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应该引起学界关注的是,在元至正十年(1350)婺州学界,发生了一场婺学史上少见的学术论辩。其以戴良“天机流动”为基点,以余阙题书为触点,当时婺学三家代表陈樵、胡翰、宋濂、王袆、郑涛等,纷纷应戴良之邀,围绕“天机流动”这一主题,撰写文章,各抒己见。“天机”一语,出自庄子,后演化为文论。而以陈樵为首庸的这场论辩,却将其推进到理学境地。这为元末婺州学界,带来一股新风。其影响直续明清。
据《戴良年谱》载,至正十年(1350),余阙为戴良所居之轩题写了“天机流动”四个篆书。戴良即请陈樵、胡翰、王袆、郑涛先后为天机流动轩作记,[60]四人的观点各不尽相同。“陈(樵)以‘气出于神,乃借荣卫出入’以明之。胡(翰)则从而驳之,又以‘天机流动’出《庄子》,与圣道不合,文则佳而其旨迂而无当。王则历取八卦之象,‘所以至诚无息者’而极言之。郑则反胡之意,以‘天机流动,伊洛诸儒所以状道体之妙’,而指出‘人心贯动静,该体用’,庶几近之,然不能从自心中推出,独露堂堂,使人一见,知所趋向。”[61]
《戴良年谱》载:
(至正)十年庚寅,先生三十四岁。六月,武威佘忠宣公阙持宪节过婺州。闻先生善歌诗,见时与论古今作者词防优劣,日:“士不知诗久矣,非子吾不敢相语。”乃尽授以学焉。东阳陈君采《天机流动轩记》云:佘公至浦江问士于赵侯谦斋,侯以叔能进,公深奖许之。为榜其所居之轩日“天机流动”。叔能命予记之。金华胡仲申、乌伤王子充、浦江郑仲舒皆有记。宋景濂有赞并题后。皆相与推求性命之防,而研极于义理之精。[62]
胡翰《天机流动轩记》亦云:“至正十年(1350)春,武威余公廷心持宪节按部至浦江,问邑之士于谦斋赵候。候以戴叔能进。公嘉奖之,隶书署其轩,曰‘天机流动’。”[63]余阙题于戴良轩的“天机流动”四篆,只是这场论辩的触点而已。戴良所居之轩,实为其父亲所造。对此,于明建文二年(1400)任浦江知县的程汝器有云:
金华浦江戴九灵先生叔能父读书乐道,冲澹雍容,尝凿池于所居之傍,架屋跨池,引水出入,辟轩俯瞰,往来相续,莹澈澄清,徘徊于湛然之中,悠然自得,乃榜日“天机流动”。时武威佘忠宣公行部至是邦,为书四字,以颜其楣。[64]
可见,是轩为戴良父亲所造。至正十年(1350),余阙为是轩书“天机流动”四大篆。戴良《书天机流动轩卷后》云:“良盛年时,识豳国余忠宣公于浦江官舍。公方持使者节行县,欲执弟子礼,莫可也。后游郡城,遂因论诗,获质所疑于公。公为书此四篆以遗,盖良所居轩匾也。”[65]由于余阙既是显官,又是著名诗人,于戴良则又是学诗之师。所以,戴良对余阙所题“天机流动”之书,视为至宝。便“携归山中,乡友宋君景濂首为赞一通,且贻书东阳陈君君采记之,而金华胡君仲伸、乌伤王君子充、麟溪郑君仲舒,皆先后为文以寄,即尝命工刻置轩壁矣”[66]。
“天机”一词,出自《庄子》。《庄子》一书,有三篇文章中直接用到“天机”。其一,《大宗师》云:“其耆(嗜)欲深者,其天机浅。”成玄英疏云:“夫耽耆(嗜)诸尘而情欲深重者,其天然机神浅钝故也。若使智照深远,岂其然乎?”这里成玄英释“天机”为“天然机神”。他在为《至乐》篇“万物皆出于机,皆入于机”句注疏时,又说“机者发动,所谓造化也”。[67]可见,“天机”就是自然造化。“天机”既是自然造化,当然也就存在于自然本真的人。称说人“天机”,则就是指自然赋予的生理机能,即天性。[68]陈鼓应也注云:“天机:自然之生机(陈启天说)”。[69]其二,庄子在《天运》篇中云:“天机不张,而五官皆备,此之谓天乐。”此句是黄帝答北门成问而讲述奏咸池之乐于洞庭之野的美妙体验,成玄英又云:“天机,自然之枢机。”[70]庄子用在这里也是指人的天性。其三,《庄子·秋水》云:“蛇曰:‘夫天机之所动,何可易邪?吾安用足哉?’”这是一个寓言。蚿、蛇等自然生物之“天机”,同人之天性。
