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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论儒道禅之情:深情友情,追求真情

时间:2023-11-1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在《庄子》中,情感不仅是存在的,而且庄子对情感有很高的要求。在真正的孝与形式化的礼仪之间,庄子所反对的只是形式化的礼仪,这从反面凸显了庄子对虚情的反感,同时也就是对真情、深情的呼唤。庄子的深情具体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友情。庄子以此来说明自己与惠子之间的心心相印,两人虽然时有争论,但是在求“道”这一点上却是志同的,这种共同的追求成就了两人之间的这段友情。

庄子论儒道禅之情:深情友情,追求真情

在《庄子》中,情感不仅是存在的,而且庄子对情感有很高的要求。如亲情。“以敬孝易,以爱孝难;以爱孝易,以忘亲难;忘亲易,使亲忘我难。”(《庄子·天运》)虽然孝本身不足以说明仁爱,但是庄子还是肯定了孝的存在,并且还细致地辨析了不同层次的孝。在真正的孝与形式化的礼仪之间,庄子所反对的只是形式化的礼仪,这从反面凸显了庄子对虚情的反感,同时也就是对真情、深情的呼唤。庄子的深情具体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友情。“庄子送葬,过惠子之墓,顾谓从者曰:郢人垩慢其鼻端若蝇翼,使匠人斫之。匠石运斤成风,听而斫之,尽垩而鼻不伤,郢人立不失容。宋元君闻之,召匠石曰:‘尝试为寡人为之。’匠石曰:‘臣则尝能斫之。虽然,臣之质死久矣!’自夫子之死也,吾无以为质矣,吾无与言之矣。”(《庄子·徐无鬼》)对于庄子而言,真正的友情不是我们日常所谓的狐朋狗友的关系,甚至也不是所谓的江湖义气的关系,因为它们要么是被利益所规定的,要么是被所偏私的义气所规定的,真正的友情应该是被心灵之“道”所规定的,匠石能够削掉郢人鼻尖上的小泥点,就是因为两人心有灵犀,而匠石和宋元君之间则缺少这种默契。庄子以此来说明自己与惠子之间的心心相印,两人虽然时有争论,但是在求“道”这一点上却是志同的,这种共同的追求成就了两人之间的这段友情。这段描写颇有俞伯牙与钟子期的高山流水式友情的味道,它动人心弦地描写了庄子对一生中为数不多的朋友的伤逝,在不能自己中,真正的友谊也呼之欲出。

爱情。“庄子妻死,惠子吊之,庄子则方箕踞鼓盆而歌。……庄子曰:“不然。是其始死也,我独何能无概然!”(《庄子·至乐》)这一段庄子鼓盆而歌的故事经常被视为庄子无情的例证,但是我们仔细分析会发现庄子在妻子死后并非一点也不伤心,而是“何能无慨然”,这才是庄子真实、真诚情感的流露。如果说庄子所强调的“无情”是“智性”的产物的话,“有情”则是自然的产物,这种情感来自于天,所以是至真至诚之情。

故园情。不仅如此,庄子认为,对于故园旧乡,人自然也会充满情感,“旧国旧都,望之畅然;虽使丘陵草木之缗,入之者十九,犹之畅然。”(《庄子·则阳》)

因此,如果说孔子的仁爱情感主要是一种人为的情感的话,那么庄子之情则为一种自然之情,即自然而然的情感。正是因为这种情感是自然而然产生的,所以一方面,它是发自内心的,因而是真实无伪的情感;另一方面,它是没有人为选择的,不掺杂人的主观因素在内的情感,所以它是无所偏私的情感;再一方面,因为这种情感无所偏私,所以这种情感是一种广博的情感,其对象遍及天地之间,所以它是一种天地之情。

当然,庄子之情也是有其边界的,庄子固然有情,但并不意味着这种情感时时处处都会以积极性的姿态——爱出现,正如与自然相对有人为,与爱相对还有恨——庄子对依自然而行的人民百姓是爱的,而且爱得深沉,而对君则是不爱的,因为他们不依自然而行,破坏民之自然本性。“古之君人者,以得为在民,以失为在己;以正为在民,以枉为在己;故一形有失其形者,退而自责。今则不然。匿为物而过不识,大为难而罪不敢,重为任而罚不胜,远其途而诛不至。民知力竭,则以伪继之,日出多伪,士民安取不伪!夫力不足则伪,知不足则欺,财不足则盗。盗窃之行,于谁责而可乎?”(《庄子·则阳》)(www.xing528.com)

所以庄子之情不仅表现为爱,而且表现为恨,这既表现出庄子情感的丰富性,而且表现出其情感的爱憎分明性。从中可以看出,这种情感不是来自于主体的意愿,而是来源于对象本身;同时,这种情感也不是来自于对象对于主体的符合,而是来源于对象是否符合自身。也就是说,对于庄子而言,人的情感之所以产生,不是因为主体自身,而是因为对象自身。当对象成为其自身时,主体会产生一种肯定性的情感,而当对象不能成为其自身时,主体则会产生一种否定性的情感。这个对象既可以是人,也可以是物。庄子认为万物都具有各自的本性,只有让万物成为万物自身,即万物归于自己的本性,这才是真正的爱,并因此才具有肯定性的情感。

这种情感的边界性不仅表现在庄子的爱憎分明中,而且表现在庄子对人的情感自身的把握上,即爱和憎的情感自身不可越过自身的边界,这个边界就是作为主体的人自身的本性。情之所以产生,其原因在于对象的本性,但是情之边界,其界定则在主体的本性。也就是说,当已经产生的情感要伤害到主体自身时,这种情感就应该被否定掉。

在这里,庄子虽然肯定了这种主体因为对象而产生的情感的合理性,但是在更高的层次上,庄子认为,主体因为对象而产生爱憎的情感也是不对的,这是因为对象自身是一个自足的世界,其本性的自足也是其自身的事情,从本质上讲与主体并没有特别的关系,主体所要关心的应该是自己的本性,而不是对象。特别是如果因此而产生过度的情感更是有害的,这是因为主体很可能因此而被对象所缚,或者可能会对对象产生一种执著心,即执著于具有肯定性的对象,而否定具有否定性的对象。

这种因为执著于对象而产生的情感会给人带来痛苦。这种痛苦,一方面是来自于主体所执著的对象的毁灭;另一方面,也可能来自于主体所否定的对象的猖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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