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代到当代,在追寻文明起源时,西方历史学家大多从古希腊神话入手进行探源,这是因为学者们普遍认为,“希腊神话”往往将神“人化”。在古希腊人眼中,“神话”对应着他们的历史,因此,“希腊神话与传说”中映现出西方各种人类文化遗产,即使有些神话情节在今天看来极其荒诞离奇,也并不妨碍古希腊人对神话的信仰。于是,在众多西方现代学者的著述中,神话中的人物及其个性特征受到了密切关注。目前我们所知最早的西方音乐是古希腊的音乐,音乐曾经是希腊文化的中心。古希腊集体性的社会生活伴随着极为普遍的敬神、祭神等宗教活动,音乐表演往往也在这些活动中成为重要的方式之一。希腊人认为音乐是诸神创造的,由于当时有关音乐的资料多数并未妥善保存至今,因此,今天学者对于古希腊时期音乐的研究很多是依据流传至今的古希腊神话传说,再加上考古发现的文献残篇及其他文献中关于古希腊音乐的零星记载,经过多方面综合筛选而成。
相传,《荷马史诗》是盲诗人荷马写成,是由两部“半传说”的文学作品《伊利亚特》和《奥德赛》组成的诗作,它混合了艾奥尼亚和伊奥利亚不同世纪方言特征的文学语言,主要受到东方艾奥尼亚的影响,也被称为“希腊史诗”。史诗包括了从迈锡尼文明到公元前6世纪的许多口头传说,是希腊文学的中心,也是古希腊这一时间段唯一的文字史料。《荷马史诗》中有一些关于音乐的描述,其中的一些记述涉及音乐教育的内容,从中可以找出那时音乐教育情况的一些痕迹。在希腊神话中,阿喀琉斯[3]是特洛伊战争的英雄,是《伊利亚特》的中心人物。他在童年时曾被父亲佩莱斯托付给菲尼克斯[4]和基戎[5]这两个神进行教育。在跟随基戎学习时,他掌握了医学、武术、音乐等内容。普鲁塔克认为,阿喀琉斯通过音乐学习后,能准确地弹唱许多音乐颂歌。“当阿伽门农的使者找到阿喀琉斯时,他正一边弹奏里拉琴,一边歌唱过世英雄的功绩。”这说明阿喀琉斯已经掌握了音乐技巧,具有音乐表演的能力。
《荷马史诗·奥德赛》中提到有一位吟唱诗人——伊萨基岛的斐弥奥斯,声言“自学成才”,并说“某位神给我以灵感,能唱出各式各样的歌”。[6]
可以想象,《荷马史诗》——《伊利亚特》和《奥德赛》中的这些人物,不论是自学成才还是神的赐予,这些能弹唱很多英雄颂歌的吟唱诗人,必定是具备了相当专门技术的音乐家,而一定的音乐演奏技术只能靠教学和训练方能获得。但这些古希腊的材料也只能提供模糊、简略的音乐教学内容。这些传说预示着后来在古希腊一定出现了音乐教师这个职业。《荷马史诗》对西方文明的影响是无法估量的,它激发了许多最著名的文学、音乐和视觉艺术作品的诞生,其影响也体现在音乐教育方面。可以说,《荷马史诗》以口头相传的形式成为当时古希腊音乐教育的最基本教材。据资料记载,雅典时期的学校还要求学生背诵吟唱《荷马史诗》,柏拉图曾说,荷马是“教过希腊”的人。(www.xing528.com)
从以上描述可以看出,荷马时期的希腊还没有出现专门的学校,教育职责由父母与睿智的长者担任,音乐活动也仅限于流传于部落之间关于英雄神话等的诗歌吟唱与鼓舞士气的“战舞”,吟唱诗人担任着最早时期的音乐教育职责,他们常常流动于各村落之间,以吟唱的形式与人们进行沟通。
公元前9世纪至公元前8世纪古希腊城邦兴起,各城邦在经济、文化等方面的繁盛带来了古希腊人异常丰富的音乐文化生活。由于古希腊人认为音乐影响性格,因此,各城邦也大多制定了相关音乐教育的制度。其中,斯巴达和雅典的教育模式先后成为人们纷纷效仿的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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