可见,庄子及注者对“天机”诠释,大都指“自然造化”“自然之枢机”“人之天性”之义。后来“天机”被陆机引入文论范畴。陆机在《文赋》中云:“若夫应感之会,通塞之纪,来不可遏,去不可止。藏若影灭,行犹响起。方天机之骏利,夫何纷而不理?”陆机对灵感现象的描述是非常生动直观的,而且正面触及了艺术创作中灵感思维的最重要的一些特征,如灵感的突发性、偶然性和创造性等。[71]
但“自然生机”意义上的“天机”论,在儒家经典《大学》《中庸》里皆可找到痕迹。“《大学》言:‘毋自欺’。不欺吾天,不窒此机也。《中庸》言:‘致曲’。不昧吾天,不阻此机也。《孟子》言:‘直养无害’。不拂吾天,不枉此机也。”[72]然后,到了北宋初理学创始者(又称道学家或新儒家)那里,“天机流行”这一命题以“天道流行”或“天命流行”形式,成为他们“宇宙发生论”的主要理论基点。所谓“宇宙发生论”就是要解释“世界的本质”“世界是怎样形成的”之类问题而发展起来的学说。以周敦颐、邵雍和张载代表的最早的新儒家,其主要兴趣在宇宙发生论。[73]他们沿着道教阴阳家的宇宙发生论这条思想路线,以先秦儒家“天道观”为基础的宇宙生化模式,或说是“性与天道”的宇宙本体论学说,以弥补儒学在这方面的不足,并借此对抗释老之学以虚无为宇宙本体的思想理论。[74]
周敦颐《太极图说》云:“自无极而为太极。太极动而生阳,动极而静,静而生阴,静极复动。一动一静,互为其根。分阴分阳,两仪立焉。阳变阴合而生水、火、木、金、土。五气顺布,四时行焉。五行一阴阳也;阴阳一太极也。太极本无极也。五行之生也,各一其性。无极之真,二五之精,妙合而凝。乾道成男,坤道成女,二气交感,化生万物,万物生生而变化无穷焉。”[75]在周敦颐的“无极—太极—阴阳—五行—万物(人)”宇宙生化模式中,“无极”是最高范畴,它既是宇宙万物本源,又是人类社会最高伦理道德原则。周敦颐又将性与天道直接相联系,由此奠定了理学以非人格化的宇宙绝对精神阐释本体论的理论基石。
邵雍说:“天生于动者也,地生于静者也,一动一静交而天地之道尽之矣。动之始则阳生焉,动之极则阴生焉,一阴一阳交而天之用尽之矣。静之始则柔生焉。静之极则刚生焉,一刚一柔交而地之用尽之矣。”“太极一也,不动;生二,二则神也。神生数,数生象,象生器。”[76]邵雍由太极出发,运用数、象演绎出自己的宇宙发生理论。
张载则直接六经,尤以“三才之道”为基点,把《易传》“天人合一”和思孟学派“性与天道合一”作为中心内容,通过“气化流行”“气以载性”等命题的发挥,建构起以“性”为本、以“气”为质的宇宙本体论体系。张载说:“太虚无形,气之本体;其聚其散,变化之客形尔。”“太虚不能无气,气不能不聚而为万物,万物不能不散而为太虚。”[77]张载认为,宇宙间不过是一“气”之流行,万事万物都统一于“气”。“气”成为宇宙万物共同的物质本源。由此,宇宙万物中的“天”与“人”也就有了一个共同的来源“气”,这就找到了“天人合一”物质层面上的统一体。张载对“气”何以能从无形的“太虚”聚而为有形的万物进行了论证,从而建构了气化流行生物的宇宙生化模式。
“太虚之气,阴阳一物也,然而有两体,健顺而已。”[78]他认为“气”自身是一个包含有阴阳的矛盾统一体,所以阴阳二气相互感应,运行流转,便有了推行有渐、聚散、化合的运行过程。张载对此进行了生动的描述:“游气纷扰,合而成质者,生人物之万殊;其阴阳两端,循环不已者,立天地之大义。”[79]“气有阴阳,推行有渐为化,合一不测为神。”[80]“阴性凝聚,阳性发散;阴聚之,阳必散之。”[81]阴阳二气相互感应,阳胜阴则“气”飘散、轻扬,升而为天空太虚,阴胜阳则“气”凝聚、沉落,降而为大地万物。正是阴阳二气在“感”的作用下运行流转,生生不息,才有了万物的化生和消亡。
