你快乐我也快乐，你痛苦我也痛苦。”唱完后也退场。(www.xing528.com)

接着，莱波雷洛和唐璜相继出现。莱波雷洛发着牢骚说：“无论如何得设法离开这个胡作非为的主人，否则就要倒霉。”可是唐璜却没有觉察到仆人的这种心情，还在向他探问事情的经过。莱波雷洛说，已把大家领到宅邸去了，对马塞托连哄带劝，同大家一样以酒款待。正玩得开心时，采莉娜和埃尔维拉闯进来了，埃尔维拉大喊大叫，就把她领到外面去并把门关死，等等。唐璜听到莱波雷洛讲了这些后，开心地大叫：“干得好！后面的事情让我来处理。”然后唱了一首咏叹调。第十二曲为唐璜的咏叹调，急板。著名的“香槟之歌”是一首精力充沛、情绪饱满的咏叹调。他想象着即将到来的狂欢，忘我地歌唱。显示出他的乐天性格与强壮生命力。“酒过三巡，该跳舞了。大街上如果有女人，就都给我带来。跳小步舞、福利亚、阿勒芒德，什么都可以，随便跳吧。这时候，我不嫌弃对方的美丑，到明晨，人名簿上非再给我增添上千个人不可。”唐璜快活地唱完后退场。

第四场　场景为唐璜的庭院。采莉娜、马塞托和村里的人在唐璜的宅邸。

因为马塞托对采莉娜过去的行为很生气，所以采莉娜想方设法以改变他的情绪，可是马塞托始终生着气，骂采莉娜“恬不知耻”，因此采莉娜请求说：“为了让你出气，就请你谴责我吧！”可实际上，她了解马塞托是不会那样做的，便唱了下面这首咏叹调。第十三曲为采莉娜的咏叹调，优雅的行板。采莉娜唱道：“请你打我吧，马塞托，打我这可怜的采莉娜吧！就是揪掉我的头发、挖掉我的眼睛都可以。啊！对你来说，不可能这样做，那么请你镇静，让我们亲密愉快地过日子好吗！”这首咏叹调的开始部分唱得使人感到她非常可怜地愿意接受惩罚，而从“请你镇静”开始乐曲变为6／8拍，生气勃勃地，好像过去所发生的一切已一去不复返，乐曲变得开朗起来。

马塞托虽然知道一些事情，但还是被采莉娜说服。这时从舞台里边传出唐璜的声音：“整装吧！”采莉娜惊慌地寻找逃脱的地方。看到采莉娜这种狼狈相，马塞托讽刺地说：“后面可能有黑暗的藏身处吧！”第十四曲为终曲。开始是马塞托的叫喊声：“快！快！趁那家伙没到来之前，把我藏在那里！”马塞托想藏起来，监视唐璜的言行。狼狈不堪的采莉娜不愿意单独留下来。不久，穿着整齐的唐璜，在仆人们的陪伴下，精神抖擞地出现在人们面前，他叫在场的村民进室内去，仆人们用合唱传达着主人的话，然后与众人一起进入室内。乐曲这时变为行板。采莉娜很快藏起来，但很快就被唐璜发现了。唐璜领着采莉娜，想避开众人躲起来，不巧与藏在那里监视他俩的马塞托碰个正着，唐璜吓了一跳，但很快镇定下来。随着屋内传来的音乐声，他很有礼貌地带着二人走进屋里。音乐变得阴沉起来。安娜、埃尔维拉、奥塔维奥三人戴着假面具，身穿舞会服装出场。埃尔维拉开始唱道：“拿出勇气，一定要把那个男人的伪装揭穿！”接着，奥塔维奥和安娜也相继唱出自己的决心。这时室内传来了小步舞曲的音乐声，这是一首妇孺皆知的名曲。莱波雷洛打开窗子，发现屋外有三个人。便把情况告诉了唐璜，唐璜命令他把三个人引进来。三人判断莱波雷洛肯定是出卖他们的叛徒，因此当莱波雷洛向他们打招呼时，奥塔维奥有些踌躇，但最后还是一起进去了。莱波雷洛一边说着“老爷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一边把窗子关上。这时已听不到小步舞曲的声音。音乐突然变为严肃的柔板，三个戴假面具的人唱起复仇的三重唱，他们各自祈求神的帮助，然后退场。

