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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罗马音乐教育:思想与实践

时间:2023-11-1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公元前146年,雅典城邦被古罗马征服,大批接受过希腊式教育的战俘与奴隶被掠夺到罗马城。早期的古罗马人鄙视音乐的活动,认为那是奴隶的工作,音乐表演有损自己威武的形象。古罗马人并未对古希腊音乐的教化作用进行深入的探究。但是音乐在古罗马人生活中的地位相当有限,主要是作为实用性和享乐性的存在,古希腊人所认同的音乐的教化作用则被古罗马所抛弃。然而,古希腊和古罗马在各类艺术教育方面的贡献奠定了西方音乐教育的基础。

古罗马音乐教育:思想与实践

公元前146年,雅典城邦被罗马征服,大批接受过希腊式教育的战俘与奴隶被掠夺到罗马城。

早期的古罗马人鄙视音乐的活动,认为那是奴隶的工作,音乐表演有损自己威武的形象。但随着罗马征服战争脚步的放缓以及古希腊音乐文化和习俗影响的逐渐深入,古罗马人原先那种对音乐的反感心理逐渐消失。到了公元前146年,古罗马征服了雅典城邦后,大批古希腊的音乐家涌入罗马城,罗马地区也逐步建立起各种戏院与露天剧场。古希腊的音乐家们在罗马举办各种形式的音乐活动,开办音乐学校,传授希腊音乐知识。在罗马共和政体即将结束前的几十年间,罗马富人中的妇女首先接受希腊的音乐教育,并把音乐看成显示身份的一种标志,这种行为很快成为一种时尚在全罗马传播开来。而在学校教育中,罗马人在希腊文化的影响下,逐步形成了初级学校(游乐学校)、中级学校(文法学校)、高级学校(演说学校)三种学校体制。在罗马学校教育中,初级学校的学习内容并不包括音乐与体育,仅仅培养管理者最基本的读、写、算知识,而道德教育变得不再重要。

罗马帝国时期的音乐活动多带有娱乐性和享乐性,任何活动、任何场合都少不了音乐。古罗马人热衷于举办各种盛大的音乐会和音乐比赛,在这其中音乐家的表演可获得数额可观的酬金和种种特权。据资料记载,于公元284年举行的一场音乐会,竟多达几百位演奏者参加(包括一百名小号手、一百名角号手和两百名提比亚演奏者)。[19]

音乐活动的盛行激发了许多业余爱好者(包含了元老院议员和皇帝)学习音乐的热情。对古希腊音乐非常热爱的古罗马帝国最后一位皇帝尼禄·克劳狄乌斯·德鲁苏斯·日耳曼尼库斯,在公元1世纪恢复古希腊竞技会传统,定期举行以音乐比赛为重点的“神圣节日”竞技会。他本人还在6年的刻苦训练后,登台参加比赛并夺得桂冠。此后,尼禄又到各地表演希腊悲剧中的片段,甚至还到希腊做职业性的巡回演出。

但是富人对音乐的狂热却与教育体制没有什么关系。为了保护音乐家的权利,同时也为了更好地组织音乐活动,音乐家们组成了各种行会。早在公元前7世纪,罗马人就产生了将职业音乐家组成行会的想法。公元前12年,奥古斯都被授予“祭祀长”的称号,成为宗教军事和行政首脑以后,他马上就建立了乐师协会,即罗马宗教和官方的乐师行会。[20]

而公元43年,古罗马又出现了狄奥尼索斯艺术家协会,总会设在罗马城,各地都设有分会,其主要成员大都是前希腊人,他们之中包含了各类舞台艺术家,如悲喜剧演员、诗人以及乐器演奏者等。行会的设立在古罗马十分普及,到了公元2世纪,它几乎已经垄断了古罗马全部的音乐活动。(www.xing528.com)

古罗马人并未对古希腊音乐的教化作用进行深入的探究。虽然在当时的著作中音乐教育依然十分重要,但是当时的研究者认为音乐教育存在的最重要目的是为了培养好的演说家。西赛罗认为,为了做一个好的演说家,儿童应该接受通才教育,其课程除了雄辩术之外,还应该包括音乐、文法、修辞等。[21]

昆体良认为音乐教育非常重要,是教学中必不可少的一门课程。在一次宴会上,提米斯托克里(Themistocles)承认他不会弹七弦竖琴,用西赛罗的话说:他是没有受过良好教育的人[22]。昆体良举了许多例子来论证音乐学习的重要性,他认为只有懂得音乐和哲学的人才能懂得柏拉图的著作《论宇宙》,如果没有音乐方面的才能是不能够理解的。儿童学习音乐可以使自己的声音变得抑扬顿挫、洪亮高亢,肢体的动作也会变得恰当、得体、更加有表现力。这些都是作为一个雄辩家必须学习的。

普鲁塔克所著《论音乐》是古罗马时期重要的音乐著作,它记载了公元前5世纪到前4世纪的音乐史料,有些记载虽然其他文献都未曾提及,但古今学者大都认为他的记载真实可信。《论音乐》采用对话形式,记载了一次“会饮”上的对话。在《论音乐》中索忒里库斯专门的讲辞里涉及音乐教育的问题。

索忒里库斯对理想的音乐教育提出两个基本方向,一、效仿古代风格;二、进行其他学科的学习,并以哲学为指导。索忒里库斯对音乐教育的目标、内容、方法进行了全面系统的讲解。他的音乐教育方案分为音乐专业知识和音乐之外的人文通识两个部分。对于人文学科的通识教育,要进行全方位的学习。索忒里库斯的音乐教育,是一种职业音乐教育,他的目标是培养“道德不败坏”的职业音乐家,“全面”的和声教育和道德教育执意让善恶具有先天差异的灵魂共同面对“恶”的风险,最终是否能够抵消“恶”则依赖于教育是否“全面”和灵魂是否有能力接受这样的教育,这又是另一次极有难度的考验。而古代的情况显然并非如此——古人的音乐教育首先不是职业教育,而是灵魂完善的教育,对音乐能力没有过高的要求;此外,这种具有全面认识的音乐教育,根本前提是对灵魂进行呵护和区分,只选择有限的乐调和优秀的作品对灵魂进行教育,待灵魂发育健全后,再考虑灵魂是否具有接受全面哲学教育的可能。可能只有极少数人能够完成“最高目标”的教育,但是任何教育都是从最低处开始的,古人用最全面的知识慎重考虑最低处的可能,这是与现代观念最大的差别。索忒里库斯的教育方案只面向少数具有高超天赋的“未来音乐家”,这些音乐家需要辨析音乐中最微妙的道德品质的变化,就需要接受和声学教育和所有学科的通识教育。这种教育不属于面向民众的博雅教育,只需要向最高的可能性开启,“全面的教育”依赖于哲学的引导。[23]

古希腊和古罗马(古罗马文明本质上传承了古希腊文明)时期的教育是不可忽视的,在逐渐的融合过程中,古希腊音乐开始颠覆古罗马传统的音乐,使古罗马深深地烙上了“希腊化”的痕迹,成为古希腊音乐的传播者。但是音乐在古罗马人生活中的地位相当有限,主要是作为实用性和享乐性的存在,古希腊人所认同的音乐的教化作用则被古罗马所抛弃。然而,古希腊和古罗马在各类艺术教育方面的贡献奠定了西方音乐教育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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