二程在构建理学本体论时,基本遵循了周、张“气化流行”及气以载“道”的思想,将周敦颐最高本体范畴“太极”改造成更简明易知之“天理”。他们认为“万物之始,皆气化”[82],“生育万物者,乃天之气也。”[83]他们强调“万物皆只是一个天理”[84]。在理与气关系上,二程认为“有理则有气,有气则有数。行鬼神者,数也。数,气之用也”[85]。从而确立了理先气后、理本气末的客观唯心主义理一元论。二程在解释《礼记·中庸》“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一句时说:“‘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者,天降是于下,万物流形,各正性命者,是所谓性也。循其性而不失,是所谓道也。”[86]这正是理学家对《易》中“乾道变化,各正性命”的阐释,即“理”必须通过“物”之质料五行之“气”的搭载,将五常之“性”赋之于人与物。万物流行,亦即“气化流行”,性亦在其中了。
朱熹进一步发挥了程氏的“性”“气”观,他说:“性,即理也。天以阴阳五行化生万物,气以成形,而理亦赋焉,犹命令也。赞是人物之生,因各得其所赋之理,以为健顺五常之德,所谓性也。率,循也,道,犹路也。人物各循其性之自然,则其日用事物之间,莫不各有当行之路,是则所谓道也。”[87]在朱熹看来,阴阳五行之气与健顺五常之德,在宇宙化生万物的过程中是相互为用、不可须臾相离的。气以成人、物之形,理以成人、物之性,无理便无气,同样,无气便无理,这便是理气相互作用的辩证法。
综上所述,在理学创始者和集大成者的宇宙发生论论域里,“天机流动”实际上是以“气化流行”这一表达形式出现。而其本质上就是要回答“宇宙万物是如何发生发动”的这一宇宙发生论中的根本问题。换言之,“天机流动”这一命题,到宋代它已经从古代文论中分离出来,成为理学家们最为重视的关乎宇宙发生论的一个哲学范畴。
在婺学家那里,这种基于宇宙发生论的“天机流动”命题也可以找到相应的论说。吕祖谦在《孟子说》中提出了“天命流行不息”命题。他说:
诗日:“永言配命,自求多福。”命,天命也。天命流行不息,配命则纯亦不巳。多福者,百顺之名。本不在外,自求而巳。[88]
所谓“天命流行”,也即“天道流行”。天命犹“天之命令”,也即天(自然)之规律,乃天道也。人配合天命,自可达到百顺之福。而“配命”者,“本不在外,自求而已”,即自求于己心。而“心是活物,流而不息”。[89]“吾心之经既正,则事事可正。大抵君子之心,常于身上求,不是责他人,且如元气不正,则疾至。我若能自治元气,则自无疾矣。”[90]“心犹帝,性犹天。本然者谓之性,主宰者谓之心。功夫须从心上做,故曰:‘尽其心者,知其性。’”“心体无量,今人何尝能尽。须是与天地同。”[91]由是“天命流行”似可看作“天道流行”的进一步发展,它把“人”与“天”通过“命”结合了起来,达到了天人合一境界。
吕学再传义乌徐侨也有“心体之流行,即天运之流行也”的命题。宋濂《叶由庚传》云:“(徐)侨谓人曰:‘成父(叶由庚)从侨最久,静愿无他好,讲学意趣殊深,吾道为有所托矣。’……且戒之曰:‘心体之流行,即天运之流行也,无乎不通,而塞之人其物矣。’由庚佩之终身。”[92]从“心体之流行即天运之流行”一说中,略可见徐侨讲学之旨,虽未足以论其全,但亦可见其与吕祖谦之说完全契合。
宇宙发生论在元代理学中依然是一个重要话题。许衡的宇宙发生论继承了程朱理学的思想,他通过对道、理、气、天地等关系论述,阐述了“道(理)—太极—气—天地—万物”的宇宙生成体系。他所说:“道者,天理之当然。”[93]又言:“太极之前,此道独立,道生太极,函三为一,一气既分,天地定位,万物之灵,惟人为贵。”[94]许衡将“道”抬升到“太极”之上,认为“道生太极”,强调了“道”的绝对性。许衡援引张载《正蒙》中“合虚与气”的观点将程朱所提倡的“理一分殊”的观点与气质联系起来,以此来解释人世间的旦夕祸福、贫富贵贱等性命问题。他说:“合虚与气,有性之名,虚是本然之性,气是气质之性。又曰:仁义礼智信是明德,人皆有之,是本然之性,求之在我者也,理一是也。贫富、贵贱、死生、修短、祸福,禀于气,是气禀之命,一定而不可易者也,分殊是也。又曰:性者,即形而上者,谓之道,理一是也;气者,即形而下者,谓之器,分殊是也。”[95]