第五场　场景为唐璜家中的舞厅。后方可以看到两个大房间里分别坐着在等待演奏的乐队队员。这时恰好跳完一首舞曲。管弦乐以快板的速度，活泼地演奏着，唐璜和莱波雷洛开心地应酬客人。尽管要忙碌地招待客人，唐璜也不放过和采莉娜调情的机会，采莉娜眉飞色舞，马塞托看在眼里，独自哀叹。不久，安娜、埃尔维拉、奥塔维奥三人出场，他们与莱波雷洛和唐璜互相寒暄后，一同唱起五重唱“自由万岁”。唐璜命令奏乐，舞台上第一个管弦乐队演奏起刚才已听到过的小步舞曲。唐璜叫莱波雷洛缠住马塞托，然后悄悄地去引诱采莉娜。与此同时，第二乐团开始调音，当唐璜和采莉娜一起翩翩起舞时，乐队立刻奏出“对舞曲”。不久，第三个管弦乐队开始调音，莱波雷洛强拉马塞托跳舞，这时奏起了圆舞曲，三种不同拍子的舞曲很有趣地交替演奏着。当第三个管弦乐队开始奏圆舞曲时，唐璜已经把采莉娜领到另外一个房间去了。马塞托看到这个情景勃然大怒，莱波雷洛见马塞托气势汹汹的样子，感到非常可怕，跟在他们后面追了出去。突然听到采莉娜一声惊叫，舞会突然停下来。在尖锐刺耳的呼救声中，安娜、埃尔维拉、奥塔维拉等人涌向门前，出来的唐璜正在发怒，并且从刀鞘中抽出刀来恫吓莱波雷洛，好像犯错的是这个仆人，然而谁也没有被他的表演所迷惑。在骚动之时，采莉娜从另外一个门逃了出来，大家一齐唱道：“一切都明朗化了。”速度变为快板后，又继续唱道：“坏蛋！上帝的惩罚就要降临到你的头上。”对此，唐璜和莱波雷洛唱道：“我（老爷）不知该如何是好？头昏脑涨、不知所措。但是，虽然处在暴风雨中，我（老爷）也绝不能惊慌。”至此，第一幕结束。

第二幕

第一场　路边，附近有埃尔维拉居住的房子，房子上有窗。傍晚时分，舞台上，光浅逐渐暗下来。第十五曲为唐璜、莱波雷洛的二重唱，很快的快板。唐璜唱道：“算了吧，小丑！”。他在安慰莱波雷洛。莱波雷洛对前天夜晚发生的事情感到厌恶，他劝告唐璜今后不要再干这种勾当，莱波雷洛想辞职离开这里。唐璜拿出最后一张王牌，将一包金币送给莱波雷洛，莱波雷洛没有推辞，终于妥协了。唐璜畅叙自己的爱情观之后，又把埃尔维拉的女佣人作为新的进攻目标。尽管莱波雷洛不愿意，但还是同唐璜交换了衣服。第十六曲为埃尔维拉、莱波雷洛、唐璜的三重唱，小快板。埃尔维拉出现在窗口的阳台上，虽说她谴责唐璜，但内心还是迷恋的。听到她的声音，唐璜藏在莱波雷洛的身后，考虑该如何利用埃尔维拉。于是他开始用甜言蜜语诉说自己悔恨的心情，继而用几乎要哭的腔调，夸张地表示自己想要自杀。莱波雷洛险些笑出声来，勉强忍住。埃尔维拉则半信半疑地听着，在他的哭泣哀求下，最终她还是中了这假哭的圈套。唐璜向埃尔维拉呼唤：“请到我这里来！”随后，出现了那首著名的小夜曲开头的旋律。莱波雷洛很同情埃尔维拉就这样简单地轻信唐璜的谎言，而唐璜则为自己的聪明智慧而得意洋洋。尽管莱波雷洛不愿意，唐璜还是命令他，当埃尔维拉出来时，必须模仿并代替自己同她周旋，说完后唐璜悄悄地躲起来。

埃尔维拉出来后，这里有一段极其可笑而又热情的爱情对话。莱波雷洛因对埃尔维拉没有恶意，也就表现得很真实。躲在暗处的唐璜正等待适当时机扮演杀人凶手，此时冷不防大喊了一声，吓得两人慌忙逃走。排除了干扰后，唐璜立刻走到窗口下，拿起曼陀林唱起了小夜曲。第十七曲为唐璜的小夜曲，小快板。这就是著名的唐璜小夜曲“请到窗边来”：“请你到窗子这里来给我安慰，哪怕让我看一看你的面容。”这是一首具有意大利风情的甜美的歌曲。

