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良得余阙所题“天机流动”四大篆后,首邀宋濂作赞一通,其次是写信给陈樵索记。对此,戴良在《书天机流动轩卷后》记述的非常清楚:“宋君景濂首为赞一通,且贻书东阳陈君君采记之,而金华胡君仲伸、乌伤王君子充、麟溪郑君仲舒,皆先后为文以寄。”[27]
宋濂此赞,已为戴良所遗失,故不知其详。陈樵是在收到戴良书信后写的记。他在是记末尾说:“君属予记,疏其说以为记。”只是陈樵没有像其他作者那样署明作记时间。陈樵在记中,明确否认戴良的“道体使然”说。他云:“主人开轩临水,顾而乐之曰:‘泉流亹亹,不舍昼夜,道之体也。意者,天之性情,实使之耶。古之君子,诚有取乎是?’否耶!余谓泉流不息,若荣卫。然机出于性。而天地之性,卒莫之知者,天机也。是岂有使之然者哉?”[28]陈樵认为,泉水流动不息,就与人的经络之气血(荣卫)流动一样,哪有“使之然者”,也就是庄子“自然生机”之义。陈樵并提出“天机神在”说:“形而上者神,形而下者气,有神而后有气。神曰性情,而气曰阴阳。天人大小虽殊,气出于神则一也。是故天一嘘一吸,气生而液盛,原泉流而不息。人一嘘一吸,气卫而百脉流行,周廻而不已。”
戴良对陈樵此说显然不能接受,因此,他又写信给胡翰索记。胡翰在《天机流动轩记》中有云:“叔能顾而乞言于予,既数月矣,未有以复也。则问诸叔能,而知其说本庄周氏之书。又数月,得东阳陈君君采所为文。读之,乃怃然曰:是不既备矣乎!抑余之不敢易其言者,则有由然矣。”[29]“四记”的时间。胡翰、王袆、郑涛三记,在其文末均署有时间。其中胡翰之记撰于至正十二年(1352),王袆之记撰于至正十三年(1353),郑涛之记撰于至正(十三年)癸巳(1353)。只有陈樵之记,没有署明时间。据估计应该在至正十一年(1351)到至正十二年(1352)期间。(www.xing528.com)
再次是其他各文的写成时间。戴良《书天机流动轩卷后》,撰于明洪武十五年(1372)。程汝器《书天机流动轩卷后》,撰于建文二年(1400)。宋濂《题余廷心篆书后》,也没有署明写作时间,估计在明洪武十五年(1372)。因为戴良在《书天机流动轩卷后》曾说:“景濂之赞,亦竟不可追踪,卷中跋语,则后所追为者也。”王崇炳两文的撰写时间也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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