刘因将宇宙万物变化发展的动因归结为“气机”。他说:“天地之间,凡人力之所为,皆气机之所使,既成而毁,毁而复新,亦生生不息之理耳。”[96]刘因没有界定何谓“气机”,但援引前代思想,诸如《易传》中的“氤氲”,庄子思想中的“机缄”,张载的“动必有机”等。张载曰:“凡圆转之物,动必有机,既谓之机,则动非自外也。”[97]可见,张载以“机”来表示“引发事物变化的不可言喻的内部原因”。刘因的“气机”论也就是理化生万物的所以然,即宇宙万物产生和运动的动因。刘因又吸取了张载的“气化”观点来解释世界的本源的“理”是如何化生万物的。“气”即是指阴阳二气,“气”是造就万物、“散为万物”的手段,具体事物都是由气构成的,他说“物则气之所为也”[98],“邈哉开辟初,造化惟阴阳”[99]。在结合张载和朱熹等人的思想后,刘因形成了一个以“理”为本源,“气机”为动因,“气化”为方式的宇宙生成体系。[100]
可见,刘因的“气机”论,是张载“气化流行”,吕祖谦“天命流行”,徐侨“天运流行”等宇宙发生论命题,向戴良、陈樵、王袆等“天机流动”学说过渡的一个中间环节。刘因把生成物质的“气”,与推动物质运动的“机”联系了起来。在张载“动必有机”的观点基础上,为“天机流动”这一纯文论命题进入理学范畴,提供了理论前提。
戴良居其轩中,对“天机流动”似有心得。陈樵《天机流动轩记》中记曰:“仙华戴君叔能,引泉为沼,作室沼上,金鳞隐现,光景摇动。廷心余公署其榜曰‘天机流动’。主人开轩临水,顾而乐之曰:‘泉流亹亹,不舍昼夜,道之体也。意者,天之性情,实使之耶。古之君子,诚有取乎是?’”[101]戴良认为,“泉流亹亹,不舍昼夜,道之体也。意者,天之性情,实使之”。也就是说,“泉流不息道实使之然”。由此,引起了陈樵的反驳。此后,胡翰、王袆、郑涛则也相继进入论辩。于是形成了元末关于“天机流动”的一场学术论辩,这在婺学史是少见的,即便在元代的学术界,这样的学术论辩也不多见。
总而言之,发生于元至正十年(1350)婺州学界的关于“天机流动”的学术论辩,不仅把许谦、陈樵、宋濂等当时的婺学三大家的主要学者,推到了学术舞台的前锋;也使此时的婺学三家因论辩中的观点各异,而泾渭分明。就其学术价值而言,通过这场论辩“天机流动”这一文论范畴的命题,彻底回到了理学家宇宙发生论的论域。故而,清代婺州大儒王崇炳曰:“‘天机流动’四字,可以贯圣学之全矣。”[102]
【注释】
[1]黄宗羲原著,全祖望补修,陈金生、梁运华点校:《宋元学案》卷六〇《说斋学案》,中华书局1976年版,第1954页。
[2]王袆:《宋潜溪先生文集序》,见宋濂著,罗月霞主编:《宋濂全集》第4册,浙江古籍出版社1999年版,第2472页。
[3]董平:《南宋婺学之演变及其至明初的传承》,载《中国学术》第10辑,2011年,第192—243页。
[4]全祖望:《同谷三先生书院记》,《鲒琦亭集外编》卷一六,《全祖望集汇校集注》,上海古籍出版社2000年版,第1046页。
[5]张晶:《宋元时期“婺学”的流变》,《中国文化研究》2003年秋之卷,第101—109页。
[6]徐远和:《理学与元代社会》,人民出版社1992年版,第175页。
[7]《明太祖实录》卷七。
[8]王祎:《王忠文公集》卷首,见王崇炳:《王忠文公传》,丛书集成初编本。
[9]黄宗羲原著,全祖望补修,陈金生、梁运华点校:《宋元学案》卷八二《北山四先生学案》,中华书局1976年版,第2701页。
[10]王袆:《宋太史传》,见宋濂著,罗月霞主编:《宋濂全集》第4册,浙江古籍出版社1999年版,第2327页。
[11]黄宗羲原著,全祖望补修,陈金生、梁运华点校:《宋元学案》第4册,中华书局1976年版,第2725页。