这时马塞托和几个农民拿着步枪和手枪全副武装出场，发现了唐璜。因为唐璜穿的是莱波雷洛的衣服，他始终坚持说自己是仆人莱波雷洛。他还表示自己对主人的行为也感到气愤，也加入他们的行列去捉拿唐璜，他蒙混过了关。第十八曲为唐璜的咏叹调，稍快的行板。这时唐璜就像指挥官似的开始唱出：“一半向这边，一半向那边，分头去搜索”，“此去不会太远，发现时就开枪”，等等。还向大家说明了现在要搜索的那个男人的装束打扮。大家分左右两路退场。其后又对马塞托说：“你一个人和我一同去！”这样留下了马塞托。唐璜估计大家走远了，便劝马塞托打消要杀死唐璜的念头，可是马塞托根本不听劝告。唐璜佯装让他把武器拿给自己看看，他拿起武器把马塞托狠狠地揍了一顿后，退场。

听到马塞托的惊叫声，采莉娜出场，问明事情的原委后，说这是他醋心太重的缘故。尽管这样说，还是安慰他，她唱起了可爱的咏叹调“药师之歌”。第十九曲为采莉娜的咏叹调，优雅的C大调。这是一首通常称为“可怜的马塞托”的、明朗而悦耳的咏叹调。内容是：“你明白了吧？我给你的药并不难吃，这是什么店都买不到的妙药。如果你高兴的话，就送给你一点。如果你想知道哪里有这种药，喏，就像这样。”她把马塞托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前。唱毕，把马塞托扶起来，一同退场。

第二场　安娜家的内院，院子里有三个门进出，正门通向大街，院子的四周被廊柱包围，附近一片黑暗。莱波雷洛和埃尔维拉一起走进来，莱波雷洛还是穿着主人的衣服，他想从这个女人身边逃脱，然而大街上灯火通明，难以逃脱。他觉得这个地方比较阴暗，于是带埃尔维拉来到这里。埃尔维拉正有些奇怪自己怎么被带到这里，这时，莱波雷洛说要去看看情况，说着就想溜走。

第二十曲为埃尔维拉、莱波雷洛、奥塔维奥、安娜、采莉娜、马塞托的六重唱。这是只剩下埃尔维拉一个人，她开始用行板唱道：“一个人单独在这黑暗的地方，实在很可怕。”当莱波雷洛在寻找出口的时候，很不巧，穿着丧服的奥塔维奥和安娜以及一些手持火把的人从那边房里出来，结果，他无法离开。奥塔维奥安慰安娜说：“请擦干你的眼泪。”速度和拍子都不变，只是转入D大调。安娜由于过度悲愤，想要自杀。莱波雷洛好不容易找到另外一个出口的门，埃尔维拉也找到了这个门，正想出去时，马塞托和采莉娜又一起走了进来，撞了个满怀。彼此相遇。马塞托和采莉娜一声惊呼。安娜和奥塔维奥看到穿着唐璜服装的莱波雷洛，以为是仇人。四人唱道：“不能留他这条命！”吃惊的埃尔维拉再三乞求：“这是我的丈夫，请你们宽恕他吧！”可是那四人固执地不答应，毫不留情。莱波雷洛这时看出了形势对自己不利，于是下定决心露出本来面目，脱下主人的外套，跪下来乞求宽恕。这时，大家惊愕，音乐的节奏突然转快。莱波雷洛开始唱道：“我的头脑混乱，在这可怕的暴风雨中，如果不出现奇迹是逃脱不了的。”大家接着唱道：“这是多么奇怪的事情，实在令人头脑混乱。”在这首六重唱中，莱波雷洛和埃尔维拉在黑暗中找门的时候，以及当埃尔维拉替“唐璜”（实际上是莱波雷洛）求情的时候，小提琴上奏出了富有特色的音调，产生了美妙的效果。随后，安娜感到无聊，领着佣人迅速退场。

莱波雷洛被大家痛斥。在马塞托一声“杀死他”的台词之后，莱波雷洛唱起了一首咏叹调。第二十一曲为莱波雷洛的咏叹调，很快的快板。莱波雷洛唱道：“啊！各位乡亲，求你们怜悯我吧，我向你们说一说真情。”他向在场的每一个人作了详细的解释。这是一首心情非常焦急而富有表情的咏叹调。莱波雷洛一边唱一边向出口挪动，这个机警的家伙，最后终于飞快地逃出屋外。

莱波雷洛的逃跑使大家很懊恼，奥塔维奥却异常冷静地说：“唐璜是个做尽坏事的家伙，所以杀死安娜父亲的人一定是他，这完全是符合情理的。我将揭露这个情况，向法院控告他，替大家报仇。”第二十二曲为奥塔维奥的咏叹调，优雅的行板。这是一首旋律极为优美的咏叹调，散发着浓郁的抒情芳香，但要求有相当高的歌唱技巧。奥塔维奥委托大家：“这期间，请诸位去安慰我的爱人安娜，并请转达，我一定会带回复仇的消息。”

