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日报》报社大楼坐落在菲律宾首都马尼拉市华人区的T.彬彬大街578号,在著名的王彬街旁。报社大楼共有四层楼,完全是用办报所赚的钱盖的。广告部和印刷车间、行政部门、编辑部等都在这栋楼里。这在菲律宾很不简单,菲律宾现有的几家华文报中,只有《世界日报》有自己的办公大楼。报社工作人员经过多次调整,现任社长为陈华岳,总经理为王明媛,董事长为施天津,总编辑为侯培水。
陈华岳社长在接受访谈时告诉笔者,现在的《世界日报》完全是企业化经营,因此在机构设置上也按照正规的公司来设置,是董事会领导下的社长负责制。董事会由股东们组成,有董事长、副董事长。股东又分大股东和小股东,现在的大股东有六个人,都是该报初创时就出资的老股东。除此之外,凡是在报社工作的员工,只要个人愿意,都可以入股成为小股东,但如果离开报社则必须退还股份。社长对董事会负责,日常主持报社的全面工作,为经营和编辑作决策,具体编务和经营管理分开,分别由总编辑和总经理分管,总编辑和总经理直接对社长负责。
《世界日报》现有工作人员100多人,但编辑部仅有20多名编辑人员,都是爱国华人,且大多为兼职人员,白天有自己的工作,晚上下班后便到报社编译稿件,忙到深夜,甚至通宵达旦。外勤部门只有两三个记者,主要负责采访社团新闻。除社团新闻外,《世界日报》很少有自己独立采写的新闻,其本岛新闻大多采用当地英文报纸的译稿,经过重新编辑、综合之后,使用“本报讯”作为消息头。国际新闻消息来源主要是法新社、美联社、菲新社、新华社、香港中通社等通讯社的稿件,直接使用通讯社电头或“本报综合外电报道”。《世界日报》主要依靠其较强的编辑能力弥补其采访能力的不足,通过对英文报纸的译稿和各通讯社稿件的取舍、筛选及编排报道,必要时发表评论,依靠版面编辑上的优势和技巧来体现报社的舆论导向。
报纸沿袭传统的习惯,新闻标题和内容都采用繁体字,排版时标题大多纵横交错,内容横竖排列都有,以横排为主。1995年开始实行彩色印刷,是菲律宾第一家彩印的华文报纸。报纸分栏编排,经常使用大字号彩色标题,采用大幅照片和图片,不仅有利于增强报纸版面的美观性,也突出了新闻信息对读者的视觉冲击。陈华岳社长在接受访谈时很自豪地告诉笔者,报社的印刷能力相当强,“在我们的所有竞争对手(即其他华文报,笔者注)中,只有《商报》有一台印刷机器,另两家报纸都要委托其他印刷厂印刷,而我们有四台印刷机,他们在成本上怎么能和我们竞争呢?除了满足报社的印刷需要外,我们还对外承印主流社会的印刷品”。因此,印刷厂也是报社的一个盈利部门。
报纸几经改版,栏目设置也几经变化,目前分为要闻版、世界新闻版、世界经济版三大版块,具体内容包括本岛新闻(菲律宾国内新闻)、国际新闻(含中国新闻在内的世界各国新闻)、今日宝岛(台湾岛内新闻)、体育世界(体育新闻,主要是各种体育赛事,中国运动员的表现是其关注重点)、娱乐世界(娱乐圈动态和明星八卦,主要关注欧美和中国港台地区娱乐圈)、世界军事、世界广场(言论版,又分为“大广场”和“小广场”,“大广场”的稿件来自广大读者投稿,“小广场”则主要刊登专栏作家的稿件)、华人世界(华人社团的各种活动)、中国透视、港澳聚焦、台海局势、十方(刊登各种传奇故事)、小说(长篇小说连载)、文艺、融合(由菲律宾华裔青年联合会编,每逢周日出版,刊载菲华历史、掌故与华社的文章)、纵横(选载香港《文汇报》《明报》、台湾《联合报》《“中国时报”》等报纸的社论)、妇女、旅游世界、医药保健等。报纸最多一天出200多版,每份报纸均随报附送香港《大公报》菲律宾版,逢周一送《福建侨报》。各种商业广告、家事广告每天都不少,每两周出一期英文刊物《桥》(Tulay),菲华联谊会不定期借版出《联谊通讯》。
《世界日报》的正刊和副刊每天约24—32版,加上广告,平均每天出报四五十版,广告多时每天100多版,报纸的售价从2008年8月开始由原来的每份10比索(比索是菲律宾货币单位,2011年的汇率是1元人民币兑换约6.5比索)提到目前的每份12比索。据社长介绍,每期报纸的纸张、印刷成本约为20比索,售价10比索报社在发行上亏损太多,所以才考虑提价。当时曾与其他几家华文报协商提高售价事宜,但其他几家的报纸普遍比《世界日报》薄,印刷成本相对较低,发行量也比《世界日报》小,亏损不大,可以自行消化,因此不同意提价。于是《世界日报》独自提高售价,成为菲律宾华文报中唯一一份卖12比索的报纸。尽管售价比别的报纸高,《世界日报》的读者没有因此而流失,发行并没有因此受到影响,仍然是菲律宾发行量最大的华文报,目前的日发行量约为2万份,主要在大马尼拉地区(位于马尼拉湾的马尼拉市、马卡蒂市、卡洛甘市、奎松市和帕萨伊市等17个市镇统称大马尼拉地区或大马尼拉市)发行,也销往全菲其他地区。
关于菲律宾华文报纸的发行量,一直没有权威的统计数据。据Philippine media factbook的说法,《世界日报》(World News)1998年的发行量为8.8万份,《联合日报》(United Daily News)为8.5万份,《商报》(Chinese Com.News)为5万份,《菲华时报》(China Times)为1.2万份[8]。但笔者接触的业内人士都承认这个数字水分太大,实际发行量要低得多。《世界日报》目前约2万份的发行量虽然不高,但相比《联合日报》和《商报》约1万份左右以及《菲华日报》和《菲律宾华报》约三四千的发行量,它的优势还是比较明显的。同时,除家庭订阅外,很多办公室、商铺、饭馆、酒店都订该报,一份报纸有很多人阅读,估计读者数接近10万人,它的影响力并不小。
【注释】
[1][菲律宾]侯培水:《菲律宾华文媒体的出路何在?》,《世界日报》2011年9月19日。(www.xing528.com)
[2]杨颖靓:《菲律宾〈世界日报〉的历史与现状研究》,厦门大学新闻学硕士学位论文,2009年。
[3]钱汉东:《中菲友谊的桥梁——访菲律宾〈世界日报〉》,《新闻记者》1997年第6期。据查证,《东方日报》确切的创办时间是1974年9月。原文如此。
[4]程曼丽:《海外传媒研究》,新华出版社2001年版,第186页。
[5]菲律宾华文报纸给华人文艺社免费提供版面,从组稿到排版由文艺社自行负责,此种形式称为“借版”。——笔者注
[6]赵振祥、[菲律宾]陈华岳、[菲律宾]侯培水等:《菲律宾华文报史稿》,世界知识出版社2006年版,第323页。
[7]北雪:《天灾还是人祸?》,《世界日报》2011年8月9日。
[8]转引自Shelton A.Gunaratne,Hand Book of the Media in Asia,Sage Publications Ltd,2000,p.3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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