[12]宋濂:《元史·许谦传》卷一八九,中华书局1976年版,第4320页。
[13]许谦:《许白云先生文集·元史载白云先生行实》,文渊阁《四库全书》本,第1199册,上海古籍出版社,第529页。
[14]黄宗羲原著,全祖望补修,陈金生、梁立华点校:《宋元学案》第4册,中华书局1976年版,第2727页。
[15]刘海泉:《许谦与金华朱学》,湖南大学2009年硕士论文,第10页。
[16]秦志勇:《中国元代思想史》,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4—5页。
[17]宋濂:《元史·许谦传》卷一八九,中华书局1976年版,第4317—4319页。
[18]许谦:《许白云先生文集·元史载白云先生行实》,文渊阁《四库全书》本,第1199册,上海古籍出版社,第529页。
[19]宋濂:《元史·许谦传》卷一八九,中华书局1976年版,第4320页。
[20]黄宗羲原著,全祖望补修,陈金生、梁运华点校:《宋元学案》,中华书局1976年版,第2772页。
[21]同上书,第2759页。
[22]同上书,第2761页。
[23]宋濂等:《元史》卷八一,《选举志一》,中华书局1976年版。
[24]宋濂等:《元史》卷二四,《仁宗纪一》,中华书局1976年版。
[25]徐远和:《理学与元代社会》,人民出版社1992年版,第9—10页。
[26]刘海泉:《许谦与金华朱学》,湖南大学2009年硕士学位论文,第10页。
[27]永瑢、纪昀等撰:《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卷一六《诗集传名物钞提要》,中华书局1995年版,第126页。
[28]徐远和著:《理学与元代社会》,人民出版社1992年版,第173页。
[29]黄宗羲原著,全祖望补修,陈金生、梁运华点校:《宋元学案》卷八六《东发学案》,中华书局1976年版,第2774页。
[30]董平:《南宋婺学之演变及其至明初的传承》,载《中国学术》第10辑,2011年,第192—243页。
[31]王袆:《宋太史传》,见宋濂著,罗月霞主编:《宋濂全集》第4册,浙江古籍出版社1999年版,第2327页。
[32]黄宗羲原著,全祖望补修,陈金生、梁运华点校:《宋元学案》卷八二《北山四先生学案·宋文宪公画像记》,中华书局1976年版,第2701页。
[33]王柏:《上王右司书》,《鲁斋集》卷七,四库全书本。
[34]董平:《南宋婺学之演变及其至明初的传承》,载《中国学术》,第10辑,2011年,第192—243页。
[35]董平:《南宋婺学之演变及其至明初的传承》,载《中国学术》,第10辑,2011年,第192—243页。
[36]宋濂:《故翰林待制承务郎兼国史院编修官柳先生行状》,《潜溪前集》卷一〇,见宋濂著,罗月霞主编:《宋濂全集》第1册,浙江古籍出版社1999年版,第120页。
[37]黄溍:《翰林待制柳公墓表》,见《黄溍全集》下册,天津古籍出版社2007年版,第725页。
[38]宋濂:《白云稿序》,《銮坡前集》卷八,见宋濂著,罗月霞主编:《宋濂全集》第1册,浙江古籍出版社1999年版,第494页。(www.xing528.com)
[39]宋濂:《金华先生黄文献公文集序》,见宋濂著,罗月霞主编:《宋濂全集》第3册,浙江古籍出版社1999年版,第1973—1974页。
[40]董平:《南宋婺学之演变及其至明初的传承》,载《中国学术》,第10辑,2011年,第192—243页。
[41]董平:《南宋婺学之演变及其至明初的传承》,载《中国学术》,第10辑,2011年,第192—243页。
[42]黄宗羲原著,全祖望补修,陈金生、梁运华点校:《宋元学案》卷八二《北山四先生学案》,中华书局1976年版,第2727页。
