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易学的视域中,程颢和程颐涵摄吸收了已有的儒家典籍和前人研究成果,将天理作为天道与性命相贯通、兼有宇宙本体和价值本体意涵的最高范畴,“从而为传统儒家思想提供了一个既超越又现世的、形而上的依据,完成了理学体系的一元论的理论建构”[1]。需要说明的是,在建构理学体系时,程颢和程颐也吸收了佛道二教的思想精华。尽管如此,二程依然因其鲜明的儒学立场和浓重的现实关切,成为影响深远的宋代大儒。
站在儒家文化的立场看,程颢和程颐等“理学家都是融佛入儒、复兴儒学的积极探索者,他们一方面坚定地站在儒学的立场,视佛老为异端而大加批判,极力维护儒学的正宗地位。另一方面又出入于佛老,以儒学为本位对佛学心性论进行研究,在注经、发明儒经义理的形式下,大量地摄取佛学的思辨成果,力图建立起一个以心性为核心的哲理化的儒学”[2]。程颢和程颐出入佛老、返归六经的思想探索过程,不但是其了解佛道二教思想资源的过程,更是其坚守儒学文化主体性的具体表现。而易学又在这一探索过程中,承担着提供理论基础和价值指导的重要作用。
在笔者看来,程颢和程颐在建构理学体系的过程中,最重要的还是在易学天人之学的宏大视域中,以贯通天人、造就善治为价值追求,阐扬儒门固有的宇宙图景、性命之理、功夫论、理想人格与理想人生。在这一过程中,佛道二教的思想精华发挥的仅仅是提供思想资源、理论观照等有限作用。以程颢为例,尽管他出入佛道,可是,最终还是返归六经。程颢的思想探索过程,说明他既有儒学的文化主体性,又能够吸取外来文化的优长。可见,一旦离开了易学的框架,程颢的思想探索就无法顺利完成。再看程颐,尽管他的天理论在理论形式上与佛教华严宗本体论有共性,可是,这些共性只是表面上的。质言之,理学与佛教在价值追求、现实关切等方面的差异,可谓天壤之别。因此,程颐的天理论实质上也是以易学天人之学为理论指导的。(www.xing528.com)
可见,程颢和程颐对佛教既有批判,也有借鉴。这些借鉴是他们在易学的框架下,出入佛老、返归六经的心得,无碍于他们成为理学奠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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