如前所述，这首咏叹调在维也纳首演时，因歌手感到很难唱而删掉，把第七曲的咏叹调重新改写后给歌手演唱。在布拉格首演时，到这里第二场就结束了。在维也纳演出时，莫扎特在此处新添了两首歌曲。其一是采莉娜和莱波雷洛的宣叙调和二重唱。内容是采莉娜揪住莱波雷洛，把他弄得狼狈不堪，明显是为了取悦维也纳人写的，现在通常不采用了。接下来的是在维也纳上演时，为了满足演员的要求而写的咏叹调，这首咏叹调具有相当高的演唱技巧，所以一般是为了亮这一角色的嗓音而演唱这段歌曲的。第二十三曲为埃尔维拉的宣叙调和咏叹调。咏叹调是从管弦乐开始的，似乎暗示一种复杂的心情。“他犯了多么可怕的罪孽！上帝的惩罚，似乎即将降临，我的心情多么矛盾！”陈述着憎恨与眷恋的复杂心情，这段宣叙调的管弦乐处理得十分巧妙。既是设想遭受上帝惩罚的情景，也是描述内心的矛盾冲突，具有极强的暗示力，显现出令人惊叹的音乐效果。然后转移到咏叹调上：“他虽然背叛了我，可我还是怜悯他的，我虽然想报仇，一旦他身临危难时，我却感到心惊肉跳、忐忑不安。”唱出了其飘摇不定的心情，快板。这是一首炫技型的咏叹调。

第三场　场景是矮墙围绕着的教堂墓地。在几个骑马雕像中，竖立着老骑士的立像。月夜，唐璜仍然穿着莱波雷洛的衣服，笑着跨过围墙走进墓地。“这里是最适合隐藏的地方，真是个美好的夜晚！”一边说着，一边担心莱波雷洛会出什么意外。这时，莱波雷洛出现了，唐璜把他叫住，莱波雷洛叙述了刚才遇到的麻烦事。唐璜则述说了如何被一个女人弄错，把自己当成她所眷恋的莱波雷洛了。后来被人们发现，在许多人的追赶下来到了这里。他一面高声大笑、一面谈论着这些经过。突然，音乐变为柔板，在管弦乐伴奏下，听到一句严肃的声音：“今天晚上，是你最后一次笑了。”莱波雷洛吓得几乎要瘫了。唐璜环视着周围问道：“是谁？”一边走着一边拍打着几尊石像。忽然又一次听到：“不知羞耻的家伙。”唐璜发现了骑士长的石像，他强迫因害怕而发抖的莱波雷洛读出墓志铭：“我在这里等待着杀死我的恶棍，我要复仇。”唐璜命令莱波雷洛大声地向石头像说，今晚要招待这位石像吃晚饭，莱波雷洛表示不愿意这样做，他就恫吓莱波雷洛一定要把这意思转告石像。第二十四曲为莱波雷洛、唐璜的二重唱，快板，“伟大的骑士长先生！”莱波雷洛开始这样唱道。由于恐惧，他无法按照唐璜的命令说那些邀请的话，而唐璜却开心地恫吓莱波雷洛去说，最后莱波雷洛壮着胆说完了邀请的话，而石像居然点头应允了。莱波雷洛非常震惊地向唐璜报告说，石像答应了，唐璜开始不相信，待他仔细端详后，真的看见石像在点头。这时，他开始毛骨悚然，他对石像说：“请说话。”石像只回答了一个字“行”。唐璜更加害怕，说了一声“回去准备吧”。便和几乎动弹不得的莱波雷洛一起退场。

第四场安娜宅邸的一间居室。安娜和奥塔维奥在场，奥塔维奥对延迟结婚不堪忍受。安娜的心总是想着刚刚死去的父亲，忘却了自己的爱情。对此，奥塔维奥暗自抱怨。第二十五曲为安娜的宣叙调和咏叹调。安娜对奥塔维奥唱道：“你说我冷酷无情？！我是向往着爱情！”宣叙调后进入咏叹调。安娜用小广板唱道：“请不要认为我是个不亲切的女人”。咏叹调的后半部分改变了拍子，并富有装饰性，“总有那么一天，上帝会赐给我微笑”，有节制的小快板。唱完之后退场。