[43]《宋文宪公全集》附录卷四,见宋濂著,罗月霞主编:《宋濂全集》第4册,浙江古籍出版社1999年版,第2501页。
[44]黄灵庚:《宋濂的阐述性理之作——<龙门子凝道记><诸子辨>辨证》,载《浙江社会科学》2014年第12期,第132―137、160页。
[45]王崇炳:《金华征献略》卷五,赵一生主编:《东阳丛书》第15册,浙江古籍出版社2014年版,第127—130页。
[46]冯从吾:《元儒考略》卷四《传记类三》,《四库全书》《史部七》。
[47]黄宗羲原著,全祖望补修,陈金生、梁运华点校:《宋元学案》第3册,中华书局1976年版,第2263页。
[48]黄宗羲原著,全祖望补修,陈金生、梁运华点校:《宋元学案》卷五一《东莱学案》,中华书局1976年版,第1671页。
[49]杨简:《铭张渭叔墓》,《慈湖先生遗书》,山东友谊书社1991年版,第190页。
[50]陈樵:《送张仲举归晋阳举进士》,载《鹿皮子集·青村遗稿》,中华书局1975年版,第42页。
[51]陈樵:《少霞洞答客问序》,载《东阳亭塘陈氏宗谱》卷之四,2006年重修版,第4—6页。
[52]杨芾:《元故鹿皮子陈先生行状》,载《东阳亭塘陈氏宗谱》,2006年重修本,第47—55页。
[53]孙奇逢:《理学宗传(二)》,山东友谊书社1979年版,第1257页。
[54]纪昀等:《四库全书总目》卷一六八《集部二十一》《别集类二十》,文渊阁影印本。
[55]宋濂著,罗月霞主编:《宋濂全集》第1册,浙江古籍出版社1999年版,第95页。
[56]宋濂著,罗月霞主编:《宋濂全集》第4册,浙江古籍出版社1999年版,第2562页。
[57]宋濂:《元隐君子东阳陈公先生鹿皮子墓志铭》,宋濂著,罗月霞主编:《宋濂全集》第1册,浙江古籍出版社1999年版,第401页。
[58]孙奇逢:《理学宗传(二)》,山东友谊书社1979年版,第1255页。
[59]王梓材、冯云濠撰,张寿镛校补:《宋元学案补遗》卷七○,四明丛书本。
[60]戴良:《书天机流动轩卷后》,载《九灵山房集补编下》,上海古籍出版社1977年版,第661页。
[61]王崇炳:《天机流动说》,载赵一生主编:《东阳丛书》第15册,浙江古籍出版社2014年版,第133页。
[62]轶文:《戴良年谱》,载永镕、纪昀等:《钦定四库全书·年谱》,上海古籍出版社1977年版,第257页。
[63]胡翰:《天机流动轩记》,载《胡仲子集》卷六,四库全书文渊阁影印本。
[64]程汝器:《书天机流动轩卷后》,载戴殿儒:《浦阳建溪戴氏宗谱》卷一七《文辞(七)》,上海图书馆藏家谱本,同治八年(1769)重修,第29—30页。
[65]戴良:《书天机流动轩卷后》,载戴良:《九灵山房集补编下》,上海古籍出版社1977年版,第661页。
[66]戴良:《书天机流动轩卷后》,载戴良:《九灵山房集补编下》,上海古籍出版社1977年版,第661页。
[67]郭庆藩:《庄子集释》,见国学整理社:《诸子集成》,中华书局1954年版,第277页。
[68]李亮伟:《再谈王维提出的“天机清妙”》,载《宁波大学学报(人文科学版)》,2010年第23卷第4期,第6—9、19页。
[69]陈鼓应:《庄子今注今译》,中华书局1973年版,第171页。
[70]郭庆藩:《庄子集释》,见国学整理社《诸子集成》,中华书局1954年版,第225页。
[71]张晶、张振兴:《“天机”论的历史脉络与美学品格》,《天府新论》2001年第6期,第66—70页。
[72]王崇炳:《天机流动说》,《学耨堂文集》卷六,载赵一生主编:《东阳丛书》第15册,浙江古籍出版社2014年版,第133—134页。
[73]冯友兰:《中国哲学简史》第二十三章《新儒家:宇宙发生论者》,北京大学出版社2012年版。
[74]吴静:《论张载的气化流行》,《重庆师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3年第3期,第74—77页。
