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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居仁儒学思想研究:胡居仁主敬方法及慎独的重要性

时间:2023-11-1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每个阶段相应都有其特殊的“为敬”之方。“惺惺不昧”是程门高足谢上蔡提出的修养方法,这四者共同构成胡居仁“主敬”说的主要方式。他强调,人们日常生活中,在“主敬”之时,要切实做到“慎独”。用胡居仁自己的话说,就是要“收敛警醒”,他认为这也是圣贤“主敬”之要法。“提撕唤醒,是敬之接续处。”唯有“慎独”,才是“主敬”工夫,才能保证道德修为的持续进行和正确方向。

胡居仁儒学思想研究:胡居仁主敬方法及慎独的重要性

在如何“主敬”问题上,除了前面的“主一无适”“收敛慎谨”和“诚敬存心”之外,胡居仁认为“敬”有一个贯彻终始的过程,那就是开始之处、接续之处、无间断之处和效验之处。每个阶段相应都有其特殊的“为敬”之方。他说:“端庄整肃,严威俨恪,是敬之入头处;提撕唤醒,是敬之接续处;主一无适,湛然纯一,是敬之无间断处;惺惺不昩,精明不乱,敬之效验处。”(93) 从上述材料中,我们可以看出,胡居仁对程朱学者论“敬”之学说进行了一番总结,并把它们都糅合进他思想之中。四者当中,“整齐严肃”“提撕唤醒”“主一无适”三者是由伊川首先提出。“惺惺不昧”是程门高足谢上蔡提出的修养方法,这四者共同构成胡居仁“主敬”说的主要方式。对于胡氏这四个“主敬”方法及历史评价,陈来在《宋明理学》一书中有相关论述:“整齐严肃、提撕唤醒、主一无适、常惺惺,这些都是‘理学’派程颐朱熹所肯定的关于主敬的内容,代表了‘理学’派学者在北南宋期间各自对‘敬’的理解。胡居仁把前辈理学各种不同的持敬之方都加以肯定,并把这些不同的说法理解为整个主敬修养过程的不同阶段或不同方面。企图把它们综合为一个包含了这些不同方面的系统,不过他的说法并不十分清楚,也不尽合理。如整齐严肃既是入头处,亦未尝不是落脚处;常惺惺不惟是效验,而且是功夫。”(94) 杨柱才也对此发表了他的看法:“程伊川说‘主一之谓敬’,是直截在心地上做工夫的方法。程门后学关于敬多有阐发,如谢上蔡的常惺惺,尹和靖的收敛身心,这些说法从不同的方面对伊川的主敬说有所发明。敬斋将伊川以来至于朱子关于主敬的各种论说加以综合,形成为具有连续性过程意义的主敬说,以端庄整肃为敬之入头处,提撕唤醒为敬之接续处,主一无适、湛然纯一是敬之无间断处,惺惺不昧是敬之效验处。可以说,这体现了敬斋对于‘主敬’问题的细致体察,有一定的特色。”(95)

关于“慎独”工夫,冯会明总结胡氏有云:“主敬要在容貌辞气上做工夫,此为实学,慎独为其要。”(96) 此处“实学”,乃是“修德”的真实工夫。“慎独”说是中国古代有着悠久发展历史的哲学范畴,是古代儒家创造出来的具有民族特色的自我修养方法。它最早见于典籍《礼记·大学》和《礼记·中庸》之中。“所谓诚其意者,毋自欺也。如恶恶臭,如好好色,此之谓自谦。故君子必慎独也!”(97) “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98) 这就要求我们每一个人都应该真实地去面对我们自己,自己意念上要做到诚实,不能自己欺骗自己。不管有没有人看见自己的行为,都始终如一,真诚坦荡。只有这样才是“慎独”,才算真正君子。明道先生也很重视“慎独”,他认为诸如洒扫应对之事,属“形而上”者,那是因为“理”无大小的缘故,君子应致力于“慎独”之功。朱熹对“慎独”的论述则更加详细。“朱子释之较详,曰:‘抑程子之意,正谓理无大小。故君子之学,不可不由其序以尽乎小者近者,而后可以进乎远者大者耳。’故曰:‘其要在慎独,此甚言小之不可忽也。’”(99) 对于朱熹对“慎独”概念的历史性贡献,陈荣捷在其《明理学之概念与历史》一书中指出:“然朱子于慎独观念之贡献,尚不止此。其为以后议论所根据而使慎独观念成为理学之哲学术语者,则朱子《章句》与《或问》之‘独知’与‘几’两概念也。”(100) 至于“慎独”的具体内涵,朱熹讲道:“独者,人所不知而己所独知之地也。言幽暗之中,细微之事,跡虽未形而几则已动。人虽不知而己独知之。”(101) 其实,在程朱看来,“慎独”之“独”即“独自”之意,而“慎”即“敬重”“敬持”“专注持守”之意。综合来讲,“慎独”观念指的是人们在个人独自居住的时候,也能够自觉地严于律己,谨慎小心地对待自己的言行,时时防止有违于道德修养的欲念和行为的发生。人做到这样,道义便时刻充盈于我们心间。(www.xing528.com)

其实,程朱之“慎独”亦有“敬”之义。胡居仁接续了这个传统,其“敬说”全面而又贯彻始终,“敬”兼内外、表里和动静。他强调,人们日常生活中,在“主敬”之时,要切实做到“慎独”。在胡氏看来,只有认真而切实地“主敬”,才能算是“慎独”;只有做到了“慎独”,也才算真正的“主敬”,二者是相互联系和辩证关联的。“所谓‘慎独’,亦即时刻保持自我警觉,进行自我检束,从而使自我始终保持一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状态,其实也就是朱子所言的‘敬’的状态。”(102) 我们说,要切实做到“慎独”,那是相当艰难的,它不仅要求我们“需牺牲掉自我的人生享乐,极力抑制自我的人生欲望,收敛自我的个性,更要不断地进行心灵的自我拷问,剔除一切可能影响道德纯洁的因素”(103) 。胡居仁乃一介醇儒,他自觉地践履着儒家“慎独”之精神,虽严毅清苦,但也自我满足,乐在其中。他以仁润身,以义润心,用实际行动为我们后世之人留下了一笔宝贵的“慎独”精神遗产黄宗羲在《明儒学案》中也讲道:“先生严毅清苦,左绳右矩,每日必立课程,详书得失以自考,虽器物之微,区别精审,没齿不乱。父病,尝粪以验其深浅。兄出则迎候于门,有疾则躬调药饮。执亲之丧,水浆不入口,柴毁骨立,非杖不能起,三年不入寝室,动依古礼。不从流俗卜兆,为里人所阨,不得已讼之,墨衰而入公门,人咸笑之。”(104) 黄宗羲俨然为我们描绘了一幅胡居仁生动而真切的“慎独”情景。一切“动依古礼”,而不管外人如何看待,都丝毫不影响其践履“慎独”之精神,他也始终自觉以儒家之礼仪规范来自觉规范自己的言行。用胡居仁自己的话说,就是要“收敛警醒”,他认为这也是圣贤“主敬”之要法。能收敛警醒,则气清心明理正,才惰慢,便昏昏然。“提撕唤醒,是敬之接续处。”唯有“慎独”,才是“主敬”工夫,才能保证道德修为的持续进行和正确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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