第五场　唐璜宅邸的一个房间里。有一张已经准备好晚餐的餐桌。还有几位乐师。第二十六曲为终曲。有一段明朗的管弦乐前奏。唐璜出场，命令乐师奏乐，又吩咐莱波雷洛在旁边侍候，唐璜开始用餐。为在用餐时增加热闹气氛而演奏的音乐，都是当时听众最为熟悉的曲子。最初演奏的是玛蒂尼（Martini Vincenzo，1754～1806）的歌剧《稀奇事》（Una Cosa Rara）第一幕的终曲，莱波雷洛对唐璜的饭量之大感到吃惊。接下来演奏的乐曲是萨尔蒂（Giuseppe Sarti，1729～1802）的作品《幸灾乐祸的旁观者》（Fraidue kitigantti Il terzo Gode）里的音乐。莱波雷洛躲起来偷吃去了。第三个曲子，有趣的是采用了莫扎特自己创作的《费加罗的婚礼》中有名的费加罗咏叹调“再不要作情郎”。由于《费加罗的婚礼》在布拉格演出时，听众对这首咏叹调的评价特别高，莫扎特也许是为了让布拉格的听众开心，才在这部歌剧中选用了此曲。演奏这一旋律时，唐璜知道莱波雷洛正在鼓着双腮偷吃东西，故意叫他“回答问话时清楚点”，或者叫他吹口哨等等来捉弄他。这种令人愉快的场面持续一阵之后，舞台气氛骤然一变，充满了悲剧性。

埃尔维拉激动地跑进来，跪下说：“这是最后时刻，一切都会得到赦免的。”而唐璜却不理解她的意思，于是也跟着跪下，这时乐师们退场。埃尔维拉哀求说：“请不要嘲笑我，请你改变一下生活方式吧！”唐璜完全不理会这些，只是表示：“和我一块儿用餐吧！”据说唐璜所唱的这句歌词的旋律是当时流行的通俗民歌。莱波雷洛为埃尔维拉的诚意所感动。看到唐璜无动于衷时，埃尔维拉生气地跑了出去。管弦乐突然变成戏剧性的。可是不一会，埃尔维拉大声尖叫着又跑回来，然后从另外一个门慌张地逃了出去。在她的尖叫声后，莱波雷洛从房间刚到门口，也被吓得惊叫起来，他浑身发抖，好不容易才移动发软的双脚回到屋里，就赶紧把房门关上说：“…个洁白的大理石男人，阴森森地走过来了！”唐璜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时，传来敲门的声音。

由于莱波雷洛吓得不敢前去开门.所以唐璜亲自提着灯去开的门。在音乐声中，莱波雷洛钻到桌子底下去了。只见大理石石像走了进来，唐璜心中虽然恐惧，但还是迎了上去。莱波雷洛从餐桌下面探出头来，战栗地担心自己是否会被杀死。唐璜命令莱波雷洛再去准备一个人的饭菜时，石像阻止说：“我来不是为了吃饭，而是为了另外一件事情。”接着石像表示，作为这次招待的回礼，希望唐璜到他那里去一趟。尽管莱波雷洛提醒道：“请您说不愿意。”但唐璜答应邀请说“我会去的！”当石像说：“作为约定的证据，请你伸出手来！”唐璜顺从地伸出手来握住石像的手。石像的手非常冰冷，惊恐之下唐璜想收回手时，已经办不到了。石像说：“这是最后的时刻，悔改吧！”可是唐璜却固执地说：“不！”绝望了的石像只留下一句话：“你这恶徒已无药可救，没时间了。”说完转身离去。紧接着，大地在震动、崩裂，大厅四周升起了烈火。这时唐璜才开始知道恐惧的滋味。此刻，可以听到从地下传来的“罪有应得”的声音，这是恶魔们用一种迷惘的声音唱出来的合唱。唐璜痛苦地挣扎着、呼喊着，在燃烧的火焰中堕入地下。莱波雷洛看见主人痛苦的样子，吓得发抖、大声尖叫。在以上的场面中，管弦乐表现手法简单，戏剧效果达到了极致。

第六场　安娜、埃尔维拉、奥塔维奥、采莉娜、马塞托出场。除了安娜外，四人一同唱起了“恶棍哪里去了？”安娜唱道：“只有亲眼看见他被逮住，我的痛苦才可能结束。”躲藏起来的莱波雷洛爬出来唱道：“主人到远方去了。”他向诧异的众人讲述了事情的始末。因为埃尔维拉亲眼见到了石像，所以，大家都相信了莱波雷洛的话。这时，奥塔维奥请求和安娜结婚，可是安娜表示，必须为父亲服丧一年，不能马上结婚。了解了爱人的心意后，奥塔维奥同意了安娜的决定。埃尔维拉则决心进修道院了此余生。采莉娜和马塞托商量着马上回家准备婚事。莱波雷洛则考虑，要找到一个好主人。最后六人一同唱道：“这就是作恶多端的人的下场”，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