[75]周敦颐:《太极图说》,《周敦颐集》,岳麓书社2002年版。
[76]邵雍:《观物内篇》,黄宗羲原著,全祖望补修,陈金生、梁运华点校:《宋元学案》第1册,中华书局1976年版,第367页。
[77]张载:《正蒙·太和篇》,黄宗羲原著,全祖望补修,陈金生、梁运华点校:《宋元学案》第1册,中华书局1976年版,第669―670页。
[78]张载:《横渠易说·系辞下》,《张载集》,中华书局1977年版,第10页。
[79]张载:《正蒙·太和篇》,黄宗羲原著,全祖望补修,陈金生、梁运华点校:《宋元学案》第1册,中华书局1976年版,第673页。
[80]张载:《正蒙·神化篇》,黄宗羲原著,全祖望补修,陈金生、梁运华点校:《宋元学案》第1册,中华书局1976年版,第675页。
[81]张载:《正蒙·参两篇》,黄宗羲原著,全祖望补修,陈金生、梁运华点校:《宋元学案》第1册,中华书局1976年版,第677页。
[82]程颢、程颐:《河南程氏遗书》卷五,《二程集上》,中华书局1971年版,第79页。
[83]程颢、程颐:《河南程氏粹言》卷二,《二程集下》,中华书局1971年版,第1226页。
[84]程颢、程颐:《河南程氏遗书》卷二,《二程集上》,中华书局1971年版,第30页。
[85]程颢、程颐:《河南程氏经说》卷一,《二程集下》,中华书局1971年版,第1030页。
[86]程颢、程颐:《河南程氏遗书》卷二上,《二程集上》,中华书局1971年版,第29—30页。
[87]朱熹:《四书章句集注》,中华书局1973年版。
[88]吕祖谦:《孟子说》,载《吕东莱文集》第7册,中华书局1975年版,第416页。
[89]吕祖谦:《杂说》,载《吕东莱文集》第7册,中华书局1975年版,第461页。
[90]吕祖谦:《孟子说》,载《吕东莱文集》第7册,中华书局1975年版,第429页。
[91]吕祖谦:《杂说》,载《吕东莱文集》第7册,中华书局1975年版,第451页。
[92]宋濂:《杂传九首·叶由庚传》,宋濂著,罗月霞主编:《宋濂全集》第4册,浙江古籍出版社1999年版,第2047页。
[93]许衡撰,王成儒点校:《许衡集》卷五《中庸直解》,东方出版社2007年版,第103页。
[94]许衡撰,王成儒点校:《许衡集》卷七《稽千古文》,东方出版社2007年版,第226页。
[95]许衡撰,王成儒点校:《许衡集》卷二《语录下》,东方出版社2007年版,第27页。
[96]刘因:《静修集》卷一〇《游高氏园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第1197册,第564页下。
[97]张载撰:《张载集·正蒙》卷一《参两篇》,黄宗羲原著,全祖望补修,陈金生、梁运华点校:《宋元学案》第1册,中华书局1976年版,第675页。
[98]刘因:《静修集》卷一〇《何氏二鹤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第1197册,第557页下。
[99]刘因:《静修集》卷一三《答乐天问二》,文渊阁四库全书本,第1197册,第576页上。
[100]朱军:《元代理学与社会》,西北大学2015年博士论文,第90页。
[101]陈樵:《天机流动轩记》,载戴殿儒:《浦阳建溪戴氏宗谱》卷一七《文辞(七)》,上海图书馆藏家谱本,同治八年(1769)重修,第14—15页。
[102]王崇炳:《天机流动说》,《学耨堂文集》卷六,载赵一生主编:《东阳丛书》第15册,浙江古籍出版社2014年版,第133—1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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